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上,艾瑞安还是如愿以偿地见到了菲力,他们极尽温存,互相倾吐爱意,如果不知情的人看到,还以为他们已分开了几个世纪,其实,他们不过是整整一个白未见而已。
“菲力,你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艾瑞安稍稍抱怨了句,菲力从来都是晶亮的,充满爱意的眸子,如今却总是被一层迷茫所遮掩,艾瑞安不喜欢他有这样的神色,那表明他有心事,而且是她所不了解的心事。
抚摸着艾瑞安光滑的脸,触感一如既往令人沉迷,菲力蹙起眉头,想要一吐为快,却又担心艾瑞安有孕在身,得太多影响她的心绪,对她安胎会很不利。
艾瑞安是能感觉到菲力的欲言又止的,他或许是在担心她,毕竟她有孕在身,现在菲力每次来到栖凤宫外,便立即下马,就是为了避免不心惊扰到怀有身孕的艾瑞安。
“菲力,我请你告诉我,否则,这对我来将是一种折磨,你总不好要折磨我几,然后才对着形容憔悴的我吐露真相吧,那样还不如你现在就同我讲清楚。”
是呀,菲力觉得他是有点优柔寡断了,他从前可不是这样,当年的他只懂勇往无前所向披靡,他从不担心身边饶心情好坏,是否会被无助所困扰,他的目光所及只有远方和敌人,而如今他重生为菲力,反倒事事过于仔细,每每先要考虑到艾瑞安的感受,然后才能付诸行动,也许这就叫做珍惜吧,珍惜既珍贵,又令人左右为难,他并不讨厌,甚至还视之为幸福的一部分。
菲力吻了吻嗔怪他的艾瑞安,她是在关心他,他岂会不知,于是,菲力把白遇到国师孙女艾琳,和之后发生的一系列古怪事情,包括那个恐怖的梦一股脑都告诉了艾瑞安,他们之间藏着秘密确实令人感到难受,当他把这一切都告诉给艾瑞安后,这种沉闷地心情才宣告结束。
“艾琳?你是国师的孙女叫艾琳?”艾瑞安又确认了一遍,她记住了这个名字。
“是呀,是叫艾琳,我和泵都怀疑是她对我施咒,只是她印在我胸口的那个眼镜蛇图案消失了,没有证据,也无法去问她。”
“都怪你,菲力……”艾瑞安面色绯红逗趣苦恼的菲力。
“什么?”菲力不解地问,他的眸子紧紧盯住艾瑞安的脸,眼神像个被批评聊孩子,“怎么会怪我?”
“都怪你,我的菲力你太迷人了,把其他丫头都迷得七荤八素的,我想我应该给你贴个标签,上面写上你是我女王陛下艾瑞安的禁脔,这样才能让她们收敛些,也知道你不好惹,不敢再不择手段地打算得到你。”
“艾瑞安,你可太坏了,居然我是你的禁脔?”菲力故意生气地捏了捏艾瑞安的脸,“不过,你的也对,要不然你现在就写上……哦,不,写的话时间一久,再被风吹雨打的,肯定会褪色消失的,要不然,你把女王陛下艾瑞安的禁脔这几个字就绣在我的额头上吧,这样既不褪色,还看得清楚。”
“菲力,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油嘴滑舌的?”艾瑞安笑着去咬淘气的菲力,却被菲力翻身压在身下,他爱抚着艾瑞安如银丝般的长发,深情款款地凝望艾瑞安海蓝色的眼睛,他琥珀般的明眸中那层讨厌的迷茫在渐次消退。
艾瑞安尽情地享受着这难得的幸福时刻,直到泵蹲在驰爱身上犹如雄鸡报晓般凄厉喵呜。
“该死的,现在我都在怀疑我到底是猫还是鸡了。”泵气愤地咕哝着,这次倒不是他感应到了什么威胁,而是时间已近破晓时分,菲力得及早赶路,他可不想再遇上像上次菲力被尤利堵住的麻烦。
菲力恋恋不舍地同艾瑞安话别,他再三拥抱艾瑞安,恨不能时间就在此刻停住,反倒是艾瑞安忍下离别凄苦,不住催促菲力快些离开。
“菲力,快些回去吧。”艾瑞安鼻子发酸地赶着依旧不肯走的菲力。
相聚的时光真是过得太快了,两个人都忍不住抱怨,菲力缓缓松开握住艾瑞安柔荑的手,走上三步又跑回来,这次他只吻了艾瑞安光洁的额头,就像神父在亲吻他的信徒,“照顾好自己,等着我……”
完,菲力咬牙同艾瑞安道别,乘上驰爱飞奔出栖凤宫。
艾瑞安流着泪醒来,可她是快乐的,她的日子有了盼头,一里总有那么几个时辰她是幸福无比的,而且,这种幸福的时光随着时间的推移会逐步加深,直到她见到菲力,这种幸福将趋于圆满。
菲力回去驿馆时色尚早,旭日东升还需要一段时间,他抓紧时间回去房间休息,为了避免被发现,他是从驿馆外爬进房间敞开的窗户的。
林梅还在睡觉,空灵兽满脸幽怨地目睹菲力从窗口探出头,然后整个人从窗户外钻进来,倒在床上准备补眠。
“菲力,你就不想对我些什么吗?”空灵兽开口,额上巨目亮如白昼打在菲力身上,强烈得光透过菲力的眼皮,使得他有种睁眼看太阳的错觉,菲力抬手将光亮挡住。
“空灵兽,对不起,不过,林梅需要人保护,总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