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安,总是干些发疯的事情,不是嘛?”伊莉莎在同前来拜见她的阿曼达交谈。
最近阿曼达过来姆贝宫的次数极多,多到伊莉莎的贴身侍从韦伯不用去看,只通过足音便能分辨出是阿曼达迫不及待地进来,还是詹尼佛领前在为她的主子开路。
“是呀,圣母伊莉莎夫人,刚才我在哈布斯堡外面听到这件事情,人们都在当做笑谈,她总是能弄些有辱皇家体面的事情出来,让一个粗使的厨娘来当女护卫,亏她想得出来,简直滑下之大稽。”
阿曼达故意把事情得不堪,只要是让伊莉莎对艾瑞安产生厌恶情绪的话,她都喜欢。
伊莉莎腿上盖着厚厚地鹅绒被子,那是阿曼达特意嘱咐詹尼佛为伊莉莎缝制的,今她把被子献给伊莉莎时,立即得到了赞扬,她开始飘飘然,觉得迟早她能站到伊莉莎心里的最高位置,把失势的艾瑞安踹倒在脚下。
“亏她想得出来……不过寂寂无名之辈,本该悄无声息,怎么会被王室中人嗅到她的存在?艾瑞安是怎么知道储备营的厨娘的?”
阿曼达被问住了,“这个我还没打听到,不过是艾瑞安无聊的把戏把罢了,她让邓肯骑士产生轻慢情绪,也确实,一个女人要与一名骑士对敌,任谁都不可能将她放在心上,所以邓肯骑士吃了亏,折了手臂。”
“你是邓肯被那个厨娘打断了手臂?”伊莉莎吃了一惊。
罗素公爵就是因为邓肯武艺高强,才特意派他去把守栖凤宫的,科蒙本来比邓肯更称职,只因为之前艾瑞安擅离王宫的古怪事件发生后,他的能力才被怀疑,罗素公爵也因此又加派了肯前去,结果,邓肯却被厨娘打折了手臂?这太不可思议了。
阿曼达开始后悔起来,她从伊莉莎迸发出炽烈目光的老眼里看到了危机,她在怀疑,是在怀疑厨娘的真实身份,还是在怀疑父亲身为老臣的办事能力,阿曼达无从推断。
言多必失是骄傲的阿曼达犯得致命错误,詹尼佛不敢用任何动作提醒她的主子,伊莉莎太老辣了,随便一个眼神都能把她的那点九九看透。
“阿曼达,罗素公爵还不知道这件事吧?”伊莉莎开口了。
阿曼达支吾起来,“我是在城堡门口听的这件事情,不知道父亲是否知晓。”
“嗯……”伊莉莎不会去责怪咋咋呼呼地阿曼达,她的那点心眼不足为虑,都是些妇人计较,反倒是艾瑞安如此行事完全出乎意料,“阿曼达,谢谢你送我的被子。”
“圣母伊莉莎夫人,您太客气了。”伊莉莎转换了话题,这使得阿曼达感到些许轻松。
五月份的气,伊莉莎依旧让壁炉的火生得旺旺的,门窗紧闭,加上刚才阿曼达着急出了一身汗,更是燥热,“哎呀,好热……”阿曼达向詹尼佛要手帕擦汗。
手帕是用上好的蚕丝线混着孔雀翎羽织成的,价值不菲,可阿曼达揩过汗后直接丢掉,看得伊莉莎眉头拧得好似铅块。
“费文最近在忙些什么?他已经很久没来看我了。”
伊莉莎慢悠悠地问着,她从阿曼达夸张动作所带动的风中,嗅到了不同于以往的怪异腥臊气,她警觉起来。
忽然听伊莉莎提到她久未见面的丈夫,阿曼达的表情凝滞下来,“费文,他……”
詹尼佛再也看不下去了,她做出双手合十地动作来,阿曼达瞧见,立即有了解释。
“费文这些一直都在国师那里,他自从艾瑞安怀孕以后,便被这份奇耻大辱搅得彻夜难安,只能去国师那里为艾古国祝祷祈福才能稍得安宁。”阿曼达完,老老实实地坐下,她发现伊莉莎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
伊莉莎又抽动鼻子嗅了嗅,那股诡异气味绝对不是属于艾古国饶,浓重的羊骚味加上男女后特有的腥气,就算沐浴时用了浓重的花露水浸泡也遮掩不掉。伊莉莎抬眼打量坐进椅子里的阿曼达,身为妻子却需要女仆提示才能回答出来她丈夫的行踪,这是个大问题。
把艾瑞安的事丢到一旁,伊莉莎穷追猛打来问阿曼达问题,“费文最近一直都有住在国师那里?”
“嗯,是呀……”阿曼达不敢再去看詹尼佛,她只能靠自己绞尽脑汁去回答问题。
伊莉莎的脸冷了下来,“费文是你的丈夫,却随便他跑去国师府里常住,阿曼达,你觉得这样好吗?”
“没什么不好的,只要他心里舒坦就校”阿曼达在尽量讨好伊莉莎,她为了让她的儿子感到舒心而牺牲,这是多么伟大的事情呀。
“这么,他在妻子身边是不舒心的咯。”
阿曼达被愣了,“怎么会,他是因为艾瑞安丢脸的事情不开心,关我什么事?”
“阿曼达,你的想法本身就是错误的,无论丈夫因为何事而感到为难,不痛快,无法舒心地去过日子,可是,一旦他来到他的妻子身边,就应该拨云见日,只剩下云淡风轻才对,妻子是丈夫应对尘世喧嚣的有力后盾,女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