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掉火漆,打开它。
上面写着:遣师仪特来助你,代虎为我秘徒,速集重墨徒,返蔡庄,解松子危。
巨子密令的最后一句,让他心里猛地被什么给揪了一下,发紧的痛!
昏暗的灯光下,师仪还是发觉到范豹脸色的变化,微微笑了一下:
“别担心!还有我和其他兄弟在呢,我们抓点紧,想来韩松子也能应付那边的危局!”
“前几日,丰水城里的司马府也有了动静,有人想趁乱在蔡庄大捞一笔。还有,奇了怪!伯鞠怎么会和老秦地里的神刀门,也会有了牵连,居然也把眼睛盯到了蔡庄!”
“这些事,韩松子都通过鹰讯告知巨子了,否则,我也不会来。”
“哦!看来,松子的处境愈发不妙了!”
“记住,我和一部分兄弟们住在‘浐馆’,另一部分则分散居住在当地墨徒的家里。待天亮,请你务必到馆里议事。”
说完话,师仪便要离去。
范豹想起什么,忙往前两步,低声再问他:
“那代虎,能否派兵助我等?”
“我刚才,就是和他见过面后,才过来找你的。”
“兵营里也复杂,他怕有丰水城的耳目,所以不敢和你直接见面,还望你海涵呢。”
“至于你说的派兵协助我们,他已经在考虑之中了!”
范豹听了大喜,忙对师仪行了个拱手大礼,目送他纵出院外,才回到屋里,却再也睡不着觉了。
听了师仪的话,他对韩松子的处境更加担心,但想来还有善使弩矢的花子宣在他身边,他心里还稍为宽慰了一点。
他断没料到,此时的蔡庄,竟然只有韩松子一人!而且,更让他想不到的是,危险正在向韩松子紧逼过来。
松子守在石围里,已近两个多时辰,屋里的灯油都在悄然间加过了两次,他心里也在暗里思忖着,这出“空城计”到底能不能奏效?
石围的地势,虽然较竹屋要稍低一些,但也能观察到附近的动静,石墙下的黑骝戎马,发出来的呼吸声,明显比刚包扎好的时候更加平缓、安祥,看来这药,起到作用了!这给韩松子一直警惕、紧绷着的神经,增添了些快慰。
突然,一阵清脆的马蹄声隐约从蔡家河的方向传来,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韩松子小心地通过墙头望去,只见两三百丈外,四匹大马飞奔过来,远看马的体格,似乎又是戎马!
马的奔速极快,已经越发近了,松子定眼看去,见那御马者,身形矫健,衣着不俗,腰佩长剑,依然都蒙着面。
为首的一个,身形略显消瘦一些,但骑在这高逾尺的戎马之上,依然操持自如,稳如磐石,一看便非等闲之辈,后面的三人,却个个身高马大,体魄雄健。
看他们的样子,是直奔这亮着灯光的竹屋而来。
松子的剑,已悄然出鞘。
很快,精瘦者仗剑纵马距竹屋已不到百丈,其余三人紧随其后。离竹屋愈近,那为首的却小心起来,他轻跃下马,拔出剑来,回头给那三人示意,似乎是叫他们小心些。那三人依令而行,都下马仗剑,蹑步向前,生怕惊动屋中人。
说来也巧,松子突然看那竹屋的灯,猛的大亮一下,又陡然灭了。那迫近的四人,却瞬间凝住身体,手持兵刃,紧盯着竹门,都不想移步向前,似乎在静观这屋里的动静。
松子心里冷笑一声,杀心大起,身体已随心动,运起‘彩云飞步’,飞扑向这突袭而来的不速之客!墨子剑,已在空中施展出他的‘追风剑法’,剑锋携裹着杀气,从刺客的身后凌厉攻来。
这一击,来得实在太快,离松子最近的那一位杀手,猝不及防,左肩已被墨子剑迅疾刺中!他惨叫一声,身子向右前方的竹屋飞去,险些砸在另一位同伴身上。
那领头的精瘦者,闻声已经调转方向,挥剑向松子刺来!韩松子一剑中的,随即跃出三四丈外,朗声问道:
“你等是何许人?夤夜至此,所欲为何?速报名来,本侠不杀无名之辈!”
说罢,他倚剑独立,已不再做出攻击之势。
“你是何人?看样子武功不错,难怪杀了我戎士数人!”
精瘦者说话声音尖细,似乎还刻意压低嗓音,被韩松子一眼看穿,他是男装女扮!
“请姑娘莫再故作遮掩,干脆卸掉面巾,让我也一睹芳容!”
“你,大胆狂徒!”
那姑娘听了松子这话,突然大怒,连女孩的矜持也不顾了,霍然出剑,直直刺向韩松子。
松子疾步后移,轻轻化去她的攻势。
看着这似曾见过的一双杏眼,他似乎想起来什么来。
“你,住手!”
“谁听你的!接招!”
姑娘只是狂攻,剑法刁钻阴毒,招招直奔松子的要害!
其余二人,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