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指了指徐寿,示意江安告诉他。
江安就把在城北的所见所闻讲给徐寿听,只听得徐寿高呼有此贤主乃我社稷之福,听到钟川又破口大骂,祝他下棋被人指指点点,喝酒被人兑了水,吃面永远没有盐。
大丫小丫吃的满嘴流油,有点噎住了,江安赶忙盛了一勺子汤让姐妹二人顺一下,又不停的拍着他们的后背嘴里叮嘱着慢点吃。
“爹,下次我一定要去,看我不一脚踹死钟川这老匹夫。”徐寿看到徐泰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赶忙说道。
“去什么去?老子去那儿是正事,你去算什么样子?”
“那为什么小安就能去,还领回来两个小丫头。”
“小安能去是因为是小安献的计策,人家能去哪儿看看有哪些不足,你去能干嘛?要是你能拿出来一个小安这样的法子,别说去了,老子亲自把你背过去,一天天没事儿闲的。”
“这可是你说的啊?”徐寿不乐意了,碗啪往桌子上一拍,要跟自己老爹击掌为誓。
“老子还能骗你不成?以后少跟你那些狐朋狗友来往,多跟小安走动走动,沾沾人家身上的聪明劲儿。”徐泰说完又埋头扒饭。
徐寿把灼人的目光转到了江安脸上,江安慌忙头一低,品味着口中的红烧肉,想着自己也成了别人家的孩子。
徐夫人看着丈夫和儿子吵吵闹闹也不出声阻止,这一天没吵才奇怪咧,眼压根就不往父子二人哪儿瞧,只是不停地往大丫小丫碗里夹菜,方才江安说到大丫就算饿着也要把唯一一个包子留给治好了小丫的江安的时候,徐夫人的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不住的念叨着多好的孩子啊多好的孩子。
徐泰正准备把肘子夹到自己碗里,被徐夫人狠狠一瞪,赶忙放下,去夹别的,徐夫人把肘子分开,大丫一半小丫一半,二人正吃的热烈,没有嘴巴跟徐夫人打招呼,只是感激的目光从未泯灭过。
“这么说,这次寒灾就这么着过去了?”
“应该是的,天京城的豪商大贾捐粮过后,这项活动会逐步辐射到周边府城,直到全国,可能周期会长一些,但是整个武国的豪商大贾何其多也?想来赈灾粮是不愁了。方才我和公爷回来的时候已经在路上看到了京兆府设置的捐款箱,富裕的百姓们也排着队往里捐款,就连那些家境一般的也力所能及地捐出了钱粮,其实这才是赈灾最重要的钱粮来源,民众的力量不可小觑啊。”江安解释道。
方才回来时候看到的捐款长队可是把他吓得不轻,锦罗绸缎的富户也就罢了,怎地那些粗布麻衣的也往箱子里扔粮食呢。问过才知道原来所有百姓们早已经有了救济的心思,却苦于没有门路,一户人家散碎的粮食户部可看不上,现在有了这法子把民众的捐献给聚集了起来,便是户部也不敢不放在眼里了。
真是一群傻得可爱的百姓啊,肯定都是跟着他们的傻皇帝学的。
“不得不说啊,小安你的法子自是完美,我也就只能买一些包子分一分还要被我爹臭骂。”徐寿摇了摇头,感觉人比人气死人。
“小公爷这说的什么话,豪门众多,愿意拉下身份去分包子的也就小公爷一个人啊,已经很不错了,可能比我差点,那也没什么啊,又不是只有你比我差,安啦。”
徐寿咬牙切齿地看着江安,虽然听起来是在安慰自己,可是总觉得他莫名欠揍是怎么回事。
徐夫人道:“小安,莫跟他一般见识,妾身听说这羽绒服也是出自小安之手,当真是心灵手巧啊。”
“回夫人,学生从杂书看来的成衣之法,试了一下没想到真的可以,就与村子里的其他婶婶嫂子们合伙多做了一些来补贴一些家用。”
“寿儿的那一件妾身瞧过了,轻巧暖和。”
“哈哈哈,不说我还忘了,这厚棉衣穿起来恁的不舒服,还影响我老徐练武,待你回去,便把这羽绒服给我送个几十件来,也算孝敬一下我和你婶婶。”徐泰放下碗筷,就做起了强盗的生意,自家娃子的那一件小老虎羽绒服自己也摸过,舒服得很。
“额…公爷有所不知啊,现在每天也就能做个十几二十件羽绒服,这一下子几十件,怕是有点难,最主要的还是鸭绒来源的问题。”既然决定打劫别人,就要做好被打劫的准备,嘿嘿嘿,江安学着傻白甜小说中的男主角一般,邪魅一笑。
“好,好。不过鸭绒而已,这有何难,我家在东海府的产业里,我记得就有跟鸭子有关系的,夫人,是什么来着?一下子想不起来了。”徐泰挠着脑袋。
徐夫人对徐泰这种大事聪明,小事糊涂的性格知之尤深,美眸瞥了他一眼,有一些不想理他,怎地人家一问你就什么都往外吐噜。
“镇国公府在东海府确实有养殖的产业,不仅有鸭子,鸡犬猪羊都有,去年同女真的战争缴获的羊有一部分也养在哪里。”徐夫人缓缓说道,显然对家中的产业了然于心。
江安眼都红了,不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