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宴会厅,酒肉早已摆好,众人尊乌程侯孙坚坐了上席,一边是长沙一众将军随从,一边是刘德、萧远、王二,以及一干出钱买单的地主富户。
方才得孙策一一介绍,萧远认识了一众将领,孙家四大天王,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分列上席,上首第一席是程普,却是个精瘦中年模样,面净无须,神色颇为倨傲,一直只和孙坚以及自家将领喝酒,不多看刘德等一干主人一眼。黄盖倒是个爽快汉子,喝起酒来来者不拒,才开始一会儿就便端着酒杯下了席到处捞酒喝,和萧远喝酒时,一只手捏了酒杯,另一只手攥成大拳拳不停的锤着萧远的胸口,道:“好少年,好汉子!”便一饮而尽。萧远不敢怠慢,揉了揉胸,连干了三杯,黄盖见了,又是连声叫好。在黄盖的引荐下,萧远认识了祖茂和韩当,祖茂却是个大胡子的莽汉,喝起酒来一只手举杯,却要用另一只手撩胡子,萧远看了直接绷不住当场笑了出来,那祖茂也不以为意。
那韩当是个精瘦的高个,喝起酒来倒是斯文。余者萧远却记不得许多了,想来不是什么很有名的角色。
萧远转了一圈,却没有遇见火神,仔细想了想,又拍了拍自己脑袋,想起来此刻火神周公瑾大概和孙策一个年纪吧?应该还不在孙坚阵营中。
喝了一圈下来,倒不是萧远谦虚,这古代的酒实在是没力道,跟前几个月喝的四特实在差的太远。萧远暗道,要是有几瓶四特在这里,哥能把整个江东好汉都喝到桌子底下去。
哪知喝到后面,江东众好汉便像得了号令一般,专往萧远这边来了,萧远这刚托大玩了个一比三,哪里还敢谦虚,只得个个依了此例,不一会便喝成了个关二哥,从额头红到了脖子。孙坚正在席上和程普说话,轻咳一声,举了杯“诸位,诸位”
江东诸将听了,情知主公有正事要讲,便纷纷回了席位,孙坚便再举了杯,道:“今日多亏柴桑各位同僚,固守此城,助我大破黄巾余孽,我当上表天子,为诸位请功,诸位同饮此第一杯。”众人哄然叫好,饮了一杯,便待下文。
孙坚不慌不忙倒满了酒,“此次我得了檄文,领我江东子弟与各路诸侯共讨国之逆贼,立此大功,封妻荫子,诸将努力,请饮此第二杯。”众将更是叫好,又饮了这第二杯。
孙坚又满了酒,站了起来,走到刘德、萧远、王二一干人等面前,道:“这第三杯,我等敬柴桑诸位,请诸位加入我军,助我一臂之力,一同北上讨贼!”说完便仰头饮了这第三杯。
刘德听的此言一怔,面露难色,不知所措,转回头看了看萧远,萧远却面色如常,看着刘德,似乎只等刘德回话,王二傻子倒是啥都不懂,只抱着酒杯嘿嘿的笑。而那边坐着的程普却早已不耐烦,“小子,乌程侯抬举尔等,只消带了这柴桑守军加入我军,一同北上讨伐董贼,来日封赏,我家主公必不亏待。”
刘德见孙坚喝完,仍举了杯看着他,心一横,仰头喝了,说道:“乌程侯抬举,本该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无奈军职在身,为我大汉守此柴桑城,护一方百姓,无上命不敢擅动!”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原孙坚来柴桑城,本就是为了招揽旧部吴巨,恰逢贼军攻城,捡了个现成便宜。
谁知进了城后,听的吴巨早已弃城私逃,本想这柴桑一应兵丁钱粮,早已是乌程侯囊中之物,谁知这小小步刀兵头领,连正经官衔都没有一个,竟然拒绝了堂堂乌程侯的招揽,理由还很充分,孙坚乃长沙太守,本管不了这柴桑事务,强行吞并柴桑官军,传出去名声就差了。一时之间,孙坚竟不知如何再说下去,程普早已按捺不住,跳出席位,喝到:“竖子敢尔!”竟已手中钢刀出鞘。
萧远见状,心想独揽柴桑军队大权起事,自领一军北上讨董的机会是没了,孙坚此行,明显是冲着吞并柴桑守军来的。慌忙举了杯上前道:“乌程侯,董贼弄权欺主,当天下共讨之,为天子解忧,怎奈黄巾余孽尚未根除,柴桑经此一战,战兵损失殆尽,吴巨吴运早已弃城潜逃,我大哥实不敢擅离。萧远不才,愿散净家财,募集一众乡勇,助乌程侯一臂之力!”
说罢,萧远摸了摸空空的兜,再看了看王二,心道,对不住孙坚了,本人家财早就散给刘家两位姑娘买糖葫芦了,一众乡勇说的就是就眼前这货了,您老人家就凑合着点吧。
孙坚听的此言面色稍缓,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如此甚好”便拍了拍萧远的肩膀,待萧远把酒喝完,便转身而去,程普跟在后面,恨恨的看了刘德,又看了萧远一眼,匆匆跟去。黄盖又捏了小拳拳来锤萧远胸口,道:“好,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斗酒了”
孙策更是开心道:“萧大哥,明日我再来找你,讨教一番。”
一时间,整个大厅散的干净,只余三人面面相觑,刘德叹道:“兄弟,你素来志向远大,我原不该劝你,只是此去万里,背井离乡,万事小心。”
萧远笑道:“哥哥想必是舍不得那王家娘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