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姜叔臾不也把马拴在那儿。就那儿!”
“好!”
花子宣没加思索,立即动身。
韩松子自己拿着竹刀,砍了些粗竹,在那拴马处,又埋下一些拴马桩。
等他们把马拴好,花子宣又抱了些草料过来,给马群散了,戎马们发出欢喜的嘶鸣声,竹屋前一时间热闹了起来!
远远的,韩璧就看到了忙着喂马的花子宣,策马急奔过来的她,没顾得上和他打个招呼,就顺道冲上了竹屋前。
“哥哥!快随我去芦苇地!”
韩璧边说,边调转马头。
正站起身来,准备迎她的松子看着心急火燎的韩璧,语气紧张、神态慌张,也没加细问,忙骑上花子宣牵过来的黑鬃马,紧跟着韩璧,往屋后的芦苇地奔去。
“怎么了?妹子!”
“车阵子有一个信鸽,就在那地里,今天是他在蔡庄的第三天,若他再不发信报平安,秦兵便会来蔡庄!”
“他那天所说巨然还是真话?”
“是啊!他急催我来,让你速速发信。”
“好!”
不到一会儿,他们便到了这芦苇丛边,按照车阵子的话里所说的,韩璧很快在石堆中找到了这只黑色的小鸽笼,她取出随身带着的竹筒,给小灰鸽喂了些水,又放了些粟子,看它饥饿难耐地叨起来,两人的心里一下子踏实多了。
松子从怀里掏出笔刀和小竹简,按照韩璧的吩咐,刻上了那句话,待小灰鸽食饱饮足,便把绑在小鸽腿上,开笼放飞了它。
看着信鸽消失在渐暗的东北方向,韩松子轻叹口气,瞅瞅如释重负的韩璧,他笑着问她:
“两位兄弟的伤,好多了吧?就你一个人,可把你累坏了!”
“车大侠伤口愈合得慢一些,熊哥的伤再休息一夜,明早我看也能下地了!”
“他最担心的还是你,怕你势单力薄,难以应付那么些个强人。”
“你说的是车兄吗?”
“嗯!”
松子默默点点头……
“我的药应该还有一些,你回去后再给他洗洗伤口,及时换药,天气热,千万别让伤口感染、化脓了!”
“放心吧!花子宣走的时候,和你说得话基本一样,口气呢,也差不多!”
看她这样调皮的说话,松子开心的笑了。
看看天色渐晚,韩璧便欲出发回去。
松子让她到竹屋喝点水,歇会儿再走。韩璧答应了。
两人骑上马,往竹屋而来。
韩璧马快,走在前面,一向眼尖的她,突然指着竹屋方向,回头对松子大叫:
“竹屋里隐约有动静,我听到几声惨叫,应该还有刀剑碰撞发出的声音!”
松子立时警觉起来,他没有说话,提马向前,向竹屋急驰!
距竹屋不到一百来丈,只见一群人马,跟在几个领头的马后,各各手执兵刃,缓缓向竹屋逼去。
松子见恶仗在前,急扭头对身后紧跟着的韩璧沉声说道:
“保护好自己!”
说完,他即刻纵马急驰,黑鬃马似乎也懂主人的心思,马蹄如风,向前冲去!
那群正要杀上竹屋的强人,猛然发现侧后杀出两匹快马,不由得阵形动摇,他们分出四五个人,纵马来迎。
松子不知对方虚实,先平平使出自己独创的“松子剑法”来,这剑法,出剑稳,力道沉,速度虽比不上“追风剑法”,但接他的每一招,务必专注且全力以赴,否则,稍有不慎,便会被这如松的强劲给击飞了兵刃!
这第一个持刀砍过来的人,便和这沉松一样的墨子剑火光交流,发出“铮铮”尖响!
不过,响声过后,这人的刀便脱了手!他的刀掉落下来,刀尖却直直插向马首,马头被刺,痛跳起来,一下子便把这马上之人,横甩了出去!
其余的几个见了,立时改变队形,相互紧跟着,排列成环形攻击队形。
看着这熟悉的阵型,松子心里沉沉一念:怎么又是戎贼!随后,他轻蔑地冷笑一声,也迅疾变法,使出他的“追风剑法”来!
剑光中,惨呼四起!也就不过一二十招之间,两个蒙面戎贼便被韩松子刺落马下。
他没有恋战,急策马继续奔向竹屋!
四五匹马随即又冲了上来,把韩松子团团围住。
刀光剑影中,花子宣勇力拼杀着,一个戎贼已被他杀落马下!但五六匹马环围着他,让花子宣一时难以杀出重围。
两个戎贼忽然使个眼色,一齐驱马向松子身后的韩璧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