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侧,感受了一下不同于冰冷桌面的温度,喟叹道,“舒服!”
池非迟:“”
他就知道非赤是嫌桌子冷
琴酒渐渐放松下来,如果不是池非迟全程平静脸,他会考虑上去把那条蛇拎过来,“这是什么种类的蛇?”
“赤练蛇,有点变异,”池非迟道,“体质比一般蛇强。”
“移动速度很快,”琴酒评价道,“可惜赤练蛇毒素不够强。”
非赤:“”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它可惜毒素不够强,没问这蛇会不会咬人
“养着做宠物,毒素强不强无所谓。”池非迟道。
反正再强也不会有他的毒素强。
“也对,你会驯兽吧?”
“它可以预警,防止有人往我身上放窃听器。”
“那倒是不错”
两人不咸不淡地聊了两句,又继续沉默。
年轻医生本来想捂住耳朵不听的。
这两个人越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聊,越说明他要被解决掉。
他很想说一句,别说了,我什么都不想知道。
但两个人真的不聊了,他又觉得煎熬。
一看那边,白光照射下,黑衣男人一动不动地躺着,神情平静冷漠,一条冰凉的灰黑色的蛇缠着脖子,蛇头还搭在脸上,不时吐蛇信子,在白皙肤色的映衬下,十分诡异,很像恐怖片。
关键是他不看还不行,他要关注采集期间人的状况,还有根据血流量让人握拳或者放松,总不能转开头去看另一个不,看着另一个男人,感觉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冰冷,害怕,又无助。
大概又是半个小时,采集结束。
年轻医生按着针眼,一按就是二十分钟。
看着对方这么尽心尽力,池非迟都有些不好意思灭口了。
不过,灭不灭口显然也不是他能决定的。
等针眼不渗血后,池非迟起身慢慢活动了一下,躺四个多小时,血抽出来又回流,手脚僵得难受。
年轻医生去机器旁,处理采集下来的造血干细胞和部分血浆。
琴酒等了一个小时,拿到了造血干细胞,走出采集室,“我让伏特加开车过来。”
池非迟看向想出门的年轻医生,套上一件新的黑斗篷,“医生没有什么要交代的注意事项吗?”
前两天的斗篷沾了柯南太多血,他已经烧了,这一件是新的“
年轻医生僵在原地,一头冷汗,勉强镇定道,“钙片还要持续吃一周以上,避免剧烈运动”
一句一顿,每个字眼说得都很艰难。
玻璃观察窗外,琴酒挂断电话,转头看了一眼,“伏特加到了。”
能不能别玩了,尽快解决
“知道了,”池非迟的手从斗篷下伸出,装好消音器的手枪对准年轻医生,脸被斗篷挡住大半,逆着光,看不清神情,声音冰冷,“医生,这段时间让你费心了,请你好好休息”
咻
咻
两枪命中,年轻医生靠到墙上,鲜血快速渗出白大褂,神色复杂地滑到在地。
临死前他想了很多,想到了家里的父母,想到了那个死在手术台上的急救患者
甚至还想到了,杀他这个家伙谨慎到体检都要让他先做一遍,一直防备着,用完了,就翻脸不认人
组织是真的狗
雪白的墙上,拖出一道垂直向下的血痕。
同时,伏特加也拎了两桶汽油进门。
池非迟收起枪,走位卡得完美,时机等得完美,就是人好像吓晕了不过,这样也好,像真的死了一样。
在实验室四处快速洒上汽油,到了门口,池非迟跟琴酒借了一支烟,点燃后,随手丢到身后。
火苗快速蹿起,随即被关上的门隔绝在身后。
采集室里,年轻医生一动不动地靠在墙边。
地板下,一个检测温度的小型机器在大火燃起时,滴的跳动了一下,撑着地板的铁条收回。
地板塌陷,人也掉进下面一个木箱中。
随着火烧过来,一侧稀释装好的水泥袋子破裂,在高温下疯狂膨胀,如涌出的水推动木箱,沿着地道一路冲往尽头。
在大火烧到天花板时,天花板后的温度感应器也滴了一声,板层塌陷,一具死尸掉到医生原本待的地方。
起火实验室背后街道的小屋里,安室透守在一个坑洞前,不时看一眼时间,等他再看坑洞,突然发现一个箱子被推动过来。
里面的人白大褂染血,生死不明。
安室透检查了一下呼吸、心跳和伤势,也忍不住汗了一下,看似一枪命中了心脏,一枪命中胃上部,但危险那一枪应该是擦着心脏边缘过的,而且避开了出血量大的部位,人只是昏迷。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