湛蓝的天空,几朵乌云不停的翻滚,赵胜抬头看着天空,看得脖子都有些酸了。
“大帅,今天恐怕是不会下雪了!”汤纶一脸沉重的说道。
“今年的天气格外的反常呀,我去问过草原上的牧民们,这个时候早就该下雪了!”赵贲在一旁说道。
“唉!”
赵胜长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入身后的大帐。
此刻距离他们在后金营前扎营,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这半个月里,后金只是象征性的攻了几次营寨。
赵胜以守待变的战略,多尔衮和豪格已然清楚得很了。
对此,后金有自己的应对,多尔衮带领本部骑兵,直插赵胜的后方。
辽阔的草原,成了后金骑兵的跑马场,赵胜与后方的联系变得不太顺畅了。
可是赵胜并不惧怕,因为后金这样的应对,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早在出发之前,赵胜便带够了充足的粮草,武器,以及各种物资,足以支撑他坚守。
可是这种坚守,是有时间限制的,这个时间便是大雪降临。
大雪是一定会下的,草原每年都会下大雪,对这一点,赵胜也好,后金也好,他们心中都明白。
后金要做的是,在大雪来临之前彻底击败赵胜,赵胜要做的是,在大雪来临之前不被击败。
可是,命运好像有了决断,往年这个时候,早就大雪满天飘飞,人畜绝迹了。
今年迟迟不见下雪的征兆,老天像是抛弃了义军。
此刻的赵胜,比看上去的更加焦虑,他知道,后金是历史上最大的赢家。
他想,历史难道真的不可改变,难道真的存在所谓的气运。
若是不存在,早该下雪的草原,却是一丝丝雪都不曾见,这又该如何解释呢。
“大帅,不必过于焦虑,有白先生在,云中府一定无忧!”
汤纶开口说道,他以为赵胜忧虑的是,此刻正被多尔衮围起来的云中府城。
赵胜在云中府城,留下了两万人马,这两万人都是老卒,若是出城野战,或许不敌后金。
可单单只是守城,汤纶认为是万无一失的。
“汤先生,你说额哲会不会坏事,这次真该把他带着与我们一起的!”赵胜看着地图上的云中府城说道。
“这个………”
汤纶想说不会,可是话到了嘴边,他却是说不出来了。
要知道,舒勇本是可以独自坚守的,就是张孟存的突然背叛,才有了今日的这一切。
张孟存既然出了事,谁又能保证额哲不出事,毕竟云中府城,曾经是林丹汗的地盘。
“大帅,额哲如今只身一人,即使想要坏事,也是有心无力的。”赵贲开口道。
赵胜重重的一拳打在放地图的小案上,说道:“赵贲说得对,额哲是只身一人,定然坏不了事的。”
赵胜此刻,陷入到自我怀疑之中,小的挫折被他放大,一句肯定的话也能让他坚定不移。
汤纶终于看出了问题,他开口道:“赵贲你先出去,我与大帅单独说几句话。”
赵贲离去了,汤纶看了几眼赵胜,然后道:“大帅,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啊,我担心的自然是战事的胜负,云中府的安危!”赵胜迟疑的一会儿,大声的说道。
汤纶听了这话,心里却是不信,云中府会被围攻,早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至于战事的胜负,在汤纶看来,更是不必多言的,他们既有天时,又有地利,人和也不缺,只需等待即可。
眼下唯一的问题,不过是预料中的大雪,晚来了几天,赵胜便格外焦虑,这是相当不正常的。
“大帅,成大事者,当心有波澜而面不改色,如今三军之中,大家都在看着你,你若是表现出焦虑和不安,这种情绪便会在军中放大无数倍,请大帅慎之!”
汤纶说完,抱拳在前,神色郑重之极。
“多谢先生直言,赵胜铭记于心,绝不敢忘!”赵胜也郑重的回答道。
赵胜先压下内心那可怕的猜测,随后对帐外的赵贲道:
“将汤先生的围棋取来,本帅要与汤先生对弈几局!”
接下来的几天里,赵胜除了每日巡视军营,便是在大帐中与汤纶对弈。
这一日,两人正在对弈,赵贲一脸喜色的上前说道:“大帅,后金从云中府撤兵了!”
…………
“这是?”多尔衮手捧一块玉印,看着眼前的蒙古人,不解的问道。
那蒙古人开口道:“贝勒爷,这是传国玉玺,是当年我大元皇帝,从北京带回草原的,后来不幸丢失。”
多尔衮听了这话,他自然不信,那蒙古人又说起自己如何发现这块玉印的经过。
有一天,他们部落的一只羊,三天也不吃草,只是用羊蹄不停的踢着地面。
最后表层的土被蹄开,便露出了这枚玉印,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