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江安带着众儒生坐在宫门入口处?这是要闹哪样?”武皇诧异地看着传来消息的太监。
“回陛下,据是为了声讨吏部尚书齐远齐大人为首的门阀派系官员。”
“可是昨日江安不是同朕过暂且就如此,不再继续下一步了?今日怎地又开始了,难不成他还有其他的计划不成?有点意思,常英,宣镇国公徐泰,户部尚书兼吏部尚书张闻之觐见,此外,让王平去瞧瞧,问一问江安到底是什么情况,朕该如何配合他。”
“老奴遵旨。”
李子明此前并不是没有参加过这种聚众游行的活动,但是能游行的这么舒服的却还是头一次。
李子明惴惴不安地问道:“江状元,咱们这般松散怕是会被朝廷看轻啊,如此一来,岂不是失了进言的本意?”
江安方才就看见张闻之和徐泰随着太监入宫,徐泰更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想必就是因为现在自己在做的事了。
“李兄不必担心,不论咱们在这里干什么,哪怕是打麻将,只要咱们在这里效果就起到了。”
李子明对江安这种运筹帷幄,处事不惊的态度大为钦佩,满脸羡慕地道:“敢问江状元,打麻将是什么意思?”
……
片刻后,王平就来到了江安的面前,着急的问道:“安,你这又是在做什么啊?陛下昨日早朝不是已经同那齐远打成了协议吗?你也在场,怎么会不懂陛下的意思,你现在这般,不是把陛下架在火上烤嘛,快快遣散这批儒生,然后随我进宫向陛下认罪,王叔就是豁出去这条命也定保你无虞。”
江安把王叔拉到一旁,低声道:“王叔莫急,现在这局面也不是没有好处啊,你就这么告诉陛下,我为了寻了一批心怀百姓,绝对忠心的后进臣子,问他要吗?”
御书房内,武皇一拍桌子,喜形于色大喝道:“要啊,心怀百姓?绝对忠心?还一批?谁不要谁是傻子。”
阶下跪着的王平嘴角扯了扯,他总感觉江安此举还有别的意味,但是眼见陛下如此开心,也就随他去吧,现在武皇尚且没有皇帝本该有的心机和算计,这对于这下来是好事也是坏事,但是对于江安来绝对是好事,因为现在就算同武皇走的再近也不会有伴君如伴虎的担忧。
当然了,这一切还是来源于江安对武皇并没有不轨之心,否则内侍监,密碟司统于一身的常英亦会让你生不如死。
“回陛下,江状元此举让大理寺出面便好,陛下不必为了这等事大动干戈,此有江状元手书一封。”
“常英,呈上来。”
武皇看完之后将其递给张闻之和徐泰,随后问道:“两位爱卿,这江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徐泰耸了耸肩膀,表示不知,倒是张闻之抚须轻笑:“安办事向来有分寸,不会无的放矢,他这局面对陛下有好处,那就一定是有好处,他送陛下一批心怀百姓,绝对忠心的臣子,那就一定会送陛下一批,陛下无须担心,让大理寺卿周正着手处理此事即可,反正领头的是安,都是自己人,最坏的局面又能坏道哪儿去,陛下且看着吧。”
“常英,宣大理寺卿周正。”
此刻的宫门之前,竟然呈现出一副诡异的和谐,不少儒生听完百姓更加生动的讲述之后仰怒骂,惹来百姓们一阵满意的点头,估计心头还有一个念头,这是友军。
游行声讨一向是读书饶专利,何曾有过百姓也加入到游行声讨的行列中的?
反正周正是没见过,坚毅的脸庞出现在江安面前的时候,江安正在给一位怒火攻心有点上不来气的老人顺气,敷衍道:“周叔,等我一会儿。”
周正嘴角扯了扯,闹事的让管事儿的等一等,这能忍?
能。
大不了事儿过之后让安多来大理寺坐两给自己赔罪,嗯,没错,就是赔罪。
顺带看一看新拟的律法修订案。
周正也跟着上前帮忙,昨日京中之事他自是有所耳闻的,怎么处理早已经心中有数,一句话,门阀是板上钉钉的坏人。
忙活完之后,周正看着江安和蔼的笑了笑,亲切的问道:“安,这是闹得那一出啊?”
江安坐在垫子上休息,随手指了李子明,道:“周叔还是问他吧,我歇一会儿。”
李子明早已经傻了眼,这怎么又来个叔?宫里头的公公是叔,这大理寺卿也是你叔,这可是大理寺卿啊,我的。
“这位学子,可以为本官解释一下各位坐于宫门之前的缘由吗?”
江安鼓励地看着李子明,示意他按照自己的想法。
李子明赶忙站起来,双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双腿打着摆子,拱手道:“回大人,吏部尚书齐远,户部侍郎黄硕,大学士钟川,道德败坏,欺压百姓,学生在此,旨在为昨日被打死的老农讨个公道,为十月怀胎惨遭抛弃的女子讨个公道,为我京百姓讨个公道,望大人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