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子上有何大拿的血手印,另一边也有刁老四头上的血迹,何大拿早已预备了凶器袭击郑建国,被刁老四发现后拉开制止,何大拿恼羞成怒将刁老四打死,这个事件经过大家没什么意见吧?”
没多大会随着民兵赶到,作为连长的魏东辉连鞋都没套上就跑了过来,瞅着躺在地上的刁老四便让人把何大拿捆上,简单的询问过围观人群,也就把这个事儿的因果给总结了出来。
只是没等他话音落下,满脸满嘴鲜血淋漓的何大拿张嘴喊道:“握只是想教训蝈蝈——”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把他嘴封上——”
魏东辉拉着张黑脸说过,旁边几个背着冲锋枪的民兵两人上前,摸了半天将胳膊上的毛巾硬塞进了何大拿的嘴里。
这时围观的人群陡然散开让出一条路,一个妇女跌跌撞撞的披头散发着扑了进来,瞅见被捆成一团按在地上的何大拿,顿时老泪纵横:“大拿,大拿,我的儿——”
“婶儿,大拿这次闹出了人命,这可不是以前那些事儿了。”
魏东辉的声音未落,旁边的人群再次散开,治保主任杨二河戴着个鸭舌帽走了进来,左右一看瞅着趴在地上动也不动的刁老四,显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当即皱起眉头开了口:“东辉,人证物证都在吧?”
“都在,我这里也写了个简要,您看看。”
魏东辉说着将手中的笔记本递了过去,杨二河接过后一目三行扫过,接着瞅了眼趴在何大拿身上哭着的女人,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何大拿使用凶器袭击郑建国,被刁老四发现后制止拉开,何大拿恼羞成怒将刁老四打死。
棍子上有何大拿的血手印,另一边也有刁老四头上的血迹,大家都没有意见吧?”
四周一片嗡嗡声响起,杨二河好似没听到般开了口:“没意见就按手印画押,你们都是证人,这些都是要移交给公安同志的。
只要你们实话实说,党和国家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十几年的治保主任干下来,杨二河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社员们打架斗殴并不少见,有时候为了捡粪都能打起来。
也就不要说是生活在一起这么长时间里的平日积怨,少见的是像现在这种闹出人命来的,这个想法也在见到凶手何大拿后消失。
年轻人不知道厉害,动起手来没轻没重的下死手,看样子这是最少要把牢底坐穿,搞不好吃颗花生米也是很有可能的。
这么想着到了旁边的郑建国前,杨二河面无表情的黑脸冲着满脸惶恐的郑富贵点了下头,想起这位怎么说也是大队里资格最老的赤脚大夫,换了个和蔼的表情开口道:“蝈蝈,你和他怎么闹起来的?”
“我想考工,他就冷嘲热讽,我拿话堵了他一句,就要拿棍子偷袭我。”
郑建国望着被中年妇女搂住的何大拿说过,不想这会儿大家都在默不作声的迟疑着是不是要按手印画押,他这嗓门就不大不小的正好传进了中年妇女的耳朵里。
正哭的鼻子水满脸都是的女人听见,当即转头看向了站在旁边的他,把怀里的何大拿猛然一推,披头散发的便冲了过去:“姓郑的,我和你没完——”
“我让你一只手!”
眼瞅着这老女人冲了过来,挡在中间的杨二河下意识的往旁边躲开,接着才想起这个动作和自己的身份不符,只是没想到这一迟疑,只见郑建国一拳捣出,竟是又准又狠的打在了老女人的嘴巴间。
下一刻,只见老女人仰头倒下,郑建国则收拳站在了旁边,再去看时老女人时已经是满嘴是血而郑建国则没事儿人一般。
郑建国发现旁边人都目瞪口呆的看来,也就闷声开了口道:“没事,就是点皮肉伤。”
“蝈蝈你打人是不对的。”
旁边不知道谁说了句,郑建国转头看了看没找出是谁说的话,开口道:“那我就让这个泼妇挠?你们喜欢她的这个手法,我可没那个爱好,。
要不是这老娘们从小娇惯何大拿,他姐也不会被逼的跳井自杀,更不会落到现在光天化日当街杀人的程度。
你们惯她这个毛病,我可不惯,我说何大拿他娘,等你儿子被公安抓走打过靶了,你到时再嚎也不晚。”
何大拿的老爹去世的早,就从小变的嚣张跋扈好吃懒做,郑建国一直以为自己和他不会起冲突,倒是没想到他不找事儿人家在惦记着他,当即捂着胸口面色发白:“我被他打了一棍在胸口,现在一动作就胸口痛——”
“蝈蝈你没事吧,蝈蝈你没事吧,你要不要去医务室检查下?”
郑建国的话音才落,旁边的杜小妹就好似要哭了出来,先前她见郑建国出手的利索劲还以为没事儿,倒是没想到还挨了一棍。
当即杜小妹扯着他问着摸过他的胳膊手,地上的中年女人这才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一家五口人,接着还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