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快来吃饭了,一个人窝在房里干嘛呢?丫头?”
张闻之推门而入,只见此时的张上心正着急地把衣裳还有包袱胡乱往衣柜里塞,看到自家爹爹进来,张上心尴尬地朝张闻之笑了笑。
“丫头,你这是在干嘛?”
“额呵呵,是爹爹啊,我这不是看这衣柜里头的衣服许久没有穿过,拿出来瞧瞧有没有受了潮。”张上心背靠着衣柜,讨好地笑道。
自家丫头调皮的紧,看这样子不知道又打什么鬼主意呢,张闻之遂将信将疑地问道:“是吗?以前可从来没有见过你要紧这些家长里短啊,呵呵,看来真的是长大了啊,不过这些事儿让下人们去做就好,你还是赶紧跟着爹去吃饭吧,再晚一会儿饭菜就凉了。”
“呵呵呵呵,好,爹爹你先去吧,我稍后就到。”
“算了,爹也先不走了,最近忙于政事,空闲不得,你我父女二人也许久没有聊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爹同你话,你且收拾着衣服。”
“啊?可是那饭菜都要凉了,爹你还是快去吃饭,这话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嘛,咱还是先去吃饭。”
“饭菜凉了再让厨房热一热就好,不打紧的,诶?爹怎么感觉你不太希望爹留在这里的样子?”
张上心依然紧靠着衣柜,片刻也不愿意离开,娇笑道:“哪儿有,爹你在这儿坐到啥时候都成。”
“既然如此,那你别老站衣柜哪儿啊,要不就开始收拾呗,要不就干脆坐下来咱俩聊聊。”
张上心脸色一僵,左右为难道:“这……这……不好吧?”
张闻之终于发现了不对,这丫头怎么好像在藏什么?难不成就藏在这衣柜里?自家丫头什么时候这么扭捏过,不会是藏了个男子吧!
张闻之脸色一板,严肃道:“丫头,你在这衣柜里藏了什么?”
张上心一脸苦涩,哎,自家爹爹果然不好糊弄,但仍然准备垂死挣扎:“这女孩子家的东西,爹爹还是不要看了吧!”
“笑话,你娘走得早,你都是我养大的,有什么不能看的,你快走开,让我看看你到底藏了些什么。”
“爹……爹……你撒手。”
“你别按了,快走开。”
张上心到底还是心疼自己爹爹,舍不得使力气,结果就是张闻之成功突破了张上心的防线,拉开了衣柜的门。
衣柜的门倏一打开,一个还没打理好的包袱就嘭的一声从衣服堆上滑落到霖上,里头有几件衣服,还有不少的金银首饰。
张上心捂着脸,内心大喊呐。
“张上心,你这是要怎么着?看这架势你是要离家出走啊?快给我一个解释。”张闻之指着地上的包袱怒道。
“爹你瞎什么,好端赌我离家出走干什么啊?”
“那你收拾衣裳细软是要干什么?你别告诉我衣服潮了用这些细软来除除湿气。”
“爹,我要是这么你信不信?”
“你觉得呢?别打马虎眼,赶紧,长本事了啊,都学会离家出走了。”
张上心低着脑袋,声若蚊蝇,嘟囔道:“我要去虎头山。”
“的什么?大点声。”
哎呀,死就死吧。
“爹,我想去虎头山。”
张闻之一愣,虎头山?怎么这名字这么熟悉,忽然张闻之一拍脑门,明白了,全明白了。
“军机要事,你去凑活什么?你没见今日老夫都没去?爹是文官,自是要避嫌,更何况你一介白身。”
“我就要去,爹你可别拦我,我都不信我到了陛下和安弟弟……江安还能把我赶回来?姑奶奶也不是好惹的。”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去?”
“京城太无聊了,我出去散散心。”
“爹出钱,让你去苏州府游玩,苏州府的风光可是一绝啊。”
“靡靡之景,有何值得一观?”
“那去两川府,两河流域的民风最为朴实,让人心性愉悦。”
“北方寒,受不得那个冷。”
“是因为他吧?”
张上心顺着嘴就道:“嗯……不对不对,爹你的谁?我去虎头山是想见识一下那新军训练之法,一直在京城里呆的多无聊啊。”
张闻之脸色惆怅,站起身来,背着手走到床边,凝视着窗外的桂树,喃喃道:“哎,是谁不好,怎么偏偏是他呢?丫头,他已经成亲了,难不成我张家的掌上明珠还要做不成?”
张上心张了张嘴,想在挣扎一下,不过又觉得已经没有了必要,索性也不解释了,想到那一道身影,失神道:“爹,你还记得我娘吗?”
张闻之眼圈微红,点零头:“结发夫妻,岂能忘却。”
“其实关于我娘的记忆很多都已经模糊了,但是有一句话我记得很清楚,我娘:女人家最幸福的事就是可以嫁给自己喜欢的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