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长孙大哥瞧你说的,难道我来找你,就只有学习吗?咱哥俩就不能聊聊天吗?”郭定信咧着嘴笑道。
长孙忌白了这厮一眼,若是之前他还可能相信,但是自从他每天拉着郭定信学习之后,这厮每次看见他都是躲着走,这次自己好不容易给他放了两天假,要不是有什么事情,长孙忌估计就算是拖着都拖不来。
郭定信见长孙忌依旧是一副怀疑的样子,不由的嘿嘿笑了两声,然后改口道:“我这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你。”
“今天下面来了两个人,说是想要和长孙大哥见个面。”
长孙忌皱了皱眉,有些不悦道:“我不是说了吗?我守孝期间任何人都不见。”
“长孙大哥,这两人的身份还这有些不同,李先生说他们不好做主,所以让我上来跑一趟,至于见不见由大哥自己做主。”
“这两人是从安定来的,一个是偏将一个是卫将军,这两人说故人来访,以补荒山杀贼时未见面的遗憾。大哥可是认识这两个人。”
长孙忌没有说话,端起茶杯又小口的饮了一下茶水,他已经知道这两人是谁了,应该是他在护送长孙廉奕回长卫时,在荒山被山贼围住时遇到的那个安定的偏将还有那个未曾谋面的何姓卫将军。
原本他说的是等事情忙完之后去安定拜访,不过因为需要守孝所以一直没有去,现在对方来到长卫,他若是不与其见面,倒是有些说不过去,毕竟对方也算是救过他。
不过,长孙忌并不想见他们,对方专门赶来长卫并不可能是简单的见上一面。他们想要见自己究竟是什么目的,长孙忌其实心里有些猜测,不过也正是因为有些猜测,所以长孙忌才不想要见他们。
虽然长孙忌在此处守孝一年了,但并不意味着他已经与世隔绝了,相反,长孙忌对燕国发生的事情反倒是更加关注了。
在这一年中,燕国并不是很平静,北边原本应该早就结束的战事,却是一拖再拖,有人传言燕帝已经在北边身死,真正掌握兵权的是七皇子,他筹集粮草,准备动兵逼宫那。
还有人说,因为长孙廉奕的身死,燕帝遭受打击比较重,意志消沉,没有心情指挥战事,所以才让北边战争一直没有结束。
不管哪种说法,反映出来的事情就只有一件,那就是北边战事并没有京城人所预料的那把乐观,大燕的精锐之士真正从北边战场的泥泽中脱身还不知多长时间。
不仅如此,之前派到西域镇压轨渍国的军队在荒漠中中了轨渍国的埋伏,那轨渍国不知怎么回事,国内突然冒出远超轨渍国本来应有国力的三四倍。
战败的事情一传到京城就引起轩然大波,整个京城对此都是议论纷纷,愤怒不已,求战的舆论是越来越大。
对于京城的百姓来说,国外的那些蛮子,不管再有钱都是下等人,燕国的军队可以被本国人甚至是山贼、贼寇这种打败,但是不能被国外的那些下等的蛮子打败。
除此之外,整个燕国之内,还是呈现出一种暗流涌动的局面。楚王作为唯一一个能够被封王的外性王爷,所具备的能力并不单单只有打仗。
整个燕朝上下大大小小的官员,不知有多少受过楚王的提拔,又有不知多少人受过他的恩惠。
虽然事人走茶凉,但残害忠良的名声却是让很多有野心的人看到了苗头,尤其此次北征中有不少老将在此次战争中战死身亡,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总是让人忍不住多想,尤其是在这个时候长孙廉奕又患病身亡。
不说长孙忌不知道的,单单是长孙忌知道的,就有七股势力在暗地中谋划谋反的事情。
这其中有一些是阵亡的老将子嗣,有的是一些抱有野心的朝中众将,还有借尸还魂,假借楚王之子名头意为谋反的地方豪强。
在这一年中倒也不是没有势力选择和长孙忌合作的,毕竟长孙廉奕身死,皇室只是说了一个身患恶疾,根本就没有给一个合适的解释。
不过长孙忌对于这些人都是拒之门外,根本就没有和他们见面。不是长孙忌准备放弃对皇室出手。
而是长孙忌始终觉得还不到时候,他也和郭俞私下商讨过,郭俞也认为不该操之过急。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长孙忌每每在想这个事情的时候,总感觉有些不对劲的地方,虽然他说不出是什么地方,但是他的感觉告诉他,事情并不是那般简单,皇室也不可能有那么好容易对付。
长孙忌趁着这个时候,独自在这里为长孙廉奕守孝,也不乏有这一方面原因,毕竟这是一个很合适避而不见的理由。
他打的是什么注意,也并不是很难猜,无非是将那些人当做探脚石。
只要他不见这些势力的人,不管这些人做什么都无所谓,即使做得事情到最后失败了对他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毕竟若是真的追究下去,他也可以装作不知道。
若是那群势力真的最终可以将大燕推翻,那到时候他再行动那也不晚。
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