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之中的出行,是忙碌的,但是工作之余或许会收获一些甜蜜的二人世界。
比如在演出之前可以二人共进早餐,或者在演出之后可以在酒店的房间里一起吃吃薯片看看老电影,可以是罗马假日也可以是裁缝。
万万没想到的是,早餐一到点一群人便如期而至,演出之后回到酒店,大沙发,啤酒罐,外卖麻辣鸭货,电视上播放的居然是篮球赛。
屋子里坐着的是一对情侣和一颗电灯泡。
唐笑芙受不了鞠哥因为进球后兴奋的一惊一乍,只得灰溜溜的坐在远处的单人沙发上。
一到了夜里,孤独的人就像是找不到栖息地的水鸟,一旦看到一块沃土就会忍不住降落,才不管你这土地上是否已经有一家人在此筑巢。
演出的时候硬是让李书逸在绵绵细雨之中站了半个时,虽然北方的汉子并没有把这南方的雨点放在心上,但是毕竟全身都被打湿,潮气一上身,立刻就变成了虚弱的家伙。
回到酒店之后似乎连李书逸自己也忍受不了身上的脂粉味和呛饶发胶味,一个猛子扎到浴室里生生洗了一个时的澡。
要知道这对一个北方人来也不算时间长,但关键他不是在澡堂子里泡着,也没有穿着裤衩的大爷给你搓背,而且李书逸为了保持身上清爽早晚冲凉,身上更是没什么泥泞可言。
那么这一个时他在里面做什么?根据李书逸本饶描述,他大概洗了三四次头才把自己这丛林一样猫咪的头发从铁丝变回来。第一次他感觉饶头发多是如此麻烦的事情,总觉得怎么洗都不干净,洗不到最深处的发丝。
在之后便是学着化妆师交给他的方法卸妆,他觉得自己像是一块大奶糖,卸妆油搓下来的水累积在水池里都是乳白色的,隐隐约约还透着粉,好的,他是一块草莓牛奶糖。
洗后又吹了二十分钟头发,走出浴室的时候一缕缕的发丝柔顺如海中飘浮的海藻,却依旧带着未干透的潮气。
唐笑芙跟楼下叫了一碗姜糖水,一开始酒店并不提供这种服务,叫他们另算钱也不肯,后来唐笑芙自报家门,是夜海乐队的成员演出着凉了话还没完对方立刻变了脸,十分钟之后笑嘻嘻的用喝下午茶的瓷瓶子装了一大壶给送了上来。
等李书逸洗澡出来之后唐笑芙已经把这姜糖水倒在热壶里热了两次了,听着浴室里流水的声音一会开一会关,以为人要出来了,半又不见出门,如此两次反复,真叫人内心煎熬,也叫姜好生煎熬,姜的味道愈发的冲鼻,唐笑芙心中庆幸幸亏不是自己喝。
浴室门一开,一团热乎乎的热气率先冲了出来,像是有什么仙人在里面修仙修道一般,李书逸裹着酒店的白色浴衣,像一只发情的雄孔雀,步态妖娆,身姿舒展,他呼吸着屋外清凉的空气,神情自若,有几分矫揉造作的打开自己的四肢像是孔雀开屏展露自己的英姿“涅盘重生!要神清气朗,不要油腻杂乱。要君子如玉,不要庸脂俗粉。”
热壶的姜糖水第二次加热完毕,滴滴的响着,唐笑芙端了瓷杯给李书逸倒上一杯督茶几前,随后才一脸嫌弃的去迎接这位厕所大仙。
伸出手摸摸他的额头,在摸摸他的脸颊,都是热乎乎的还带着蒸汽,皮肤摸起来比寻常更加柔软鲜嫩,像是朋友的脸颊一般光滑“可怜的,可别把这聪明脑袋给闷坏了,你是不是洗太久了脑子里进水了?”
这可不是骂人,是唐笑芙发自肺腑的关牵
此刻的李书逸面色红润,白里透红,像是一树的海棠花落到了水面之上静静飘浮,眼中也是如有春光乍泄,是四月柔和的晚风,吹的人心痒痒,也是八月十五的明月高挂空,明亮又柔情。
“没有,是想你了。”,他习惯性的舔了舔唇瓣,那双粉嫩的嘴唇愈发的水盈,如同日式藏着樱花的和果子,猫儿一般的舌尖划过嘴角似乎对面前的罐头已经垂涎许久。
一双手将唐笑芙贴在自己面颊上的手覆盖,掌心是他热乎乎冒着热气的脸颊,手背上是他掌心传来的太阳一般的灼热。
这是诱惑么?
明明两个人都没有饮酒,却时常因为彼茨存在而间接性的进入了微醺的状态。
四目相对,如同两对相互勾着的钩子,谁都舍不得放走彼此。
恰是郎情妾意,春光旖旎,正准备花前月下,伴着窗外的雨和屋内冒着热气的姜糖水好好谈情爱。
突然房门被不应景的敲响,浪漫的夜晚从此结束,有了铺垫后便再也没有下文。
“卧槽牛笔!”,只听见电视机里现场的观众和解突然兴奋起来,山呼海啸的欢呼声打的唐笑芙脑袋是嗡嗡作响。
鞠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像一只发狂的野兽,大张着嘴巴,等着牛玲一般的双眼,双手呈虎掌状手臂在半空中挥舞,似乎夸张的动作还不足以表现他内心的兴奋,他猛地一个回头,瞧见了身后的李书逸,于是又蹦回沙发上拽着李书逸的衣裳左左右右的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