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顺风,老板二十分钟就能到,确确实实只用了二十分钟。
车辆停在旅馆的门口,纵有万分不舍李书逸也得晃动唐笑芙把她从周公手里抢回来。
先是低着头在耳边轻轻呼唤她的名字,无果。
再伸出手指点点她的鼻子,呼吸声加重,一声深吸气,睡得更香了。
最后只好抖抖肩膀,颠的那脑袋摇摇晃晃,乱糟糟散下来的马尾又掉了几缕头发,这睡梦中的人才眯着双眼抬起身子看向一旁的李书逸。
“到地方啦,回去睡好不好。”,宠溺甜的人牙齿都要生蛀虫,李书逸拿出了最好的脾气对待这只贪睡的猪。
唐笑芙也是睡得迷糊了,脑子格外不清楚,撅起嘴撒娇着直接平李书逸怀里,娇嗔姿态毕显如同狸奴耍赖。
鼻腔里声哼哼,把脑门抵在他胸口蹭来蹭去,越蹭发越发凌乱,心里烦躁的很。
“莫要胡搅蛮缠。”,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李书逸双手一探,到怀里捧起唐笑芙的脸蛋。
动作效仿时候的一个笑话,孩子总爱把双手掌根合在一起比作绿叶,把自己又圆又脏的脸蛋捧起,自己是祖国的花朵。
脸上的肉像一团面,把五官全都揉搓在一起,又丑又亲,看的李书逸笑的合不拢嘴巴。
好不容易把唐笑芙拽下了车,一路上她身子没有骨头一般四处甩着胳膊腿,活生生成了海草姐。
放做以往李书逸绝对会止步于旅馆的大门口,今日却怎么也放心不下,一路牵着唐晓峰衣袖把她亲自送到了房间里。
女生的房间从不让人失望,堆积的满满当当和老街巷子里的古玩店有的一比。
最大的不同可能是,古玩店里更多是潮湿的灰尘味,而女生的房间永远充斥着她今早上喷过的香水味,甜滋滋的香气让人对眼前的凌乱也抱怨不起来。
把唐笑芙送到屋子里,李书逸轻手轻脚的给她脱掉了厚厚的外套,抱在怀里左顾右盼居然不知道放在何处。
刑念缓见他的窘状,连忙上前解救,接过那外套随手丢到了一架已经堆满了衣裳山的椅背上,椅子微微颤颤看起来马上要承受不住这重量倒下,可它停住了,顽强如驻守西藏海拔六千米营地的解放军叔叔。
每个女生都有这么一把椅子。
这并不足以为奇。
撅着嘴的唐笑芙自己脱掉了鞋子,转身乒在床上,床垫子发出一声闷响,面对如此泰山压顶拿出了自己一贯的好韧性,而困觉姐沾枕头就睡着了,看来今晚是真的困急眼了。
临走前李书逸把被子从唐笑芙的身下硬生生拽了出来,蹑手蹑脚把盖在她身上时脑门累的居然出了细细的汗水。
李书逸拽被子的时候站在一旁的刑念缓双手抱胸半倚靠在墙边,身段妖娆如蛇。
只是脑子里一直回响着一首歌“拔萝卜,拔萝卜,嘿咻嘿咻拔萝卜。”
敲他那笨拙的模样,圆圆的双眼,还有些婴儿肥的脸颊,他可比白兔可爱多了。
最后再把随意蹬开的一双鞋规规矩矩的摆好放在床边,这才算是完事了。
“您也早些休息,我先告辞了。”
伺候孩子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长出一口气,活动这两下做什么都得心翼翼的,李书逸觉着这两分钟比在舞台上蹦跶两个时都要累人。
李长老目光盯着地面,不敢随意乱看屋子里,生怕看到一些不方便看的东西。他快步逃离这盘丝洞,人走到门口了,却发现刑念缓一路还跟着自己出来了。
屋门口,李书逸和刑念缓面对面却没有四目相对,刑念缓盈盈的双眼目不转睛的描绘着李书逸的五官。
而此时此刻李书逸在做什么呢?一只手扶着墙面,眺望着屋内的大灯,思来想去,身子往前凑了凑,用指尖去勾门口的开关。
“啪”光明消失,屋子和夜色融为一体,这样就不会打扰到丫头睡觉啦!他傻乎乎的笑起来,为这默默地守护沾沾自喜,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充满了善意,圣洁的引人犯罪。
眼前他只注意到灯光,没有注意到他微微前倾了身子靠的离刑念缓的距离有些近了。
惯性的回身,掉头就要走“不用送我了,您也早点休息。”
在李书逸的眼里,刑念缓不是好看的女生,不是含情脉脉的女生,她只有一个身份,唐笑芙的舍友。
刑念缓从未觉得自己离他的距离这么近,人人都喜欢耀眼夺目的东西,更何况是女人。
这些日子他的温柔刑念缓都看在眼里,有私心像据为己有,但理智是一根绳子捆绑着她。可今夜在舞台上,他深情款款,如夜海一般静谧的声线叫刑念缓不能再淡定。
夜海虽然静谧,实则暗流涌动,是会吞噬饶灵魂的。
拿着麦克风低沉吟唱的李书逸是吟游诗人,是在场所有少女的情郎,字字句句的情话不是给一个饶,是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