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在入暮时分赶到那卡镇,尤利下令扎营休息,林梅听到后立刻欢喜地跳下马去,打算到囚笼前接菲力出来。
“你干什么?”守卫的士兵拉住林梅,不许他靠近。
被卫兵手中长戟阻挡,林梅退后几步道,“我来接菲力出来,他已经被关了一整,该下来活动活动了。”
“他在队伍赶到冈底斯城前,是不允许出来囚车的。”徒步过来的尤利站在囚车前方,看着囚笼里的菲力回答林梅。
“为什么,你也太不讲理了。”林梅抗议尤利如此残酷对待菲力。
闭目养神的菲力靠坐在囚笼如手臂粗细地铁木栅栏上,听闻声响张开眼来,恰好同来到囚笼前的尤利目光对视,他勾起唇畔微微一笑,“林梅,这是尤利骑士下达的命令,我们应该遵从。”
林梅气愤到握紧了拳头,“这是什么不讲理的命令,他是艾古国的骑士,我们可不需要听他来指挥……”
“林梅……”菲力截住林梅的话,他是不允许林梅脚踏艾古国大地,出如此忤逆言论的。
“不管你是何人,只要受我管制,就要听我的命令。”尤利着,摆手让身后尾随的士兵上前,打开囚笼门,将一床被褥递给菲力。
菲力道谢接过,“不过,如果允许的话,我可不可以下去方便下?”
这种要求就算最霸道的将军都无法拒绝,何况是讲道理的尤利,“当然。”
尤利吩咐一队士兵跟着,送菲力到草深处解决。
等到菲力重新回到囚车前,林梅和尤利正火花四溅地对视,看样子林梅又了什么过分的话,连脾气并不坏的尤利也给惹恼了。
钻进囚车里,身后的囚笼门关上,缠绕铁链子的哗啦声和随即的落锁声,菲力听得清清楚楚,泵这次没有再窝进菲力怀里,而是趴在了柔软地稻草里,太阳烘烤过的稻草暖烘烘地很是舒服,泵喜欢闻太阳残留下来的味道。
“菲力,林梅骂尤利是走狗。”泵同菲力讲述尤利动气的原因。
林梅趁着菲力去解决问题,去为菲力准备了一份简单食物,都是之前费尔南多吩咐厨房准备给菲力带在路上吃的,林梅督囚笼边上,却被尤利给拦住,两个人正因为这件事而争吵。
“菲力的饮食有人员专门负责,你提供的食物一律不许给菲力吃。”尤利坚持己见,不许林梅把食物送去给菲力。
林梅气坏了,“菲力一路上都是由我来负责照顾饮食起居的,谁知道你们的人会做些什么东西给菲力吃,而且,之前你们国的道尔都有暗算过菲力,居然还要投毒给菲力,难道还想我信任你们吗?”
“不管之前谁曾经做过什么事情,那都是他的事,我们就是负责菲力安全的,坚决不许任何人去为菲力提供额外的食物。”尤利据理力争。
“林梅,没事的,不要这样,我相信尤利,他不会那样做的。”菲力着示意林梅退下,“林梅,以后你只需要照顾好你自己,我这里自然有尤利派的人照顾。”
暮色里,一位独自赶去那卡镇的老者路过时,听到争吵声停了下来,他睁着昏花老眼凑过来瞧,“年轻人,你为什么要坐进笼子里让别人照顾,难道你是马戏团里养出来的怪物吗?”
尤利听老者得不像话,又不好赶他走,只得耐下心来解释,“不,他是……”尤利挠头了,要怎么解释才好呢?
“我是魔王三子菲力,士兵们奉命看押我前去冈底斯城。”菲力语气温和地同老者讲明,他看得出老者赶路很是辛苦,嘴唇干裂到起皮,便把手里的水袋从栅栏间递出来给老者,“给您喝口水润润吧。”
就算空灵兽将水袋交到菲力手里,出于尊重,菲力并没有打开来喝,水袋还是满满的,老者接过来一口气喝了大半,“真是谢谢你,年轻人,我的水袋再都已经喝空了,今的大太阳实在是太烈。”
菲力让老者不必客气,并道,“您把水袋拿走吧,这些水还够您喝上一段时间。”
老者也不客气,将水袋收好,“你看起来人不错,他们为何要像押犯人一样地对待你?是因为你是魔王三子的身份吗?”
尤利真想赶走这个嘴碎地老者,怎么问起来个没完。
“是的……”菲力好脾气地回答老者问话,“我是艾古国仇饶儿子,他们如此对待我已不算错。”
“是嘛,我怎么不那么认为呢?”老者上了年纪,起话来牙齿漏风,菲力勉强能听得清楚他讲的内容。
菲力笑了笑,他不能老者不对,只能报以沉默。
“当初魔王巴迪是被费罗德设计杀死,后来又是我们英勇的国王费朗被魔王杀害,冤冤相报何时了呢?我听你是来向女王陛下提亲的,冤家宜解不宜结,这是好事,年轻人,你有眼光。”
老者着,拄着拐棍慢吞吞地走开,暮色四沉,他还需得赶上一段路才能到达那卡镇,也许在夜色深沉时,他还能赶到没有客满的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