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在家饶介绍下又见了三四个姑娘,高矮胖瘦各有特点,总归都用一句话结尾,姑娘特别相中他,合适的话多相处相处,没准夏证都扯了。
别问唐笑芙是怎么知道的,家里有个老妈,学校里有个李书遥,耳根子想清静都清静不下来。
听她在学校里过得挺舒服,有个帅气的男孩跟她形影不离,两个人打打闹闹像极了热恋中的情侣,学校里的人都知道,三年前他们就看对眼了,没准最后还真能修成正果。
别问李书逸是怎么知道的,家里有个李书遥整日在他耳根子附近絮絮叨叨,不想知道都不校
两个人便都憋着一口气,谁都不理谁,手机上的消息也不再往来,聊记录被一个又一个人顶到下面又下面。
偶尔出门上下楼的时候遇到,便眼神交错,各自不是滋味的回避,李书逸还能保持礼貌的微笑问一句你好,唐笑芙则是低着脑袋默不作声的逃走。
没想到这段感情虎头蛇尾,如一日之阳,清晨温柔光亮,中午烈日高照,傍晚惨淡收场。
转眼在家中呆了有一星期了,公司那边的演出要着手开始准备了,李书逸不得不买票回去上京。
这次回来,倒不如不回来,空留了太多遗憾。
收拾好行囊,明一早六点的火车,李妈妈舍不得儿子临近年关还要远走,哭闹两声又被李书逸义正言辞为了工作的借口憋了回去。
眼睛含泪,一脸的不情愿“那几个女孩就没有一个你喜欢的么?”
好了,白了还是催婚。
凌晨三点,分不清是白日还是黑昼,辗转难测的李书逸终于拿起了手机,发送了几年以来第一条主动联系唐笑芙的消息“可以到楼下见一面么,六点我就要坐车回上京了。”
就像以往李书逸的秒回,仿佛等这次邀约唐笑芙已经等了一个世纪,脑子里还没来得及想那些乱七八糟的顾虑,手指却很老实的打了一个字“好。”
丢下手机,两个人着急忙慌的穿衣服,又蹑手蹑脚的偷偷出门,关防盗门的时候都尽量心不作出任何动静。
李书逸到底比唐笑芙快一点,站在空无一饶楼前等待着唐笑芙,路灯下他的身姿绰约,是青苔石上的露珠,是湖面静立的仙鹤。双眼忧郁的望向远方,等待前来赴约的姑娘。
头发是乱糟糟的,粉红色的羽绒服下面是蓝色的珊瑚绒睡裤,脚上因为匆忙穿了唐爸爸的大鞋子,走起路来不合脚的往下掉啪嗒啪嗒的脚步像一只刚出生的鸭子。
其实唐笑芙已经睡下,而且是哭后睡下,一双眼睛肿的如同核桃,最近夜里躺在床上总忍不住掉两滴伤心的眼泪,越是无所事事,脑子里也爱想乱七八糟的事情。
见到唐笑芙,李书逸的眼睛弯弯的笑起来,李妈妈一定是很爱他,否则不会把上的月亮偷下来变成他的眼睛。
“他就是在这里亲的你么?”
“啊?”,好家伙,一开场就问出一个重量级的问题,让唐笑芙睡意朦胧一下子抛之脑后,浑身警惕起来。
眼神左右的飘忽,不确定他的到底是不是那件事,一想遥遥的存在,自己心里又虚了几分,他八成是知道了。
“嗯不是是在那边”臃肿的企鹅木讷的转身,伸出手臂指了指身后的楼道门口,那是宁朦在离别时候亲吻她额头的地方。
再见的场面,唐笑芙反反复复想了很多次,怎么想都应该是自己质问李书逸,没想到人家魄力十足一上来就把空了节奏,让她变得无比被动,现在她成了那个等待审问的犯人,眼底胆怯,期望审判官给出一个放任她自由的判决。
上学的时候李书逸学的是理科,一直都自认为理性在他的头脑中大于感性。
但是此时此刻,想到有另一个男生站在这里亲吻他的爱人,心中的怒火却如何也熄灭不了,反而随着西北风烧山压林,地洪荒怒流千里。
嫉妒,他怎能不嫉妒。甚至已经撕掉温文尔雅的皮囊想要挠墙抓狂。想要砸掉手边任何一样物品,仇视任何一个与那男孩子相似的人无论他们是否无辜。
是什么让李书逸变成洪水猛兽?是该死的爱情。
唐笑芙束缚着他,也解放着他。
甜蜜的爱情是她握在手中的法宝。
而他如同一只被关在笼中多年的老鸟,因为她,可以再一次展翅飞翔。
李书逸快步上前,急速拉近了他与唐笑芙之间的距离,一只手攀附上她的脖颈,拖着她柔软可爱的脸庞仰面迎接自己,另一只手则从口袋里掏出一样奇怪的东西。
是一块的手帕,丝质的,质地轻柔,薄透如纸张,洁白的手帕盖在唐笑芙的面上,遮住了她的双眼遮住了她的口鼻,可随后嘴唇上
撤下手帕,黑暗中她的双眼带着湿湿的雾气,委屈又有千言万语不出来,李书逸更加慌张了,心的捏着手帕去擦拭她脸上的泪珠,心想这下可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