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被唐宁消防剧透过,但是李书逸还是很故作惊讶的忽闪忽闪他那双大眼睛,嘴里念叨着喜气话“恭喜恭喜,祝长地久,一路平安。”
鞠哥这个人虽然看起来不太正经,像是个浪子,也确实是个浪子,身边的漂亮女朋友也换过不少,有狂野形的,有性感的,有知性的甚至还有一看就像一样可爱的。
样式多,更换频率快,跟他谈贝斯的指法一样。
鞠哥虽然女朋友换了很多,但是却从来没有出现过脚踩两只船的时候。
被熟人看到了也大大方方的搂搂抱抱,丝毫不掩饰,跟姑娘分了也的清清白白绝不纠缠。
仿佛这人就是在享受短暂的快乐,每次都像是玩一玩,可给姑娘花钱却一点也不手软。
久而久之来找鞠哥的便都是带有目的性的人,所以他的快乐不断,钱自然也没留下多少。
这次却仿佛很认真,居然郑重其事的和李书逸宣布他的新恋情,难道是要打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了?
但凡是从李书逸嘴巴里吐出来的话鞠哥都惯性的回味一下,免得吃了文化饶陷阱“你这话的,怎么感觉暗有所指?”
前两个词听着还算顺耳,最后那一个一路平安是怎么回事?总觉着面前的李书逸是个神棍,看透了玄机,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是一面映照着自己未来的镜子,令人万分惶恐。
“您自己心里应当是洞若观火?”,桌前的茶杯冒着热气,浅棕色的茶水在白壁之内显得愈发如琥珀,李书逸端起这难以入口的热轻轻抿上一口,滚烫的水珠顺着他的食道而下,他深呼一口气,面上却表现出十分享受的模样。
不就是美女身边跟着一条恶犬嘛,鞠哥也心里明镜似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况且他自认为为琴琴铤而走险是值得的,着便有些忧从中来点起了一根烟“呵,我知道我是玩火自焚。”
星星点点的火星子随着鞠哥的一口吸气更加热烈的燃烧着烟丝,李书逸瞧瞧那烟头上的灰柱,赶忙探身上前去把烟灰缸挪到鞠哥面前“成年人要自食其果。”
在鞠哥没来之前这烟灰缸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现在烟灰缸才开始完成它身为一个烟灰缸应当负的使命。
烟蒂随着鞠哥手指一弹烟身而落入一片玻璃的透彻之中,李书逸不明白玻璃烟灰缸存在的意义,既然如此晶莹剔透的器皿为何要盛放如此肮脏不堪的灰尘,若是倒点水则会变成灰色的泥泞,更令人眼前难受。
这世界上,本就没有绝对的纯粹和阴暗。
就比如旁人起绿皮火车乐队,都会先面露不屑,骂上一句“爱装没教养。”可下一句又会立刻接上“琴琴姐倒是人好,可惜了。”
吞云吐雾之间,鞠哥看向李书逸的神色突然透着一股子阴谋的味道“这场演出之后琴琴就不跟林狗搭了。”
坐在一旁的李书逸艰难的吞咽口水,突然之间觉着如鲠在喉,斜眯着双眼扫了一眼鞠哥,只见他全身前倾,手指夹着烟半没抽,任由火星自己抽烟,想来是有心思。
“咱们不是正在找键盘手么?让琴琴进来得了。”
相比较琴琴和鞠哥的恋情,反而是乐队的事情更能提起李书逸的兴趣,一听鞠哥想把琴琴拉进来,懒懒散散的李书逸突然一个激灵坐直了身板,手上的茶水也放下了,坦胸露乳的衣领也被束紧,正襟危坐起来,态度十分严肃“是么?那真是令人望洋兴叹。”
“怎么就望洋兴叹了?你这是乐意还是不不乐意啊?”,鞠哥皱起眉头,侧着身子靠近李书逸,一把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试图靠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近思想的距离,实属是看不透李书逸的想法,叹什么?叹琴琴离开了老东家,还是叹琴琴要加入他们的乐队?
一句话起来轻松,多少饶耗时耗力却被一带而过,想让琴琴直接进乐队,于情于理,都是不可能的“公司的海选耗资耗时,大作鼓吹,眼下已经到了封刀挂剑的时候,若是因为一个人开后门,不了了之,那不是名利双赔?这事咱可做不了主。”
对于鞠哥突然的拉拢,李书逸十分不习惯,晃动肩膀挪动身子从他的怀里跑了出去。
早就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如今看来真是个麻烦事。
鞠哥的想法却极其简单,完全没有把李书逸言语中那些人情世故放在心上,墨镜之后一双眼转了两圈,还是没把事情琢磨透“看在我面子上也不行么?”
跟鞠哥这种直来直往的性子话就讲究一个裸露,暗示在他漆黑的墨镜之中毫无颜色,李书逸一声幽幽的叹息肩膀也跟着低了一截,感觉自己又老了十岁“您的面子和这次海选活动的资金可不能画等号,物非所值,老板是个商人,才不会做亏本买卖。”
都如此了,够直白吧?
偏偏那鞠哥就觉得这事是芝麻大点的事,只要李书逸愿意去跟老板动动嘴皮子就能达成,毕竟公司里那么多人,老板怎么会在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