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手,让他早做准备。
他父亲的那个外室,姓乔名嘉卉,神泉山庄原庄主的女儿,比父亲小十岁,和父亲认识时才十四岁。父亲不是没向母亲提过要纳乔氏为妾,可母亲震惊之余恼恨父亲的不忠,于是留下和离书一封,留下仅两岁的他决然回洛阳了。走到秦州,父亲追上了母亲,好言相劝,并保证不纳乔氏为妾,母亲这才随父亲回去了。
父亲说到做到,再也没在母亲面前提起过乔氏。乔氏被父亲安置在一处宅院里,默默无闻的做了十五年的外室,十分安分守己,安分到这么多年柴峻虽知父亲有个红颜知己却从未见过她的面。
去年乔氏病逝,父亲半月未回府。半月后,柴峻见到父亲,发现他鬓间多了许多白发,人看着比以前显老了。柴峻以为乔氏毕竟伺候了父亲这么多年,她死了,父亲给她个名分,母亲不是那不通情达理的人,应该也会同意。可是父亲提都没提。
想那乔氏,在花一样的年纪遇到父亲,本身家境并不差,却甘愿做父亲的外室。一人一生守着一处宅院,无儿无女,每月只能见父亲几次面,有时军情告急几月才能见一次,逢年过节更是一次也见不着,也是够可怜的。
说实话,柴峻并不会因自己是豫章县主的儿子就反感乔氏。一个温顺又听话的女人,疼还来不及,有什么可反感的呢?且父亲对母亲一诺千金,从未冷落过母亲,至少在柴峻看来,他的父母堪称夫妻典范。
要说父亲这一生亏待过谁,便是那位乔夫人了。
前车之鉴,后车之师。柴峻可不想委屈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他要光明正大的娶他的小母鹅为妻,许她一世安稳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