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封建主义的无限美妙。
“可是我好困啊,好想睡觉睁不开眼。”
“想睡下了朝回来再睡便是,可不敢耽误了时辰。”小桃此时也不避,任由江安抱着,看着江安满是血丝的眼眸,很是心疼。
“唔,也只能这样了,得罪了谁也不能得罪陛下啊。”
江安收拢精神,跟小桃来到前厅。这位中年太监早已经等的着急了。
“哎呦,江学子终于收拾好了,快随咱家走吧,这要是耽误了时辰,可是要掉脑袋的啊。”
江安对太监这个群体微微好奇。前世对太监的认知往往是唇红齿白,阴柔造作,祸乱朝政,为祸百姓。可是这位中年太监却生的相貌中正,声音确实较之与正常男子尖锐,却也没到难听的程度,只是有一些奇怪罢了。
“嗯,咱们这就走吧,敢问公公如何称呼啊?”
江安告别小桃,随这位公公一块出了门。
“咱家姓王,江学子叫咱家王公公就好。”
“王叔,早朝,我这可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啊,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
王公公眉开眼笑,别人都瞧不起阉人,就连看到阉人也会赶忙扭过头去,生怕看这些阉人们一眼都污了自己的眼,何况笑着脸攀谈。叫一位公公为叔叔自是视其为长辈,这更是想都不用想。
王公公对这位头一次见的小哥热络极了。
“江学子莫叫咱家叔叔了,让别人听见会笑话江学子的。”
“王叔年长,自也是我的长辈,叫声叔叔又何妨,别人爱说就任他们说呗,王叔也不要叫我江学子了,生分,叫我小安吧。哎呀,差点忘了正事儿,王叔还是赶快给我讲一讲着上朝的规矩吧,可不能让我犯了什么忌讳啊。”
王公公笑的嘴都合不拢了,手上的拂尘一甩,对着江安说:“小安不要心急,你便是不问,咱家也是会一一告知。金殿之上,文臣武将分列左右,泾渭分明,咱家听说,你与镇国公徐泰将军相熟,到时候直接立在右列最后等待着陛下召见便是。”
“还有呢?”
“还有就是一些细节啊,比如不要在午门等候时吵闹,安静等候宫门开启,金殿之上更是如此…”
江安与刚认的王叔叔有说有笑的自长乐门往皇宫方向而去,万籁俱寂,黑夜浓重,只有周围士卒手中的火把和灯笼才能微微照亮前方的路,终于,武国皇宫出现在了江安的视线里。
江安一行人到达午门的时候,早已经有不少文武大臣等在了那里,果然如同王公公所言,分列左右,泾渭分明。
文官群体正安安静静的闭目养神,假如没有冻得微微发抖,当真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这武将们可就没那么好看了,三三两两聚在一块谈天说地,时不时传来一阵阵哈哈哈的狂笑之声,惹来文官集团一阵皱眉却毫不在意,依然我行我素地说笑,均是身材壮硕,竟丝毫不觉寒冷。
江安拜别王公公之后,就默默走到右边武将队伍的最末,准备闭目养神,做一做这泥石流中清泉。
队伍最前的徐泰眼疾手快,一下就瞄到了江安,走过来跟提小鸡似的一下就把江安提到了队伍前方的人群里。
“江小友,你与太监那么恭敬作甚,没卵蛋的玩意儿还能算是个男人吗。”
徐泰显然注意到了方才江安和王公公之间的相处。
“公爷,王叔也是苦命的人啊,要是迫不得已,谁会丢下面子不要净身入宫啊,他是长辈,恭敬些又有什么呀。”
江安照着自己的心思回答道,尚未走远的王公公身子突然一顿,没再回头,不销片刻就没入了黑暗中。
“哈哈,你们看,我就说这江小友心地好吧,不然怎会献出这救灾的法子,老牛老张快过来看看,哈哈哈。”
众将显然早已经从徐泰口中听闻了救灾之法这件事儿,对江安也是好感顿生,这种长得又好看,心眼又好还有才华的孩子,谁不喜欢。
这群五大三粗的爷们也不跟你客气,一巴掌接一巴掌的落在江安肩膀上,嘴上还止不住的夸着好样的。就连旁边的众多文官也睁开了眸子,打量着这位据说献上可救十万灾民良策的少年郎。
江安觉得自己再这么被拍下去很有可能被拍成半身不遂,慌忙挤身到徐泰旁边,躲避这肩膀难以承受之重。
“公爷,王叔特地交代过,这午门之外不能这么着吵闹喧哗啊,咱们还是小点声。”
“切,你说那纠察御史啊,揍一顿就是了,你看现在不就没人来管了?”徐泰嗤之以鼻,一个纠察御史还想阻止我老徐聊天?
额…看来不是没人管,是没人敢管啊。
大粗腿,我喜欢。
江安两辈子来就不是个安生的主,分分钟就投入了聊天打闹吹牛皮的阵营,不消片刻这吹牛皮的功夫就让众将甘拜下风。
文官们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