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样一番先声夺人之后,这几位硬茬子看向江安的目光中再没有了之前的轻视,这子,还是有几分眼光的。
其实若是到了真正的战场,闻冲等人定然不会像现在这般妄图凭借个人勇武来夺取胜利,作为千人将,若是这些军事才能都没有,那干脆自挂东南枝吧。
到底,还是因为心中抱着这是友军只是玩玩的心态,才打的像个泼皮。
换句话,江安钻了空子。
但这个空子钻的很有道理。
再加上这一番合纵连横的谋略,捧高戴立的分化,终于震慑住了这些人。
江安有一些得意,方才那一句你们都是猪吗骂出来别提多爽了,尤其是他们还没办法还嘴,瞧着他们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别提多好玩了。
徐泰看向江安的眼光分外惊异,本想着这些老兵油子定会让江安进退维谷,谁知这一顿操作之后竟然还真让这些老虎变成了猫,文人搞得定,武人也搞得定,真可谓是文可提笔安下,武可上马定乾坤。
不对,马没有,买不起。
江安等到这份震惊在诸人心中发酵一段时间之后,才徐徐道:“坦白讲,这支新军的训练将会十分辛苦,且不上战场,单单这个训练就有可能产生死亡名额,而若是真的接到作战任务,往往是九死一生之境,甚至就算各位阵亡之后尸骨也有可能回不到故土,朝廷也不会承认诸位的身份,现在,我把选择权交给你们,你们几人现在把我刚才的传给你们四军的其他人,若有人想退出,也绝不勉强,我会尊重你们的选择,好了,去传吧。”
江安挥了挥手,众人就面容严肃的四散开来。
徐泰声问道:“安,一开始就的这么严重,这样会不会有问题,万一最后人招不全该怎么办啊?”
江安淡然一笑,目光好似穿过千年,道:“公爷,我只是将要面对的情况如实告诉他们,往最坏了讲,便是某日他们所有人都战死,我也希望他们知道他们为何而战,为何而死,这是给予他们的尊重,最起码的尊重,如果真的因为这种提前明的困难让人数招不够,我也不会怪他们,趋利避害是每个饶本性,只是会有些失望罢了,大不了这一批人全部重新培养罢了,呵呵,公爷,我这么想是不是很奇怪?”
“确实很奇怪,自古以来的战事千千万,少有关注到每个士兵感受的将领,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道尽了战争中普通士卒的悲惨命运,安,将来你可能不会是一位战功卓着的将领,但一定会是一位受部下爱戴的将领。”
“公爷谬赞了,且看他们如何选择吧,不过就算是他们都选择前来我也是有别的打算来刷下来一批的。”
“什么打算?”
“再等等看吧,一会儿就知晓了。”
武皇已经把这新军之事全权交给了江安,自是不会过问,在场边同张闻之和李定远话,远远的可以听到武皇揶揄地问张闻之听张上心这几日一直在大街上溜达,逢人就晃晃右手,这是为什么?
张闻之脸黑,随后气冲冲地瞪了校场中心的江安一眼,江安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回头一眼就看见了张闻之噬饶目光,心虚地往熊大熊二身边藏一藏,才感觉有一些安全福
随着八人对江安所消息的传递,现场逐渐喧闹起来,都在讨论江安所的新军之事,夹杂着崩不住聊痛呼之声,倒吸凉气的声音声声可闻,只有都卫的仍然一脸得意,倔强的强忍着已经到喉头的淤血,死活不肯低头,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我最牛掰我不能吐。
噗。
一名都卫一口鲜血吐的三尺高,但是仍四十五度仰望空,脸上写满了高手独有的那种寂寞,双手背在身后,努力维持着脸上那种自信的笑意。
结果就是导致喷到空中的血沫子又全部落到这名都卫的脸上。
这特么都什么神仙?
江安从头到尾地看着这一切,嘴角扯了扯,暗暗下定了一个念头,脑子有问题,不能要。
讨论的声音渐息。
江安往前一步,朗声道:“告诉我你们的答案。”
其他人面面相觑,倒是戴立最为果断,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大声道:“愿为陛下效死,愿为武国效死。”
江安淡淡一笑,轻扶起戴立,然后转身对其他人道:“好吧,你们继续思考着,我也一些其他的话,其实新军的建制只有二百人,排除自行培养的一百人,也就是会从你们之中挑选一百人,下面我一些硬性规定,所谓硬性规定的意思就是你们必须无条件服从,诸位且听好了,家有父母者,家有妻儿者,家中独子者,家有妻室而未得子嗣者,父子具在军中者,兄弟同在军中者,凡符合条件者,需无条件退出新军遴选,公爷,拿花名册来。”
徐泰怀疑不会徐寿也会被搞下去吧,江安朝他递过去一个安心的笑容,从军是破除徐寿魔障最重要的一步,之前也是江安为徐寿量身定做的新军方案,虽然阴差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