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起了个大早,就往桥瑁营地奔去。
“桥大人,我又来了,哈哈。”萧远刚走近桥瑁的营地,就发现桥瑁刚好要出门,便大大咧咧的打了招呼。
桥瑁皱了皱眉,嫌弃地往边上一闪,道:“来讨粮草的吧,我正好去后将军营地,你随我来吧。”便自顾往前走了,两个侍卫慌忙跟上。
萧远厚了脸皮凑了上去,撇开一个侍卫凑到桥瑁身旁。“正是正是,桥大人神算。”
桥瑁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便不再多说话。
十路诸侯总后勤部长的营地果然非同凡响,袁术在收编了宛城以及南阳的军政资源后,明显又阔气了许多,营帐外甚至还象征性的做了一些拒马和瞭望塔,经过三次守卫安检之后,萧远跟着桥瑁到了袁术主帐旁。
“你且一旁候着吧,我自去见后将军,你且候着。”桥瑁示意了一下,便往主帐去了。
营帐内。
闷闷不乐的袁术正在看着一大堆文书,桥瑁进去见了礼,正待要说孙坚军来人求粮草之事,袁术先开了口:
“元伟来的正好,你且看看这些。”递过来一堆文书。
桥瑁接过,粗粗一看,都是诸侯求分拨粮草之文书。
“我这好兄弟,只顾自己做了盟主之位,得了这名声,却让我来做个押粮官!”
袁术恨恨的把案几上的一堆文书一扫,“豫州尚未完全落我之手,哪里但得起这十路诸侯一应粮草供应。”
桥瑁略一思考,把手里的文书也往地上一丢,笑道:“将军,此等闲杂人等皆无需理会,今日我带来一讨粮之人,却是不能不给啊。”
“哦?元伟说的是?”袁术抬起头,看了看桥瑁,又忙道:“你且先不要说,我来猜一猜。”
“将军且试言之。”
袁术背了双手,踱起了方步,才走了几步,便停下来道:“元伟你肯带到这里来,又不能不给的,必是那孙坚的人”
桥瑁配合地击节叫好:“将军英明,一猜即中!”
“嗯,来人可是那萧远?”
“将军料事如神,正是上次孤身入宛城的萧远。”桥瑁继续无耻地拍马屁。
“那还不快请。”
“将军且慢。”桥瑁忙抬手道,“敢问将军可已有计议?”
“我观诸侯之中,长沙军兵马雄壮,乃百战之师,又兼前日孙坚已助我扫平宛城,我此时正可以之为爪牙,横扫逆贼,还朝堂清明,百姓安乐。”
“将军,孙文台,江东猛虎也,助力扫平南阳,乃将军之福,可如今,若那江东猛虎直驱洛阳,却未必于将军有益,这头猛虎能否完全为将军所用,将军不妨徐徐图之,不可轻易听之任之啊。”
“我亦知之,元伟有何可以教我?”
“为今之计,粮草不可轻易予之,三日之后再给,届时推说我军亦粮草困乏,先只拨十日之粮草,余者徐徐给之,以防生变,同时派人督战,同分战果,以试其诚;长远来看,孙文台早有异志,终非久居人下之臣,猛虎,终究需要樊笼来制服啊。”
袁术听了,点头道:“元伟,还是你的谋划周全,既如此,我今天便先不用见那萧远了,哈哈哈哈。”
桥瑁道:“将军放心,我去回他,自有说辞。”
“且慢,那萧远……颇有胆略,你可与他多亲近亲近,这样,此剑你代我赠之。”说罢,袁术从一旁兵器架上取了一把剑,给了桥瑁。
“啧啧,好剑,好剑。将军爱才之心,我自知晓,早晚说之来投将军。”桥瑁一拱手,便出了营帐。
帐外的萧远还不知道自己早已被安排的妥帖,正在百无聊赖的蹲在地上扯草根捉蚂蚁。瞧见桥瑁笑嘻嘻的走了出来,双手还捧着一把宝剑。萧远慌忙起身:“桥大人可安排妥帖?”
“安排,安排什么?”
“粮草啊。”
“萧远你莫急,听我慢慢道来。”桥瑁换单手拿了剑,腾出手来扯了萧远就走。
“桥大人,我这还没见到后将军呢。”
“将军军务繁忙,今天可没有时间见萧远你了。”
“那粮草之事如何了?”
“大军粮草,如何一日之内筹得,将军已安排调拨,你且回去等消息。”
萧远听得此话,早知道怎么回事。桥瑁这话忽悠别人可以,对穿越者萧远可就是完全免疫的了,要是自己就这么被桥瑁忽悠瘸了直接回营,估计孙坚要暴跳如雷打自己板子了。
“桥大人,我大军不日将开拔,现正是粮草奇缺,哪里等得了明日。”萧远一急,揪住桥瑁的袖子,生生扯了半块布料下来。
桥瑁道:“你这后生,忒无礼……”
话音未落,萧远直接撇开桥瑁,往袁术主帐去了,两个守卫慌忙上前拦住,萧远人高马大,两个守卫哪里制得住他,被萧远掀到一边,守卫忙不迭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