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魔王三子菲力是费朗重生?”
当国师用星罗魔草混着幻雕兽血,灌满七星杯呈于祭坛上,在一番复杂充满嘤嘤咒语的仪式中,召唤回上古神思后,国师将这一秘密告知了久侯的费文。
连续施法,使得灰发白髯的国师很是疲累,他点点头表示回答。
“国师,我是让您用法术看清菲力来艾古国的真正目的,而非是看他是何人重生。”费文的幻想就要破灭,他于挣扎中期望,国师把这一发现翻过。
国师很是失望,他总共只豢养了三头幻雕兽,为了费文的一己私欲,他无奈派人杀死了一头,只为这个胆懦弱之人求神指引,如今他却对他所占之事产生嗔怪之心,这让辛劳三日的国师颇为不悦。
“费文亲王,您难道不觉得这就是答案吗?费朗在魔界获得重生,他惦记着他的发妻,他的亲人,他热爱并毕生守护的国土,所以他回来了,作为他的亲哥哥,难道您还看不出来他回来艾古国的目的?”
上岁数的国师声音苍老暗哑,就连话都好似在念诵经藏宝典,他身着灰色长袍,于烛火摇曳中一脸阴鸷,他的眸光森冷,总带着浓浓地探究意味,此时他把这份探究投在了面前的费文身上。
“不可能的……”费文喃喃地咕哝,阿曼达还要当女王嘞,如果菲力是费朗重生,当他知晓阿曼达竟有取代艾瑞安之心时,难保他不会杀之而后快。
国师步出祭坛暗室,在艳阳下站立,“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费文亲王,只要你碰触过神迹,你就会知晓,这个世界允许任何不可能的事情发生,否则,又如何会有神迹一词出现呢?”
守在祭坛边整整三日,费文一旦见到久违的太阳,立时觉得头晕眼花,他痛苦地呻吟着,“为何老要开这种玩笑?”
“因为他太寂寞了,总得搭台戏解解闷。”国师着,缓缓伸了个懒腰,他这把老骨头可真是风光不再,不过熬上三日,便浑身酸痛吱吱格格。
费文难过地摇头,“国师,您可否肯帮我?”
嗅着自花园里飘来的花香,国师沉吟开口,“你是希望费朗彻底消失?”罢,他摇摇头,“虽然费朗在世时对巫术占卜多有打压,身为国师也得不到重用,不过他确实是个好君主,完全可以带领艾古国走向辉煌,我是不会反对他的回归的。”
“如果还有一位君主出现,并且比他还要优秀,更能带领艾古国走向繁荣昌盛呢?”
国师抬眼远望碧空,他仿佛陷入到了一种空蒙状态,犹如在与神祗神交,定身许久才又动了起来,“你是女王陛下艾瑞安?”
“不,我是在女王陛下阿曼达。”费文灼灼眸光打在国师皱纹遍布的脸上,他渴望能在这张沧桑的老脸上找到答案。
“哈哈……”国师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聊笑话,他笑了许久才勉强停下,“费文,你都在想些什么?你不为你逝去兄弟的回归而感到高兴,反而急于将他的爱人从宝座上掀下去,我看不到你作为艾古国亲王所应有的责任与担当,反倒目睹你纵容妻子的胡作非为,你可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国师完拂袖而去。他要去向圣母伊莉莎夫人报告这件大的喜讯,这是件举国欢庆的事。
费文眼看国师便要出府,去向日夜思念费朗以至脾气古怪的母后汇报,他急得团团转,最后竟抽出腰间佩剑,追上去一剑自国师背后刺入,自从前胸透出。
“啊……”国师惨呼出声,费文抽剑,国师顿时倒在血泊之中,睁大双眼挣扎痉挛。
“你是想要去邀功咯?”费文手提滴血利刃站在国师身前,目睹他咽下最后一口气。
死不瞑目的国师,一双死寂沉沉地眼盯住身前费文,接着一阵清风拂过,散成飞灰四散不见。
费文被惊呆了,他四下找了一圈,毫无国师踪影,正打算收剑入鞘,却见剑身并无血迹,这到底为何?费文愣在当场。
“费文,闻名艾古国的胆亲王,居然如此狠辣,本国师倒是看了你。”国师立于不远处的铁杉树下,笑呵呵地看着费文。
费文惊恐莫名,刚才他明明已将国师一剑穿心,“你,你怎么会……”
“费文,收起你的那点把戏吧,难道国师之位是轻易就能当上的?施法预测不过打闹,窥探人心才是至上秘诀。”灰袍国师完,招呼仆人送费文出府。
“国师,还请你暂时不要将此事告诉母后。”费文恳请,国师踯躅。
多年受到冷落,此时确实是找回荣光的好机会,只是费文不知晓,国师早已窥探到人心深处,他是不可能真的去向伊莉莎禀报的,之前所为只不过是要让费文看清自己心中所想。
“本国师在冈底斯城默默无闻数载,岂会因重生这点事而破坏朝局,费文,收起你的妄想,告诉阿曼达,做好一个妻子应尽的职责,使她的丈夫远离灾祸才是她的本分。”
“住口!”费文受不了国师如此他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