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跃过地平线。将天空的云彩染成了橘红色,微风拂过,云彩微微晃动,一派祥和美丽。
朝霞的魅力让人总会流连忘返,不得不惊叹大自然的伟力,能够创造出这么美丽的景色。而作为这个世界的生灵能够每天观看这样的美景,实在是令人羡慕嫉妒啊!
当然,这只是参观者的想法,而作为本地土著却没有这份雅致。穿过云层,将目光落向孕育生命大地,这里却发生着与天空的美色净截然相反的场景。
尸横遍野,到处充斥着惨叫声、哀嚎声。土壤已经染成了红色,低洼处也存满了红色的液体,而四周连向洼地的小沟都有源源不断的血液不断流来,直至洼地和平地持平。
枯枝上挂着早已辨认不出肢体器官,远处乌鸦、秃鹫们正在啄着自己鲜亮的羽毛。它们一边优雅的整理自己的餐前仪容,一边等着哀嚎的食物慢慢断气,好让它们饱餐一顿。
有些等不及的已经开始上前就餐了。一只通体乌黑,眼睛却充斥着红色的乌鸦,正要准备啄食一个人的眼球。
那人还没有咽气,手中还握着已经断了的长枪。只是胸口上的几只箭矢夺走了他太多的活力。血液的流失让他已经没有力气做多余的动作了来驱逐这只鸟禽了。
只是微弱的哀嚎声从他半开的嘴里不断的呼出,他只能躺在这里,在死神的到来之前好好体会这份痛苦的煎熬。
他有些清醒的意识和脸部的触觉正在不断向他大脑传递信息。他脑子里甚至可以想象出此时的场景。
乌鸦锋利的一只爪子正抓在他的鼻梁处,从容的站在他的脸上。另一只爪字不断扒着、抓着他垂下去的眼帘。
不知多了多久,眼帘上的疼痛已经让他有些麻木。眼前一晃,他没有睁开眼睛,却感觉好像可以模模糊糊的看清东西了,血色、红色、黑色……他还没有看清是什么东西。
下一瞬间便从他嘴里传出一道声嘶力竭的惨叫,另一只眼不知觉的猛然张开,眼眶不断扩大。
……
热热的,这是脸部触感传给他大脑的最后一道讯息。随后,黑暗袭来。他躺在了地上没了生息。
孙忌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胃里一阵翻滚。他强忍着不适,走上前去,想将乌鸦赶走。可是乌鸦就像看不见他一样,旁若无人的品尝着自己的美味。
孙忌抬脚用力踢去,奇怪的事发生了,他的身体就像踢到空处一样,直接从乌鸦身上穿了过去。孙忌有些奇怪,难道发生在自己眼前的场景是海市蜃楼?
于是,他向前伸了伸脑袋,贴近了一些,仔细的看了看。
当一股古怪的腥臭味道冲满他的鼻腔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想旁处跑了几步,转头躬腰干呕起来。不过除了吐了几口恶心的吐沫和粘稠的口水,他也没有吐出什么。
撅着屁股,弓着腰。孙忌双手扶着自己的膝盖,吐了两口沉气,让自己的脑袋稍微冷静下来。他感觉自己对刚才看见的一幕好熟悉,好像自己看过无数遍。
可他翻遍自己脑袋所有的回忆,确定自己根本没有这种经历,不知道这种熟悉感来自哪里。
当孙忌感觉自己好些的时候,慢慢站了起来。他抬起头的时候发现眼前不知何时出现了许多迷雾,刚才哪一处惨无人绝的战场已经慢慢消失了。
当雾气散去,孙忌不知道什么时侯已经站在一个街道上。街道是由青砖铺成的,大约有五米宽,两边是一些茶馆、酒楼、当铺、客栈……
只是本该人来人往的店铺却已经关门大吉了。原本车水马龙、喧闹非凡的街道却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人,身穿锦衣、面掩白布的官兵正在街边带刀巡逻……
雾聚雾散
孙忌如同一个隐形人不断的出现在不同的地方。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黄沙漫天的荒漠,一个光头俊美的和尚正手拿一根玄铁棍正和几个面色凶残的彪形大汉战在一起……
狂风漫天,长长的骆驼队在驼铃声下稳步前进,几个碧眼勾鼻的异族人正骑在骆驼上向远处眺望。车厢内塞着满满的异族女子,她们或妖娆、或甜美、或妩媚……百姿百态,让每一个雄性生物看到估计都会看的眼睛发直……
浩渺无垠的海面上,黑压压的一群船队战在了一起,他们分成了两方。每一方都想着将对方的船队击散在海面上,他们用钩子、绳索、石头等所有船上所能拥有的任何有威力的东西竭尽所能的丢出去。
木船被勾住,然后被石块砸散,木板断裂、木屑飞溅。在石块落入海面所激起的浪花中,慢慢的被大海无情吞噬,血液和海水混合,将一片海水染红,引来了几只贪吃的鲨鱼……
杀人如麻的狂匪、被灭满门的惨案、行侠仗义的侠客、血流成河的战场……不知看了多少。
在雾气再一次慢慢散去后,孙忌看了看周围,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刑场上,周围全是被捆绑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