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禁止悬挂的橘黄色旗帜报复似的飘扬在家家户户的门口,无数的居民站在街道的两侧,迎接着他们的解放者,并给进入小镇的所有人分发水果,酒馆的服务员分发着一杯杯的啤酒,犒劳着这些从天而降的解放者。
在郑英奇震惊的目光中,e连、不,是整个2营的伞兵,都沉浸在了这种欢迎当中,这种被人当做解放者的滋味,让这些伞兵着迷,伞兵们居然来者不拒的接受着荷兰人的欢迎,有好多二傻子居然真的喝了一杯杯的啤酒。
虽然说啤酒喝不醉人,但……
这他娘的是什么地方啊,这些胆大、神经粗条的混蛋玩意,居然敢喝?
郑英奇闪过一个198斤大妈的拥抱,顺便把一个脑袋被姑娘塞进怀里的伞兵扯了出来,这家伙一脸晕乎乎的被后面苦笑不得的郑英奇推着走了起来,没过几步又被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给了一个熊抱后,才从晕乎乎中清醒过来,狼狈的跟上了郑英奇。
不远处,阿利昂首挺胸的前进着,帅气的样子引得好几个姑娘扑过来亲吻阿利干干净净的脸颊,这家伙不以为意的继续挺进,但郑英奇从这家伙的背影上,就能看出这家伙现在有多么的嘚瑟。
行军因为荷兰人民的热烈欢迎,受到了极大的阻碍——伞兵们接受着荷兰人民的欢迎,各种合影不断出现,小镇短短几百米的街道,简直成了不可逾越的天堑似的。
突遭解放的荷兰人民突然间翻身了,报复也在转瞬间就展开了,一群年轻人开始对“亲德妇女”展开了他们的报复,他们剃光了那些妇人的头发,在妇人的额头画上了*字标识,尽情的羞辱着一样属于被战争祸害的可怜人,但没有人同情这些妇人的遭遇,无数的人在一旁愤怒的呼喊着,恨不得将这些妇人撕碎。
军官们快把嗓子喊哑了,才把队伍从索恩带了出来,一大堆满脸口红印的伞兵,依依不舍的看着后面的索恩小镇,看着还在热切的看着他们的荷兰人民,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温特斯看着依依不舍的麾下,不由焦急的喊:“快点行动!2公里外有一座桥!我们必须夺取那里!”
伞兵们这时候才意识到他们的任务,带着不舍的拭去了脸颊上的口红印记,留恋的闻着刚才人群中揩油留下的香水味道,然后加速前进。
2营的队列排序是:d连打头、e连、营部和f连,e连一加速,前面的d连也不得不加快速度。可就在d连距离桥不到八百米的时候,他们遭到了一挺机枪和一门88炮的袭击,德军的火力封锁了公路,逼得d连不得不就地展开。
e连顺着公路两侧加速抵达了d连位置。
“桥上有德国人!”d连连长向温特斯说。
拿着望远镜观察了一阵后,温特斯急促的说:“我们必须马上夺取桥!德国人在准备炸桥!”
但d连的进攻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奏效,德军的阻击很顽强,温特斯见状,立即命令全连从左右两侧压向德军的阵地。
一排在维尔什的带领下,从左侧压向了德军的阻击阵地,在维尔什的命令下,郑英奇所在的一班作为尖刀在机枪和迫击炮的咆哮中,迎着德军的火力扑了过去。
德军的阵地哑火了,阵地内的德军不等美军扑过来就放弃了他们的阵地,沿着只有不到五十米的桥梁开始撤退。
眼看德军要跑,扑过来的伞兵们当然不愿意了,他们加快了速度,试图留下更多的德军,就在他们快要追到桥面的时候,郑英奇看清了桥墩上的东西后,立即出声示警:
“趴下!”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伞兵们还是趴了下来,就在他们趴下的瞬间,轰的一声巨响,随即木头、石块像下雨一样纷纷从天上掉了下来,落在了最前头伞兵的身边。
“草,要是这样死了,就亏死了!”最前面的伞兵看着身边这些要命的东西,一脸心悸的朝出声的郑英奇说:“你救了我们。”
显然,德军刚才的阻击目的是为了炸桥。
郑英奇没空理会这名d连伞兵的感谢,而是一脸的阴郁——如果刚才没有在索恩耽搁,德军哪有时间炸桥啊!
军官们也是这样想的,因此d连连长的脸色黑的跟碳一样,但生气和后悔已经无济于事,他们只能想法设法的找过桥的办法。
最后在团里的工程师的调配下,全团又从索恩小镇中拆除了门板之类的木质材料,利用了桥桩搭建了一座简易的木桥,但这桥很不结实,一次只能过几个人,花了几个小时后,506团才过了这座河,继续往艾恩德霍芬方向前进。
说起来也倒霉,101师需要控制的五座桥中,只有506团眼前的这座桥遭到了抵抗并被德军破坏了。
这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