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俯冲下来,轻轻落在主任的肩膀上。
解开鹰爪上方绑着的细竹简,松子看见这熟悉的字迹:掘金人陆续将至,小心,豹来援你。
把看完的竹简字面用剑削去后,松子用刀笔刻下:金矿灾后大显,甚巨。随后把它绑在鹰爪上,驯鹰腾空而去。目送着它消失在东北方向,韩松子才长长出了口气,师傅终于派来了援兵!这灾后荒郊,就他和蔡壁二人孤居于此,时间长了,自然多有不便。
范豹是师傅老人家的四大侍卫之首,武技弱了他一些,但范豹为人谨细,精于勘验、查案,尤其擅长侦破伤人害命的大案,常被国君请去参与勘破国内突发的一些重案要案,是组织内巨子相当倚重的百夫长之一。当然,范豹更是他的好兄弟,松子受巨子命在秦地潜伏多年,戎寨的很多大事,巨子都交给范豹去落实。这些年来,他们在巨子的直接指挥下,无论身处何地,一起为组织出生入死,肝胆相照,早已在无数次地绝命拼杀中建立起换命的交情来。
师傅将他派出,可见这里已非平静之所,他得赶紧行动起来,做好眼前最紧要的事情!
屋前摆放的毛竹明显不够再做出一副竹匣来,范豹来了,还得给他把第三间竹屋建好,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毛竹!
韩松子骑上马,正欲出发去寻毛竹,蔡壁推开竹门,急急奔出来:
“先生,你到哪里去?”
“得去再寻些毛竹来,这天气,得让亡人早日入土。”
韩松子忙回头给她解释。
“我一个人,这、这屋里两具······,我,怕······”
蔡壁小声说着,急促的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那么,你会骑马吗?”
松子问她。
“阿爸教过我,以前他的工匠师傅们也养过驽马的。”
“那你带着麻绳,骑马去坡下的黑沙地里,把毛竹绑在马背上驮回来,那边奇石林立,你注意别惊了马,弄伤自己!”
蔡壁点点头,韩松子下了马,将缰绳交给她,蔡壁接过缰绳,面无惧色,轻轻一跃而上,稳稳骑在马背上,她勒住缰绳,回头看着韩松子的神色,眼角尚未干透的泪痕中,还带着一些得意,松子看着她,爽朗地笑了!
“快去快回吧,我还等着你回来煮饭呢!”
蔡壁点点头,纵马而去。
盯着蔡壁和马消失在视野外,韩松子略微放心的干起活来。
等他整理完手里的毛竹,感觉有些口渴了,便去草屋旁边的瓦盆里取点水喝。这是蔡壁煮饭的地方,蔡二生前简单地用石头给她围了个相对干净的空间。
小雨儿也卧在这里,这几日一直忙碌着,许久没有看到这小红狐了,韩松子连忙蹲下,伸手去抚摸小雨儿的头,小雨儿站起来,欢快地迎合着他。
忽然,韩松子发现小红狐的身侧,十几只被吃得只剩下毛皮残渣的鼠骸,突兀地显在他眼前,
这么多!韩松子心里一惊,却不置可否,唉,可别撑坏了!他对小雨儿笑了笑,就走出了石围。
看着远处在阳光下泛着银光的湖面,松子突然在想,这湖底,该不会也有什么宝贝吧?
掘金人?这矿石莫非是赤金矿石?巨子远在数百里之外,焉知这深山里的宝物是铜还是金?松子猛然想起怀里装着的从介英身上搜出来的小矿石,他赶紧取了出来,用牙齿小心一咬,小矿石的表面立即显出一排整齐的牙印来!天!这不是铜矿石,真真确确是金矿石啊!
狂喜之余,韩松子不禁责怪起自己的粗心来!鉴定这东西,并不太费事,可自己居然现在才想起来!这事,还忘了告诉巨子!自己,这简直是在失职啊!
看着手中沉甸甸的小赤金矿石,韩松子的心情随之沉重起来。
他希望这掘金人,就来了介英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