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胜听了这话,道:
“你这样说,我反倒是非听不可了,快快与我道来!”
那文士听了这话,却道:
“大王要听,在下自然从命!”
“快快道来!”赵胜催促道。
“大王请看这是陕西,这是我们义军,这是官军,这是运河!”
那文士先是指着赵胜常看的几处地方,突然便用手指着运河了,转折得很是突兀。
“运河!”赵胜嘴里念着这两个字。
“对,就是运河!
大王,洪承畴想要将大王拖在陕西,可是大王又何必只着眼于陕西一路。
大王之敌乃是朝廷,而不是区区洪承畴,咱们义军的软肋是后勤,是粮草。
可朝廷也有软肋,那便是运河,京师以及辽东所用的粮响,全都依赖于运河。
只要运河受到了威胁,洪承畴便等不下去了,那时,战场的主动权,便在大王这边了。”那文士激动的说道。
“好,好得很,本帅的对手的确不是区区洪承畴,多谢先生今日指点迷津,敢问先生姓名!”
赵胜对那文士拱手道。
赵胜听了这番话,犹如醍醐灌顶,他这些日子,想的都是如何在陕西的地界上,如何的打败洪承畴。
跳出陕西,着眼整个大明,却是他从来没有去想过的,所谓拨云见日,便是如此了。
“不才兴平钟全!”文士同样拱手说道。
此刻距离钟全到达西安府城,已过去了十日。
钟全当日听了文吏的话,便到城内找到了四方馆,参加了考试。
钟全考得不错,尤其是在军事上颇有些见解,便被分到赵胜手下,负责处理些军营事务。
今夜的偶遇,自然不是个巧合。
钟全在赵胜手下做事,知道赵胜在为什么烦恼,也知道他这两天晚上,常到这里来。
所以钟全今夜便在这里等待,果然等来了赵胜,他也趁机将自己的见解讲给赵胜了。
“钟先生,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行军参谋了,希望先生多出金玉良言!”赵胜看着钟全高兴的说道。
随后,赵胜便命人去传,汤伦,白玉柱,赵武,田原等文武立刻前来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