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小心地回过头,只见一个耳顺年龄的老者杵着拐杖立在那,灰白的眉毛微皱,有些警惕地看着聂庄他们。
“问你们话呢,后生,你们是外地来的?”
见聂庄他们没回话,老者拐杖重重地捣了捣地,又问了一遍。
“罢了,别说了,你们先跟我进来!”
就在聂庄他们要回答时,老者却是想到什么般,脸上菊花般的皱纹褶皱在一起,看了眼身后,眼里出现一抹子忌惮,畏惧,跺了跺脚,往村子大步走去。
“还愣在那干嘛!莫非真的找死!”
走了两步,见聂庄他们没动静,老者气急般敦促道。
说罢也不管他们两人,三步并作两步,疾步走了起来,就连拐杖使得不顺手,都夹在胳肢窝里,免得碍手碍脚。
厉非凡看了聂庄一眼,两者交换了个眼神,又
聂庄自然懂其意思,点点头,两人同样跟上。
村子门口有一颗大槐树,枝繁叶茂,看起来都有几百个年头,惨白的月光垂下,影子落在地上,张牙舞爪般将只能容纳两人进出的村口给遮住大半,看上去阴森森的样。
三人一前一后走进村子。
村子里人外面的人很少,大都在屋里般,看不到几个人,一切静悄悄的,只有咕咕咕的不知名鸟叫声,显得空寂诡异。
聂庄却是觉得有些奇怪,明明之前他粗略看过眼,这普暗村和普通村子没两样,方才还有几个孩童坐在村口玩泥巴,三三两两的妇人搬出凳子,坐在一齐一边择明天的菜,一边说说笑笑,男人则在排队打着水,闲散吹着牛,怎么一会人都不见了?
更离奇的是,村门口的泥泞地里还散落着搓到一半的泥人,树下择菜的篓子掉落一地,井边装好水的木桶挂着绳,半悬在那。
好似突然间,所有人都消失不见般。
走进村,老者心有余悸地看了眼村外,将夹着的拐杖放了下来,喘息了几口,这才有时间细看了几眼聂庄他们。
打量了一番面不改色的两人,叹了声气,眼里藏不住的好奇,开口道:
“人老了真是不中用了,大不如前咯,对了,你们二人可是从外界来的?”
虽然不知道外界到底指的是什么,但聂庄还是点点头,道:“我叫聂庄,这是朋友厉非凡,我俩的确来自外界,意外来到这里。”
“对了,老人家,刚才为什么拖着我们跑啊,是天黑有什么野兽要出来吗?”
聂庄趁机问道。
老者看了眼两人神色,见不似作伪,
“野兽?野兽可不敢出现在这。”
老者语焉不详地说道,然后又问道:
“你们真不知道这是哪?”
聂庄两人摇摇头。
老者看了眼村外的木碑,忽地一声惨笑:
普村竟然这么快就被外界所忘吗?”
又问道:“现在是哪位神皇当道?明皇可还在?”
聂庄与厉非凡两人两眼茫然。
有些明明没准备有成果,结果却挖出个大秘密的感觉。
见两人不答,老者脸上一暗,喃喃道:
“是啊,天道轮回不止,就连昔日高高在上的神魔都隐现无踪,不老不死大圣也终非不死不灭,又怎会例外。”
老者总算明白为什么他们这群残损之人一点消息也得不到,连那万载神庭都终被岁月悠悠,雨打风吹去,自身已覆,哪还顾得及他们?
心中纷杂的念头闪过,竟然没半点心情。
“相逢即是有缘,你们且跟我进屋吧,天黑人在外面终归不好,即是在村里。”
说罢便带着两人往村落深处走去。
聂庄两人见老者说到一半,兴还未升起就戛然而止,一时有些没缓过神,却也只得埋头跟上。
“村子里人家歇息的挺早啊。”
走在空无一人的村落小道上,周边是俨然的田桑小池,什么都好,就是没半点人声,宛如死村般,聂庄趁机不以为意地问道。
老者回过头,瞥了眼聂庄,继续走着:
“天黑了自然歇得早,你们今晚就睡我家,晚上不要点灯,不要说话,不管屋外有什么动静都不要开门。”
老者一边走,一边说,语气颇为郑重。
一路向村子深处走。
村落里的房屋样式全然不像七国每一国风格,每屋门口都立了块外界一样的木碑,唯一区别只是村内颜色不同,像是抹了什么黑色的颜料,越往村子深处走,颜色越黑,到后面黑得骇人。
若不是挨近了,怕真以为是真正的墨色石碑。
又走了数分钟,老者终于在一座中等规模的房屋前停下。
屋子分主房和客房,直接并在一起。
“这是我大儿子住的地方,可惜他运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