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摇摇头,回宫,朱启看着李雪的身影,“既然她不愿让我知道在哪个宫,我也不强求的知道。”回到自己的宫里,朱启换了平常的衣服,龙袍加身的他,眉宇间的英气更重,收起了和李雪在一起时放下警戒的眼神,目光更加犀利无情,推开门,太监和侍卫早已在门口,“摆驾,坤宁宫。”
太监的眼神闪过一丝疑问,还是跟平常一样立马回道:“奴才遵旨。”
皇后此时正在宫里盯着蜡烛,所有的时光就像是已被燃尽的蜡烛,都消失了,都回不去了,自己的孩子,还有皇的爱,她将手放在蜡烛的火苗,想抓又怕烫伤自己,轻轻的摆弄着火焰,要是拈灭它,是不是就可以让时间停下来,她一个人在胡思乱想着,这宫里的夜里静的可怕,以后的每一天,是不是都要在这样的生活中继续过着。
朱启走在这去往坤宁宫的路,心慢慢的开始疼了,想起孩子那张纯真的脸,每次看见他那圆嘟嘟的笑脸,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亮了,为什么就会走的这么早,连声爹也没叫过,就这样消失了,走着走着他停了下来,太监和侍卫们也停了下来,领事太监摇摇头,看来皇还是没有做好去皇后那里的准备。
皇后一个人在宫里拈灭了蜡烛,感觉不到一点点的痛,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盒子,她打开后,里面都是小孩的衣物,她拿起一件小衣服轻轻的把它靠在自己的脸颊,“不管你在哪,额娘都会记着你,会念着你。”
朱启在门外看见了这一幕,原来他刚才停下来是想起淑苑说的,怀胎十月母亲怎么会不伤心,皇后的心应该比自己更痛才是,加快了步伐,很快的赶到了坤宁宫,并让宫女太监们都不要通传,宫女们强撑着不让自己们露出疲惫的表情,平常这个时候,她们早已经开始睡觉了,皇已经很多天没来这里了,新的生物钟已经养成了。
“绮柏。”她听到了皇唤她的声音,独自喃喃:“不会的,不会的,他不会来,还不会来。”
朱启听到她的声音,走到她身边,“绮柏,是朕。”皇后才感觉到身边有人的气息,换换抬起头,真的是他,怔怔的看了好一阵,才站起来,做了礼,叫声“皇。”朱启抬起手,让身边的人都退出屋子,坐下来看着已故孩子的小衣服,拿在手里,两次都是自己亲眼所见,一次是亲眼所见的狠心,一次是亲眼所见的痛心,“绮柏,他已经走了,这段时间我一直不愿意面对,还记得那孩子的笑脸。”
“皇,臣妾知道,您对孩子是真的喜欢,也知道您的难过一定不比我的少,更知道你相信您所看到的真相,臣妾也不想为自己辩解,这段时间臣妾已经想的很清楚了,臣妾不配做母亲,不配这个皇后,不配做国母,也不配这样一直留在您的身边,请您下旨,免去臣妾的皇后之名吧。”绮柏对着朱启行礼,一字一句的说着,这些话像是她很早已经想好的样子。
朱启深吸一口气,轻轻叹了声气,“绮柏,其实朕今天过来,并不是要什么结果,朕只是想用自己的这双眼睛好好看看到底发生过什么,朕也不想怪你,说句心里话,自我失忆以来,我对以前的事情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忘得一干二净,什么事都是按照母后和大臣的要求,循规蹈矩的做着,所以也辛苦你了。”
从没想过朱启会说出这样的话,绮柏的眼神变得难过复杂,从小暗恋着朱启的他知道,无论失忆与否,人都是不会变的,他一直待人冷漠,在没有失忆时只对心爱之人温柔,失去记忆后,心爱的人不在身边,他对后宫所有的人都很冷漠,如今竟也对自己也这样温柔的说话,肯定是因为他有新的所爱之人,朱启,这一辈子,你失忆也好,不失忆也罢,却从未将我放在心里,可我依旧控制不住的爱你,愿意为你做所有所有的事。
“皇,臣妾想过,总有一天您会来看我,却不敢想,这一天来的这样快。”
“朕一直都不知该如何面对这后宫,面对这后宫里的人,不知哪些是朕欠着情得,这几年你一直帮这么尽力的照顾着后宫,朕都是看在眼里的,在今天以前,我一直是用眼睛看事情的,觉得看见什么就是什么,以为真的是你害了我们的孩子,不过今天看,仿佛是另有隐情,具体朕也不问你了,你自然有你的苦衷。”
“陛下,臣妾......”皇后欲言又止,本来的计划是想让皇把自己发配冷宫,才能更好的实施接下来的计划,可朱启在突然之间变得会理解人了,打乱了自己的计划,她不知还说些什么。
坤宁宫里面真的跟安静,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没什么事的话,朕就先走了。”总感觉在这里,冷冷的。
“皇......”皇后轻轻叫声。
“来日方常,我们会有机会好好理解。”朱启说完这句话大步走出了房间,独留皇后一人在宫里,“皇,您总说来日方常,我们差的,从来都不是时间,而是你的眼里从来都没有我,就算我为你牺牲至此,你的眼里依旧没有我。”
话说出来后,朱启的脚步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