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咚咚。”
“咚咚咚。”
屋外传来了指关节轻声敲动门板的声音,那样心翼翼,又耐心礼貌,敲了很久无人回应,敲门的裙好,不生气反而还按照节奏停顿敲起了玛丽的羊羔,这是初学钢琴的孩童再熟悉不过的旋律,在学校里上过几次电子琴课的唐笑芙在迷迷糊糊之中也听出来了。
梦中惊醒,清脆的敲门声让这个夜晚变得有几分惊悚?起身望向窗外,灯火依旧阑珊只是远处的高架桥上车辆变得少之又少,电视墙上的时钟不厌其烦的摆动,在凌晨三点,这座城市终于进入了睡梦。
把睡觉时候扯得大开的衣领收一收,光着脚丫一路跑到门前,趴在门板上捏着嗓子询问“是谁?”
屋外的人不正经回答,声音懒洋洋的一听就是个酒鬼“包租婆,怎么突然停水啦。”
只可惜那声音太过于特别,哑哑的带着几分粘糯,像珍珠奶茶里的黑糖珍珠,像鲜芋仙里的大芋圆,富有弹性又带着少女偏爱的黏软。
打开防盗锁,又把两重门锁扭开,唐笑芙清楚不过是李书逸回来了,大门一开,一股酒气扑面而来,李书逸的脸颊飞了红云,笑起来把那双铃铛一样的大眼睛都挤成了一条缝。
喝的有些微醺的李书逸靠在屋外的墙边,门开了便摸着门一路扶着墙进屋,从当红乐队主唱变成了一只大壁虎。
“哎呀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幽幽的抱怨,是怪罪他喝的太多还是怪他回来太晚?身体却老老实实的伸出手臂挎住他的手臂把这只大壁虎连拉带拽的拖进屋子。
酒劲上来的李书逸眼里一片雾蒙蒙,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像鹅毛轻柔的略过,本就弯弯上翘的嘴角更加过分的上翘堆的脸颊的红云起伏如同晚霞之下连绵的山丘。
几颗大白牙就这样肆无忌惮的出门放风,整齐之余还有两颗尖尖的虎牙露出锋芒,显在黄色的温暖灯光之下显得他愈发可爱。
像是孩子听了大人新的笑话,歪着脑袋憨态可掬。
都一醉解千愁,如此看来醉了也能解万绪,平时的李书逸总是压抑着各种表情,不表现出自己的快乐甚至悲伤,永远是雪山上的阳光,看起来明媚温暖,实则高不可攀。
“去晚了,挨罚了。嘿嘿没事,我很清醒,不信我给你走个直线!”,看着地上棕色的波导线,李书逸倒是玩心大起,挣脱开唐笑芙的搀扶手指指着波导线脸色突然无比认真,瞪着圆溜溜的双眼,仿佛眼前的不是一根简单是波导线,而是通往堂大门的金色之路。
走出这条直线就能证明自己,一步两步,每一步都万分斟酌,脚下微微颤抖,居然真走出了一条直线,虽然他身体晃晃悠悠颤颤巍巍的让旁人觉得他是不是在跳霹雳舞。
沿直线走到头,李书逸这才幽幽的舒了一口长气,开心的突然高高一跃,宛若他站在舞台上被世界的听众所承认一般开心。
眼前的一幕看的唐笑芙哭笑不得赶紧上前去拉起李书逸的手,再不拉着他就怕他要从花板上蹿出去“我的祖宗!你这一身酒气的去哪啊!还蹦跶!泼猴似的!赶紧睡觉休息吧!”
刚刚拉住李书逸的手,他摇晃着身子寻找平衡,长长的头发在脖间扫动,被烫出的卷卷在发胶的加持下依旧倔强保持造型,可也不难看出发主人期间不停的用手指把他们都抓到后脑勺去,企图让这些藤蔓似的家伙不遮挡双眼的灵动和面颊的通风。
灵眸回转,浅笑如云,眼底的爱意蔓延泛滥直至要将人溺死,踉跄着身子眼眸突然瞧见霖下的一双翘着脚指头的脚丫子,细细长长的双脚如同汉白玉凝脂,只是似乎地板冰凉让她没有血色“你怎么光着脚呀,女孩子脚可不能着凉。”
二话不李书逸一把搂过唐笑芙的肩膀,弯腰手臂从她的腿弯穿过,一个公主抱就把这只跟在他身后婆婆妈妈的家伙给抱了起来,身体的失衡令唐笑芙只能下意识的抓住唯一的助力点李书逸的脖子。
瑟缩着身体如同寒夜里可怜的鸡仔,双臂环着他的脖颈,将全身都贴靠在他的胸膛,唐笑芙觉得自己好似飘在云端一般快乐“哎!你干什么!李书逸!你放开!”
但也不能就这样任由这个登徒子欺负自己,于是手握成了粉拳,一下下打在他的肩胛上,疼完全不上,倒像是猫在怀里撒娇给你挠痒痒。
颠颠怀里的人,把她往下坠的身子网上提,行动之时,李书逸仿佛隐隐约约听到“嘎嘣”一声,后腰传来细细的电流一般的微痛,可转瞬即逝让他不太在意,此刻怀里温香暖玉哪有闲工夫思考身体健康与否?
嘻嘻哈哈的打着马虎,知道唐笑芙不是那个意思,偏生就借着这股酒劲刷起无赖,怀里的公主也不知是身上的浴衣柔软还是本身就身娇体软,抱在怀里比抱着一团棉花还要舒服“放开你就掉下去了。”
李书逸带着她大步流星直冲卧房,耳畔是他气喘吁吁的喘息,性感的锁骨因为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