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上完后,李雪躲在房间,从窗户看着阿朱阿兰送先生离去,她飞快的从床上起身去找她们,看见她们拿着毛笔在比比划划的讨论些什么,便一路跑到她们面前,“先生今日教你们如何执笔了吗?快教教我。”
“小姐,您身体已经无碍了吗?”阿朱关切的问,“刚才看你好像挺严重的,是吃坏什么东西了吗?需要请大夫吗?”
“没事,本来就没事,只是老先生刚才听得我困得慌,哪是在讲课,明明在催眠。”她摆摆手做在凳子上,现在想起老先生的脸,李雪脑中都出现些困意。
阿朱看着李雪困顿的样子,“小姐,我去帮您泡壶茶,您啊,得醒醒神了。”
“小姐,这先生的课在民间是很受欢迎的,很多文人来这求学,都是为着他来的,朝中不少官员也是他的亲传弟子,以他的资历,本可以进朝做官,他不喜欢权斗,拒绝了入朝为官的机会,把自己的才学都奉献给了自己的学生,而且办了平民学堂,让平常百姓也可以读书。”看李雪没有丝毫反应,接着说,“他的小儿子八岁能熟读四书五经、吟诗作对,十二岁中举,十九岁中进士,经常身着一身白衣,潇洒斐然.......”阿兰用崇拜的眼神说着,李雪从这神态中嗅出了八卦的味道。
“这位先生的小儿子中什么举,当什么官我不在意,他应该挺帅的吧,看你的眼神里的仰慕之情都快飞出来了。”李雪看着阿兰一脸羡慕的样子,“你见过他吗?”
阿兰摇摇头。
“没见过就不要瞎想了,学霸嘛,有几个长得好看的,大部分都目光呆滞,没有什么灵气,而且那么能背书,说出的话都是什么之乎者也,还不无聊死,要是谁跟那种人相处,或者不幸嫁给他了,肯定这辈子不失眠。”吐槽完,转头问阿兰,“考科举到底是什么概念?很难吗?”
“科举考试的难度是很高的,能在三四十岁考中举人,一般人就足以炫耀一辈子,更别说考中进士了。”阿兰着急的解释。
难怪人家孙儿六岁的时候就写的一手好字,原来是盛产神童的家庭,不过这老先生的古板样,他的孩子们也差不多吧,摇摇头,真不敢想,他们家里是不是都是吃饭都要拿本书读,“阿兰,读书好的人其它方面不一定好,收起你的星星眼,都快亮瞎我了。”
阿兰害羞的低着头,“小姐,你不喜欢读书习字吗?您应该和贵妃一样小时候都在家里请过先生,读书可是划分平常家庭和贵族的标志。”
“读书?”李雪看着天空,从小九年义务教育,三年暗黑高中,四年精英教育,读书基本占满了自己二十出头年纪这短短的一生,时间都给了读书,到头来找份满意的工作还是很难.......
本姑娘这学历在这个朝代,应该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才对,随便写些数学物理化学生物题都能创造历史了,只是这是个认八股文的时代,读着满是文言的书,感觉灵魂都枯萎了,“阿兰,如果要让我背下八股文,我可能会当场去世,也真是佩服那些能背书的,是我可能把书撕了八百次了。”
阿兰捂着嘴笑了笑,“没有女子会背这些的,大部分女子都是学些女戒、女则、礼记,只有丞相会教育贵妃读这些,因为他们家没有男子。”
李雪摇摇头,“想想就头疼,贵妃也是不容易,不过要是她懂这些,日后肯定会与将军有很多共同话题,阿兰,你快教教我,怎么执笔吧,我可不想让老先生亲自教我。”对像老古董一样的先生是满满的排斥,不知为何。
“你那么不喜欢先生吗?”润宁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身后,听着李雪满腹惆怅的声音。
“姐姐。”李雪走进润宁,“我实在对这个老师没有什么兴趣,导致对写字也没兴趣,这样与他相处下去的结果就是一年四季春困、夏乏、秋盹、冬眠,在课堂上是上顾、下盼、左思、右想,时间都浪费了,姐姐,我不学了行不行,不拿写诗写词找工作了,
实在是学起来跟我想的差太多了,这个书法不是短期内我能掌握的,所以我选择放弃。”
“是不是不喜欢这个老师,他的方法是老套了些,本人还是很有才华的。”润宁看着李雪无精打采的样子,这个年纪本就很难静心,“是不想学写字了吗?既然不愿,明日就让老师不要再来了,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也算不白来这里一遭。”
李雪无意看见阿朱阿兰失落的样子,知道她们很想要这样读书的机会,在这个朝代,她们要是能有点才学,以后出宫,有媒人提亲,她们也能多些资本,“姐姐,其实书法是挺想学的,只是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换个老师,这个老师我与他的代沟就像天和地一样大,他说话我听不懂,我说话他也不懂,说话语速还十分催眠,我实在是撑不住。”
“换老师?你是想找一位年轻的老师?在宫里是不允许有年轻男子时常出现的,这是惯例,除非.......”润宁若有所思。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