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偎在了一起。
然后就是刻骨铭心的沉默,在许久以后,烦啦说:
“我欠的,我去还吧。”
“嗯。”
“我该还的。”
“嗯。”
“我说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
“不能。”
“那我自己走。”
烦啦又走了,许久后他又来了因为他就没有出去,他说:“我托人把钱还了吧,我就不去了,很丢脸。”
夏天还是那句话:
“嗯。”
他其实是在想,如果在后世,会有多少舔狗,将小醉这样的姑娘捧在自己的心头?
十天的整编训练,最终被压缩到了五天,在这五天的时间里,禅达军管区的所有人,进行了统一的整编一共是547人,被整编成了一个团,而阿译,则出任了营长,成为了一个只有74个人的营长。
虞啸卿的许诺和事实变成了两个极端,除了管饱的粮食外,狗屁的装备一样也没看见,甚至连编制都充满了恶意。
掌握了辅助瞄准的夏天现在有一丝自信了,觉得自己在战场上的生还率从001变成了01,足足进步了十倍之多,可他也想到编制,觉得生还率又降了一百倍!
他对自家连座吐槽说:“我们这一个营,上了战场碰到一个日军小队,就会被打的溃不成军吧?”
只有74人的营,就编成了一个不满编的连,听上去有营长,但终究还是孟连座靠谱点,因为他们的阿译营长说:“我在军官训练团除了练操典就是背语录,根本不会打仗啊,他们就让我督战”
没有一个士兵喜欢督战这个词语,好在有找食组这个底子的存在,阿译没有被士兵们给孤立起来,但孟连座很自然的成了主心骨,夏天吐槽的对象。
“咱们到了缅甸,那里有一个营的人和装备等着我们呢。”孟连座重复着张立宪和何书光对他们说过的话,显得信心知足,也就是这一刻,夏天似乎了解到了军官和士兵的不同,士兵们可以质疑、怀疑情况,军官们,则必须无条件的去信任,因为如果他们不信任的话,手下的人,会更不信任。
而现在,履职的孟连座就在这个角色中。
而孟连座,再也不是那个他敢打一拳或者踹一脚的人了。
队伍就在这样偶尔嘈杂偶尔平静的氛围中前进,一直到了一个人工硬化过的地方,一直到一架架庞然大物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中。
那是飞机,即将把他们送去缅甸的飞机。
只是,很多人初见飞机,第一反应就很怪,尤其是豆饼,这个号称自己当了五年兵实际上只有19岁的大孩子,惊恐欲绝的喊出声来:
“日本鬼子!日本鬼子!”
在豆饼战争中,飞机只属于日本人。
豆饼的喊叫让队伍混乱了起来,瘸着腿的烦啦费了好大的劲才让这些慌张、混乱的伙计们认识到一个事实:
“这是美利坚的飞机,是我们的人的飞机!是能打日本人的飞机!”
曾经的恶霸现在的上等兵迷龙,曾经把枪都当了的不辣,视菜刀为生命的蛇屁股一个又一个的士兵面对着众多的庞然大物,开始手舞足蹈起来。
就连孟连座,都兴奋、激昂。
一旁的夏天看着这些土包子的反应,笑得乐不可支。
“飞机有了,烫妈生呢?”
“对哦,飞机有了,花机关呢?”
“对,波浪什么什么宁呢?”
周围的士兵手舞足蹈的叫着,期待着现在就能把虞啸卿团座承诺的东西拿到手,但现实却是一个少尉站在他们面前,吼叫着让他们卸下所有的东西,包括衣物、武器、头盔乃至刺刀。
“啊?要换新装备了吗?”
“换个屁!你们的新装备都在机场,美国人给你们装备,英国人给你们管衣服!你们现在拿的东西,去了那边都得扔掉!还不如全留在这里!”少尉随即转入了慷慨模式,他继续说:
“现在国难当头,委员长的早餐都变成一杯清水一个饼干了,你们是远征军了,是装备最精良的部队了,难道就不能想一想国内那些抗战的兄弟?东西都统统留下!”
夏天听着对方慷慨激昂的话,却莫名想起了吃货的减肥:自从开始减肥后,我一顿从三碗降到了一碗,可我还是胖了十斤我现在一碗顶过去四碗。
他实在生不出委员长早餐只吃一枚饼干的凄凉,因为他知道,皇帝穿补丁的衣服,一件比以前的十件更贵这场战争苦了百姓苦了民族,但肥了的人可依然不少,校长吧,终究吃胖了些。
但其他人却是戚戚然,然后一个个的将张立宪代表虞啸卿发给他们的衣服还有简单的武器全都留了下来来这里时候的一群汉子,变成了一个个光着身子只穿着一个大裤衩的好汉。
分发了呕吐袋后,众人就开始往飞机里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