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准备练一下自己的书法,一边陶冶一下情趣,一边为自己以后的计划提前做安排。他学的是前世楷书四大家之一,具有“颜筋柳骨”之称中的“颜筋”颜真卿的书法。具有端庄雄伟、气势开张、刚劲多姿的特点。
他前世在图书馆看过颜真卿作品的照片和字贴。凭借他的变态记忆力到可以将一笔一捺的走势笔法给记下来。只不过脑子里有了,但手上的功夫却达不到。属于典型的:
脑子说:“这简单,好了,你会了。”
手却说:“不,你不会。”
长孙忌跪坐在檀木桌子后,手持毛笔,紫竹正站在一旁向砚台里加水,为他磨墨。红袖添香,对于古代古代贵公子的标配。长孙忌倒是很享受。
他并非是直接临摹的颜真卿的字帖,而是学习他的字体点、横、撇的走势。长孙忌自己写的字也不错,他是长孙侯府之子,自幼便有专门的书法老师教他写字。
只是他的字体只能说是不难看,却没有达到自成一家的地步。
待毛笔在砚池里吸满墨汁,长孙忌抬笔在宣纸上写到:
“商昭侯王一日醉酒而睡,典冠者怕他受寒,所以便向他身上披了一件衣服,商昭侯王醒来后问左右侍从,是什么人给他披的衣服。左右答:典冠者。于是,商昭侯王便以失职罪将重罚了典衣者,却以越职罪杀了典冠者。”
商昭侯王是六百年前一个非常有名王爷,深谋远虑,足智多谋。因为他,使本该灭亡的商朝又逐渐强盛起来。
后世多流传他的贤明。一些书生未发迹之前,为了宣扬自己的理念。往往借助他的名号。也造成了商昭侯王被后世逐渐神化。
长孙忌写完最后一个字,将毛笔放在一边。吹了吹纸上未干的墨汁。想了想,又将毛笔提起,在最上面写上“典冠加衣”。
长孙忌拿起写好的宣纸看了看自己写的字。虽然,有了颜真卿书法的痕迹,但却没有他书法中的意。是个只具其型的空壳子。
长孙忌也不沮丧,毕竟这是他第一练习,写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错了。
“紫竹,你觉得公子这幅字写的怎么样。”
紫竹脸上笑盈盈,用手指轻掩道:“公子写的自是好看,我觉得可以赶上周老先生的字了。”
“哈哈,就你嘴甜,周老先生可是京城有名的书法家,我自是拍马不及。
不过,我这幅倒也不错。你去找个石匠,将这幅字刻个石碑。就放在我这个鹏园的门口处,让进出来往的下人都看上一看。”
鹏园是长孙忌为自己园子起的名字,牌匾已经让人去打造去了。起于“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之意。
“是,公子。”紫竹看着脸色如常,面带笑容的公子。心里一禀。她有些看不透这个男人了。
她不是一个愚笨之人,要不然也不会成为长孙忌的侍女。在长孙忌写典冠加衣的时候,她看见内容后便知道公子对她心生不满,是在警告她将今日破窍之事告诉长孙廉奕。
她叹了一口气,她知道这样做会引起公子的不满,但她却不能看着长孙忌做自毁前程之事。
…………
事实说明,只要钱到位,工匠的的工作效率会很高。不到天黑,一块石碑便立在了鹏园门口。作为侯府之主,鹏园的事情自是瞒不过他。当他得知典冠加衣的事后,轻笑道:“这小子,是在警告我不要再在伸手管他鹏园的事吗……”
又过了几日,长孙忌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双腿,坐在一边的石凳上。这是他找人专门给他雕的,一个石桌,四个石登。晚上的时候,可以坐在赏月。
这几日,他过得是十分充实,上午练武,下午练字。经过这一段时间练习,两者都有了显著提高。
吩咐下人打来井水,冲了冲身上的汗臭味。在紫竹的服侍下,换掉了武士服,穿上了繁杂华丽的服饰。
待穿戴完毕,长孙忌看向一边的铜镜,只见镜中人身穿紫黑缎子衣袍,袍内绣着繁华银色衣纹镶边。
腰间系着墨玉腰带。脚踩祥云皮靴,乌黑的头发被束在一个一起。一眼望去,让人不得不感叹一句:“好一个浊世公子。”
来到这里那么久了,长孙忌还没有出过侯府,今天他准备出去看看这里的人土风情,顺便再看场好戏。
吩咐紫竹叫来马骁,两人便出了侯府。一路上兜兜转转,看着周围身穿古服的百姓和一座座古建筑,他有些恍惚,分不清这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
“公子,时间差不多了。”一旁的马骁突然在长孙忌耳旁说道。
马骁的话惊醒了长孙忌,他稳了稳心神。笑了笑,感觉自己有些多愁善感了,来到这里那么久了,竟还不能适应这个身份。
轻轻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两人向相国寺走去。
大燕国境内,两教并立,作为佛教的领头羊。大相国寺,自是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