株给二哥吃,让他起不来床,父亲便不会只喜欢他,却讨厌我了。
可我却不知,那闲麦灵株是毒草,初时只是体软无力,时日久了便再也站不起身,最后虚弱致死。”
姜仙凝两人听的心里暗暗发慌,姜若清道:“你莫不是真的去寻了毒草给你二哥吃了?”
刑岳又点点头道:“是啊,我家后面有座山,草药甚多,宗里制药丹用的草,基本都是在山里挖的。我便半夜里从窗户跳出去,奔后山找闲麦灵株。说是山里有熊,有野狗,虽然心里也是怕得很,但那时似是被仇恨蒙了眼,一心就是要二哥起不来,父亲才好喜欢我。提着小灯,在后山找了十几日,竟真的被我找到了。我就把它晒干,混在茶叶里。让阿姐拿给二哥喝。
之后,我每日探听前面的状况,但都无甚异常,慢慢就忘记了这些事。又去找些其他恶心人的法子了。
谁知一月之后,有好些日子,阿姐都不来看我。捉了个小厮来问,才知道阿姐在照顾二哥,说是二哥得了怪病,瘫在床口不能言了。怕是挨不了几日了。
我听了,立时想到闲麦灵株。想去告诉父亲,但是……我很害怕,怕会因此连这个家都呆不下去了。我跑回房里,把房门锁好,在床裹着被子大睡特睡,一睡就是三天。
醒来时,阿姐坐在床边流泪,说是我发了烧,睡了三天,二哥还没好,我也病倒了,这个家是怎么了呢?要我不要吓唬她,赶快好起来。
阿姐边说边哭,我也觉得内疚,跟着哭起来。最后,我把闲麦灵株的事告诉了阿姐。阿姐听了哭的更凶了,说我们兄弟一定要团结,二哥为我瞒着那些捣乱的事,不知背后挨了多少板子。我不该恨二哥。纵使外人说了多少不好,亲兄弟却不能反目,没有人怪过我,是我自己心魔作祟而已。
我早已后悔,也不是真心要害二哥,只是怕的要命。看阿姐如此伤心,便去找父亲说了闲麦灵株的事情。父亲听了,只是满眼失望的看了看我,并未责怪,就去找大夫了。
后来二哥虽然治好了,但身体却很虚弱。很久都练不得武。我觉得没脸见众人,只躲在自己偏院里练功。我自小就是一副练武的好身骨,此时武艺更是突飞猛进,但越是精进就越是内疚。
有天,竟然走火入魔了。僵了两天,还是阿姐发现的。父亲让武师傅帮我调息平气。三五日之后,我渐渐恢复。
父亲便把我姐弟几人叫到大堂。多日来第一次见到二哥,我心里愧疚难当,却不敢前。远远站在门口不敢与其他人并肩。二哥似是并不挂怀,也没有人责难我。但越是无人责难,越是结成心魔,越想,喉咙一甜竟呕出一口血来,却是不敢吐出来,便吞了回去。
父亲看见,仍然是一脸失望。然后对我们几个说,自己老了要把虎啸龙吟阵传给我们。虽我和二哥此时不能习练,但要牢记阵法,他日我三人定要相互配合,练好阵法,不得令祖传阵法后继无人。倘我二人真不能一同布阵,便着内门弟子替补。
父亲说完,又叮嘱阿姐照顾好我们和家里。然后告诫我们,永远不得忘记家训‘三人成虎’。
次日,父亲便带着二哥启程,奔泉峰寺。让二哥随洪息大师修行,将养身体。自己就云游四方去了。”
刑岳长长的呼了口气,讲完了一个幽长的故事:“这些事,悉数讲出来,心里倒是舒服多了。”
姜若清二人也听得入神。
姜若清道:“刑二公子是何时又回来了呢?”
刑岳道:“前些年,洪息大师说,差不多了。便送二哥回来了。二哥回来后倒是身体健壮,完全无恙了。只是当年之事,越是无人提及,越仿佛无人在意,我心中越是难以忘怀。”
姜若清也是一脸的郁郁寡欢:“看你三公子整日里嬉皮笑脸,没得做些正事,没想到也是有这些让人心酸的故事。”
刑岳道:“二哥回来后,我更加努力练功,练好‘虎啸龙吟阵’,定是不能因我丢人。但面却不能让兄长们觉得我对当年之事依然耿耿于怀。所以情愿一世孟浪,玩世不恭,做个浪荡公子便好。日子久了,似是真的忘记了,却又被那魅仙提起……”
姜仙凝摇摇头,道:“刑岑凌,也许你兄长是真的不挂怀了。真的是你心魔作祟。你只是当局者迷吧。此次除了邪祟,便回去同你兄长谈一谈,许是能除了心魔呢。”
刑岳依然摇摇头,“还是算了,若二哥仍是不能释怀,说出来便连此时的平静都没了。”
姜仙凝也不知该如何劝慰,有些同情起刑岳来:“我无父无母,自小被师尊捡回山。也曾想过,若父母健在便是哪家乡野村夫也罢,也算是有过父母。也想过,许是像二公子一般,我父母只是送我去缥缈修行。”说着甩甩头,“不过,能遇到师尊却是我人生最大幸事,想来我却比刑岑凌你活的更惬意些。师尊从未让凝儿受过何等委屈。”
姜若清也在一旁道:“小师叔你就不要卖乖了。师祖哪里是没让你受过委屈。那是你姜小仙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