峋,什么叫皮包骨这些麻木的人群,每一个人渺小的单位,他们的皮肉就紧巴巴的抱在骨头,最直白的比方就是拿一层布包起武器的样子!
“天呐,他们……他们……”
无数的伞兵惊骇的说不出话来,他们的认知中,甚至都不敢相信,人真的可以瘦到这种地步。
隔着可笑的栅栏,美军的锋矢小队和这些皮包骨就这么呆呆的对峙着,一方麻木,另一方,则是震惊和不可思议。
许久后,郑英奇打破了两方的“默契”,先用英语接着用法语和荷兰语重复着说:“我们是美国军队,你们,现在都自由了!”
许多人认为,对这些身处地狱的人来说,自由两个字可能是无比的宝贵的字眼,但事实,当人不在被当做人的使唤了长久的岁月后,所谓的自由、所谓的尊严,都是一文不值的,因为……
饥饿对人类来说,才是最最可怕和绝望的东西!
许久后,有个皮包骨艰难的说:“有吃的吗?”
“有!”
“有!有很多。”
伞兵们乱糟糟的应承着,拼命的从自己身掏出种种食物,他们视若垃圾的级干粮、随身携带的巧克力、级干粮种种很快被拿了出来,伞兵们试图将食物递给里面可怜的皮包骨们,却被郑英奇阻止,他艰难的和这群人沟通:
“听着,我们是美国人,是来解放你们的,但我们需要你们的配合,食物马就到,我们会为你们每一个人准备好食物,但你们不能乱,听着,你们必须保持现在的样子,我们会分区对你们进行救治,但你们不能混乱起来,现在,我们会先打开一个缺口进到这里,请你们配合,不要拥挤……”
郑英奇絮絮叨叨的重复着以的内容,直到周围的一大片皮包骨都听懂后,他才示意韦灵他们拿钳子在铁丝组成的栅栏开了一个“大门”,然后带着伞兵进入了其中。
没有战斗发生,德国人早在三天前就跑得没了踪迹只留下了这里大约六七万名来自各国的劳工。
陆陆续续抵达的伞兵慢慢控制了恶臭连天的难民营无数的人拥挤着聚在一起会产生惊人的恶臭,也会滋生出一种名为瘟疫的东西,德国人很有经验的在难民营中制造了一个又一个的隔离区,将所有可疑的传染体都丢入了其中。
那里,是地狱中的地狱。
连在这个难民营呆了五天的时间,配合着救助部队将这里所有能救助的皮包骨从地狱拖了出来同时也认识到了什么叫做地狱。
五天的时间,他们看到了自认为人世间最悲惨的地狱,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在五天的救助结束后,连就接到了放假的通知是集体放假,面担心他们遭受太大的冲击,给了他们足足五天的假期,而斯皮尔斯则向面申请后,带着连的所有人去了科隆。
科隆是德国境内遭空袭最严重的的城市之一,近乎整个城市变成了废墟,伞兵们来到这里观摩后,心中的那份愤慨,终于消散了许多。
而大家在之前闭口不谈的难民营见闻,也渐渐的在伞兵们间相互谈论了起来。
奥基夫被噩梦惊醒后,忍不住靠近了前查看的郑英奇,他满脸苍白的说:
“我不敢相信啊,有的地方只要轻轻的刨一下,就能刨出白骨有的地方还时不时的炸一下,炸出一具腐烂的尸体,我真的不敢相信啊,在这个世界,还有这样的地狱。”
奥基夫说的是他在难民营的见闻有的地方炸起来,是因为尸体腐烂后气体突然爆发掀起了尸体掩盖的薄土,然后露出一层层的尸体。
这样的画面,很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兵都心有余悸,更不用说奥基夫这个才加入连没多久的新兵蛋子,虽然他在美国国内的伞兵学校经过了洗礼,但……
这样的画面,又有几个人能接受?
郑英奇轻拍着满头大汗的新兵,轻声安慰说:“一切都过去了,他们都得救了,德国人也在接受惩罚,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一切都会好吗?
说出这话的郑英奇持否定态度,至少他自己现在一闭眼,就是那个地狱的场景。
……
假期的最后一天,连一次又一次的在游走,观看这里的“奇观”。
这里有两大“奇观”。
空军的杰作废墟。
陆军的杰作“树林”。
废墟没什么好看的,但联想到那些在德国人枪口下战战栗栗活着或者被当牛做马驱使的劳工,这些一望无际的废墟,让伞兵们发出了肆无忌惮的笑声。
那是痛快、酣畅淋漓的笑声,也是天道好轮回后苦尽甘来的大笑!
在这样的畅快中,回望那一片“树林”,更让人心情愉悦。
“树林”不是真的树林,而是一座座绞索架,很多很多的绞索架,那些绞索架都挂着德国人的尸体,在随着风吹而晃动着,像极了长满了果实的大树在风中摇曳的身子。
纵然是如奥基夫这样的新兵,也不会因为这么多德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