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哭啼啼的费文被费林差人送回府邸,他倒在金丝绒躺椅上不住地哭泣着,他的母后出卖他,他的寡嫂羞辱他,他的兄弟取笑他,就在他哭着要马来骑时,费林竟然找来步撵,声称他如此孱弱根本不适合骑马。
他是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是艾古国的亲王,岂会连马都不能骑,用担心他不小心跌下马来受伤为借口,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他的羞愧指给所有人看,他费林哪里还是他的兄弟?
阿曼达正在金色的后花园里荡秋千,她身上的薄纱裙为金丝织就,她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随风轻舞,整个人就如同洒满金粉的画,在春日里逍遥自在的快活着。
“阿曼达夫人,亲王回来了,不过,他看起来很伤心,一直在独自一人哭泣,您要不要去看看她?”
詹妮弗过来向阿曼达亲王夫人禀报,她是阿曼达的亲信,是从阿曼达的娘家罗素公爵府带过来的人,她平时除了照顾阿曼达的饮食起居外,还有责任教会她如何收服丈夫的心,让他不至于胡来闹些不像话的野史来被大家取笑,她的招数向来极好,既不伤费文颜面,又能让阿曼达给费文以教训,阿曼达很信任她,她的意见通常都会用问话来表达,阿曼达也向来会用是来答复。
“好的,我去看看他,一个亲王还哭哭啼啼的,真是让人笑话。”阿曼达低语着自詹妮弗面前走过,詹妮弗随后跟上。
费文正拿着丝帕擦泪,他的奢靡是艾古国公开的秘密,当初费朗在世时他还有所收敛,现在唯一能压制他的人已经去了地府,他可以完全不顾忌地大肆挥霍,而根本不用担心再受教于人。
“费文,你为什么要哭?你身为亲王,不觉得这样做很丢脸吗?”阿曼达对于她这个胆小又花心的丈夫很是失望,可是罗素公爵她的父亲为了巩固权势,还是把她嫁给了这个家伙,她时常要想办法为她胆小的丈夫撑腰,还要时刻提防他拈花惹草,每日里累得很,如今见他的丈夫像个娘们一样的独自垂泪,更是窝了一肚子火。
“你这是对亲王说话的态度吗?”费文流着泪控诉阿曼达的无理,他是她的丈夫,她居然敢不尊重他,他得让她清醒过来,收起她无谓的嚣张。
阿曼达来到近前,一身绫罗绸缎也撑不起费文猥琐的样貌,她总是想不明白,费朗如此英俊神武的人,为何会有这样一个丢脸的弟弟,“哈,你当众流泪的时候,能像现在这样记起你亲王的身份就好了……现在,你同我说说,你到底是为了何事哭泣?若是关于女人的,小心我让你同上次光着屁股从奈德男爵家跑出来时一样丢人。”
阿曼达教训起费文来像是在教训儿女,可他费文也不能太让她难堪,她的背后有罗素公爵撑腰,她的拉斐尔家族在艾古国里可是不好惹的存在,费文用丝帕揩过鼻子随手丢掉,自会有仆人拾起丢掉。
费文未语,眼圈先又泛红,“还真是因为女人,可是,我猜你是不会逮到我,让我光着屁股跑上街去的,艾瑞安同魔王私通有了小魔王,我同圣母艾丽莎夫人说了,她却一点亲情也不讲,直接把我丢给艾瑞安处理,我身为男子汉为了捍卫我作为亲王的尊严向她挑战……那个卑鄙的女人,竟然三次都趁着我还未准备好时偷袭,害得我连连败阵,那些个围观的贱民不但不主持公道,还公然维护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艾古国就要被这些无视理法的人给颠覆了,我无法洗刷艾古国的耻辱,难过地不住哭泣,而我的兄弟费林完全无视这一切,他嘲笑我,不许我骑马回来,只让我乘坐步撵,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恨,他说,‘费文,你哭得像个泪人,恐怕你坐在马上若是哭晕过去是会摔坏的,还是乘步撵回去吧,这样对你最好’,他这哪里是对我好,简直是在羞辱我。”
费文说到这里,又止不住哭了起来。
“得了吧,费文,你那胆小如鼠的性格我还不知晓?你这套话还是留着骗鬼去吧。”阿曼达可不信费文的话,“挑战?你会挑战吗?自从我嫁给你后,就不知道男人的雄风为何物。”
受到阿曼达的嘲讽,费文恼羞成怒,他在心里把阿曼达凌迟,嘴巴上还要装满糖衣炮弹发送给鄙视他的阿曼达。
“阿曼达,你可是亲王夫人,取笑我对你有何好处呢?你是罗素公爵的亲女儿,他权势滔天,难道就这样甘心看着他的亲女婿受欺负吗?艾瑞安挑战的可不是我一个人,她挑战的是整个艾古国男人的尊严,费朗那个病昏了头的家伙把王位给了她,本就是对于艾古国男人尊严的挑衅,更何况她现在同世仇魔王私通,简直是罪无可恕。”
费文鼓动如簧唇舌,试图将阿曼达拉过来支持他。
“我终于知晓你为何要做这些了。”阿曼达冷静地听完费文的话。
他阴险狡猾的性格她了解得很,如果她猜得不错的话,他是在打王位的主意。
“什么男人的尊严,你还会在乎这些吗?你痛哭的根源并不是因为丢掉了亲王的颜面,而是因为费尽心机而夺不下王位才令你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