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上心在大殿之中和江安笑许久之后,仍不见考官返回,心有疑窦,莫不是江安的状元所属出了岔子?
随即她又摇了摇头,不可能不可能,这种策问若是还得不了状元,试问这下谁还能配得上状元。
张上心悄咪咪想着,不知不觉间把江安的手臂抱得更紧了,江安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俊俏的脸上竟然泛起了一阵潮红,不安的挣扎了一下,试图抽出自己的手臂,张上心却仍然神游外,不见丝毫反应。
江安忽然不敢动了,若是被张上心发现自己挣扎到底是因为什么还不得扒了自己的皮,抽了自己的筋,遂安生了下来,心头默念:心啊,这可不赖我啊,到时候打我的时候下手轻点,最好别打脸。
不论江安心中如何的心理活动,武皇还是带着一群考官满面喜悦的回来了,似乎是觉得这一届科举殿试的答卷格外优异,怕是只有张上心知道情况是怎么样的,应是跟其他考生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这笑容,多半来自于江安的答卷吧。
张上心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身边与自己身子贴的紧紧的江安,竟然罕见的俏脸一红,慌忙拉开了一些与江安的距离。
武皇重回高座,先是电视剧中常见的一通哈哈大笑,然后道:“诸君见解独到,今日可是给朕了一个惊喜啊,要让朕在诸位的答卷之中分个三六九等,着实让朕伤透了脑筋。”
张上心撇了撇嘴,脸上的表情好似一句话,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谎话张嘴就来。
江安自知自己这份富国之策在这个律法空子可以跑马车的时代具有什么样的意义,若是武国有诺贝尔奖的话,江安自衬单单凭借这一份富国的策问,就可以让他拿到诺贝尔圈钱奖。
哼,还十分为难,都是演技派,爷就问你,那些领先的技术,你是卖不卖。
武皇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多亏了其他诸位考官的协助,朕才得以评判,最终名次朕已经书写完毕,同时,为保公正,朕会将诸君的考卷进行公示,诸君乃下英才,自是见识不凡,孰优孰劣诸君一看便知,此外,诸君考卷之中脱离实际的疏漏之处,朕已朱笔指正,有异议者可另询问礼部,此番殿试,若成绩优异者,当戒骄戒躁,勉励进学,若成绩不佳者,当奋发图强,后来居上,朕要的就这么多了,常英,唱榜。”
“老奴遵旨。诸位学子听榜,启元二年,文曲北荧,我朝科举共得进士八十又三,名单如下,一甲头名,都府,江安,一甲二名,陇右府,曾持,一甲三名,都府,徐寿,其余一甲十七位分别为罗峰,黄路,师卿…赐进士及第。”
尽管对这个结果有所预料,但是当真正从常英口中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江安仍抑制不住的嘴角微扬。
成就感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它会让四处飘荡的灵魂归于安定,会让人喜欢上本来可能不熟悉甚至排斥的东西,比如江安,此时他的心中就滋生出了某些情感,这种情感应是排除桃,徐寿,徐泰,武皇甚至张上心之后,对武国,对这个世界依然持有的热爱。
很简单,在这个地方他获得了认同和自我认同,做出了造福下甚至名留青史的某些事情,当这一切都变得很容易,江安开始喜欢这世界,这武国就很顺理成章了,毕竟,谁都是个俗人,不是吗?
有了“圣人”称号加持的状元郎是如此惊才艳艳,以至于殿中的众人都将目光投向了江安,一甲其他进士面容苦涩,但从江安之前的各种表现来看,这个一甲头名应是问题不大,只是这老既然生了江安慈妖孽,又为何要生我等,当真叫人绝望啊,引用齐师在读书人之间广为流传的一句评价江安的话:这世上,真有生而知之者耶?
徐寿自问答的只算尚可,却没想到也能拿了这第三,看来这种宽泛的题目确实难倒了一大批人啊,不过自己为什么老是第三,每次自己和兄弟之间都隔了个第二的货,简称二货。
张闻之早就明白了武皇的打算,自是不会看轻未来的丞相,江安的生平早就形成了折子摆在自己书房的案头之上,这位横空出世的才,定将在武皇的支持下,扛起整个国家。
张上心可不管这丞相不丞相的,美眸死死的盯在江安身上一动不动,不断有一个念头在冲击着她的心灵,不可以不可以,他只会舞文弄墨,不能提刀上马,不可以不可以,张上心你要控制住你自己。
在常英有意的短暂停顿之后,继续念到:“二甲头名,川北府,梁成,二甲二名,青海府,邹童,二甲三名,苏州府,孙从,其余二甲三十又三人为王分,鲁青,赵文成……赐进士出身。三甲头名,江南府,王之……在场的诸位学子的试卷都已经悬挂于殿外,诸君可自行前去查看,唱榜结束。”
虽然心中已经认定了这个事实,仍然有许多考生前去殿外查看试卷,不真正瞧一瞧这状元郎的试卷,心里不会真的服气,所谓文无第二的便是这个道理。
与此同时,皇宫四角金钟鸣二十四响,昭告下这次殿试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