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城北,周异的马车刚到妹夫家门口。便听得城墙下两人在说话。
“魏武,这宛城有五千守军,其中步弓兵两千,枪兵两千,骑兵一千,你若想取得此城,需要多少兵马?”
乍一听这话,周异吓了一大跳,给马夫和儿子打了个手势,便只躲在车内偷听。
“将军,这还不简单,只消给我两千兵马,我便在城外邀战,待那宛城太守,什么将军太尉来了,我一枪一个杀了对方将领,我便指挥全军往城里一冲,那宛城便拿下了。”
“哈哈哈哈,若是对方禁闭城门不出,你当如何?”
“那两千不够,给我五千人,三千弓兵齐射掠阵,我自带两千死士蚁附攻城,只消上得这城头,我便能以一当十,杀它个片甲不留”
“若在你蚁附攻城之时,敌人开城门一千骑兵冲击你弓兵阵,一千枪兵夹击你的攻城兵,你当如何?”
“这……那便需要一万人,三千弓兵齐射,两翼各一千枪兵掠阵,以防对方骑兵冲阵,剩余五千步兵攻城”
“一万人够吗?一千骑兵冲阵,只消半炷香便杀到本阵,此刻不论是远处城头还是本阵,敌我已杀成一片,弓兵已无用武之地,你这两千枪兵经得起几次骑兵冲阵?”
“这……那我便要两万人”
“两万人的军阵,你指挥得了?你在城头死战的时候,本部哗变了当如何?”
“你赖皮啊,那我还说敌军临阵投效我方,大开城门呢”
周异听得这两人抬杠,再看了两人年纪和行头,方知只是小年轻纸上谈兵而已,便放下心来,一旁儿子嘟囔道:“依我看,若是我来带这守城军守城,便叫这小子五万兵马进不了此城!”
“住嘴,休得胡言乱语。”周异敲了儿子一脑瓜子,把儿子赶下马车,“时辰不早了,我就不去你姑父家了。你自去吧!在姑父家好生呆着,勿要多生事端。”
……
这边萧远在本地导游魏武得带领下整个宛城转了一下,萧远看似一路观景,实则把整个宛城城墙布局地形记了个七七。事毕已是近傍晚,两人正要往魏武家赶去,却听的街头一阵鼓噪,远处街市豖突鸡飞,五骑飞驰而来,萧远定睛一看,却正是孙坚和他的四大天王,个个兵刃在手,浑身血迹。
萧远心想我去,这五人砍头小组准是又干坏事了,难道他们胆子这么肥,连袁术都杀了?
“萧远!”打头的黄盖看见萧远,便略收了缰绳,正要上前说话,程普大声喝道:“公覆!只余北门尚未关闭,休得耽搁,速走!”
萧远还没反应过来,黄盖又双脚猛夹马腹,五人五骑一阵风从眼前疾驰而过。只余得萧远站在原地吃屁,口中喃喃说道:“我刚从北门过来,北门不曾开,日常就是关着的……”五人组早已没了影,却哪里听得见。
魏武凑了上来,说道“乌程侯想是又把荆州的法子故技重施了,此次定是没有弹压住宛城军士……”
萧远说道:“宛城又不是只有一个人做主,也不知道孙坚这莽夫脑袋里面装的是啥,他以为开连锁啊,这套路到处可以复制,魏武,你常居此地,可知道有什么暗道豁口可以偷偷出城?”
……
果然不出萧远所料,二人只站在原地,不一炷香功夫,孙坚和四大天王便折返回来,身上和马上又添了新的血迹。萧远也不废话,远远便大声喊:“乌程侯,诸位将军,弃马随我来”
五人弃了马,刚刚随萧远魏武钻进街旁小巷,便听的外面大街上几处追兵汇集,大声呼喝。魏武熟练的带着一众人等走屋串巷,七拐拐便到了一处破落小院。迎面却撞上年汉子,那汉子一见魏武大声喝道:“魏延!是你小子回来了啊,回家仔细你老子又打你板子!”
魏武大声道“阿同叔,你莫要小瞧了我,我这次发达了,是回来孝敬我爹娘的!”便把一群人引进了自家院子。只余了目瞪狗呆的萧远还呆在门外。
“同叔是吧?你刚才说这小子叫魏延?不是魏武?”
“诶呀后生,你是不知道,这混球小子本名叫魏延,自小在坊间厮混,各式名字魏武魏文什么的乱用作招摇撞骗。后生你且小心,这小子坏着呢!”说罢摇头自顾走了。
进了屋,却不见魏武家里人在,一干人等到后院打水洗了身上血迹,方才有时间坐下歇息。
此刻七人在后院,却是一眼不发,各自有一肚子的问题要问,却不知怎么开口。萧远想了想,咳了一声,说道:“魏武,嗯,魏延!你这小子,我方才听门外那汉子叫你魏延,你怎敢以假名糊弄我。”
魏延抓了抓脑袋,道:“我三岁便出来行走江湖,后自己取了这名,算不得骗将军你”
一旁程普早不耐烦,喝道:“此刻还讲这些细枝末节没用的做甚么,萧远,你如何在此城内,没有本座军令,你怎敢私自入城。”
萧远斜眼看了看程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