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落,这假若清的面皮虽是看起来像是树汁,却如此不牢靠,想来也并不是成功的树汁面皮。”
众人均是受教,频频点头。
“师尊,假若清既然易容如此厉害,师尊是何时知晓若清师侄不是真人的?”姜仙凝看着姜问曦,眼中依旧流露着悲伤之情。
“自树下初一见时便知是假。”姜问曦目色柔和,并无往日之冷漠。
“师尊是如何知晓的?”姜仙凝仍旧是不解。
“若清虽是平日里稳重老成,甚是识礼,但与你二人在一起时便全无了修养,只知好勇斗狠,争强好胜。但这假若请,眼神闪躲,虽面上一派尊师重道的礼仪,但却只知晓了若清在外的声名,时时审时度势看似知礼却只是面上功夫。况他对你二人也同样重礼仪,便更令人怀疑。凝儿不是也觉出异样了吗?”
姜仙凝不好意思的笑笑:“我虽是觉得不对劲,看若清师侄甚是奇怪,但一直想不出因果,若不是师尊质问他,凝儿依旧是不得要领。”
“姜真人若是开始便识得这个若清是假的,为何不早早揭穿他?此时又多过了一天,若清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唉……”
刑风一听刑岳在抱怨姜问曦,顿时觉得不妥,便急急打个圆场:“姜真人,阿岳与姜若清情同知己,一时着急才出言不逊,姜真人还是勿怪。”
姜问曦见刑岳愁眉苦脸,想是分外担心姜若清,便微微挂了一丝笑意:“无碍,若清想来并未遇害,也并无何紧急危险之事。”
刑岳急急忙忙道:“姜真人,此话怎讲?”
“在黑雾外树下初遇假若清之时,他虽然脸上戴着若清的面皮,但周身并无死人之气,说明那面皮并非人皮所制。制面皮若要逼真,定是人皮更加逼真且省时省力,不过太过残忍而已。此时这假若清的面皮不选最简便的,却非要选个难做又难保存的树汁面皮,说明他们并不想伤害若清。故此并不需过分担心。”
姜仙凝连连点头:“凝儿就觉得师尊自有定夺。师尊在路上可是试探了假若清几次?”
姜问曦点头道:“凝儿如此聪明,定是看得出来。”
姜仙凝微微歪着头略略沉吟:“凝儿初时也是有些看不懂师尊所为,只是随便顺应师尊所言罢了。直到到得刑少主这七阵流星桥之时,凝儿才能确定师尊是在试探若清师侄。之时并未想到此人是戴着若清师侄的面皮,凝儿还道是若清师侄中了邪术。”边说边低了头,似是有些自责,“凝儿还是大意了,并不能领会师尊之意。”
姜问曦微微侧头,看看姜仙凝“若非当事之人便是难懂。若清并不知如何入这七阵流星桥。”
姜仙凝忽的睁大眼睛“师尊让若清师侄带我过桥,但若清师侄并未有异议之时,便完全露了马脚吗?”
姜仙凝见姜问曦微微点头,心中更多了几分自责,在岸边之时假姜若清似是忘了往事而难过,实则是不知如何应对,自己竟还心生怜悯。
“姜小仙也休要自责,姜真人既是初时便看出那姜若清是假冒的,但并未动手,说明姜真人自有打算,便是姜小仙早些领会,怕是姜真人也不会让姜小仙有所动作的。”刑风见姜仙凝脸色有些难看,便出声安慰。
“姜仙凝,我大哥说的甚是,你休要难过,一起救出若清便好。”刑岳缓了缓心神道。
姜仙凝见众人都来安慰自己,便微微笑了一声道“刑少主毋庸挂怀,凝儿只是有些感叹罢了。还是刑少主继续讲吧。”
刑风点点头,对姜问曦道“姜真人,那假姜若清临死时可是说了佚城二字?”
姜问曦点头。
刑风脸色微变,思忖片刻,道“又是佚城。刚才说到你们去破阵之时,清月君曾来过宣武楼,也是说了这佚城之事。”
众人闻听此言都略略一惊。刑风略一停顿,继续道“清月君此次是破了魔族禁行禁制而来的。魔族想是知晓清月君与我修仙之人关系紧密,在他洞府四周下了禁制,只能在方圆十里行走,若是离的远了便如烈火焚身般疼痛。魔力也会有损。
但此事恐是重大,清月君硬是冲破禁制跑了出来。见到我时讲的便是这佚城。”
刑风似是有些顾忌,讲到此便有些吞吐。姜问曦见刑风如此模样,便开口道“刑少主,你我二人相识数十载,便是有何传闻也无须挂怀。刑岳和凝儿二人也不用避讳。”
刑风叹了口气,才继续道“清月君,能入得我宣武楼确是我给了他通行口令。事到如今,刑风到也不在乎传言如何。”说着微微笑了一笑,“还是说那佚城之事,清月君说最近异族确有所动。这佚城便是异族暗中集结之城,已有十余载。初时只是暗中将养小贼,如今似是已成了气候。
清月君怕这异族是要闹什么动作了。要我们定要去这佚城查看一番。只是此城甚是危险,定要小心谨慎。”
“那我们不是一定要去佚城看一看了?”姜仙凝插言道。
“正是,明日凝儿便同为师一起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