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捐款,再加上政府的拨款,怎么可能不够?”
爱丽丝冷笑了一声,“您如果去济贫院看看就知道了,不过不要坐自家的马车,那样可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目送道尔伯爵气冲冲地走出去,爱丽丝心里祈祷着,那些可怜人们能够借此渡过难关。
想想温斯特市两百万人,贵族和中产阶层只占了不到两成,剩下的,可都是工人和仆人。
这些人中即便只有十分之一的人失业,平均每个人能领到的救济金,也才有一镑多——当然,这是捐款没有被层层盘剥的情况下才作数的。
实际上,一镑多对于一个家庭来说,是可以生活两周多的时间的,有了这笔钱,失业的人很有可能足够支撑到找到新工作。
然而济贫院做了什么?给工人们喝几品脱的能照见人影儿的稀粥,再让工人们敲几百磅重的碎石……
码头的包工头都不会如此吝啬。
但转念一想,只要把这群人都饿死,济贫院工作的官员们就能把分配到的善款放进自己的腰包,这一切,也就不难理解了。
更何况,在麦西亚帝国,接受救济的人比自力更生的穷人更加可耻,即使失业者们真的饿死街头,多数的贵族和官员们也只会说,“哦,这群懒骨头宁可饿死也不去做工,真可耻!”
说话永远比做事容易,养尊处优的人,多数不会了解人间疾苦。
爱丽丝也曾经觉得,人之所以穷,一定是因为懒,但是自从到了这里,她知道了东区的生活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过如此偏激的言论了。
初期的资本主义社会,才是真的吃人血馒头,后世的资本家们和现在一比,简直个个都是大善人。
事务所的其他人看到道尔伯爵气冲冲的走出去,都觉得爱丽丝和他的关系不一般——道尔伯爵可不会因为他们而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