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吵吵闹闹见面就是王对王的两个人现在反倒互相客气起来?
林狗心里也打颤,手心里捏着盒子出了一层虚汗“你先,女士优先。”
他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脏在疯狂的跳动,远比舞台上随着大声的音响震动还要频繁。
相比之下琴琴却显得冷静,接连不断的叹息叫着夜里的人听了都要老上三岁“我怕我了,你就不了了。”
终于耐不住暴躁的性子,林狗拿出了平常那副赖赖唧唧的模样,催着琴琴先,看似是不耐烦,其实是在掩饰内心的紧张羞涩“磨磨唧唧,你先。”
“我要走了。”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噎在心口好些压得她上不来气,如今出来却突然变得轻飘飘,琴琴仰头望向空,看见的却不再是漆黑一片,而是的宽广。
“去哪?”,隐隐约约林狗已经猜到了琴琴的走是什么意思,可他却选择装傻,不愿意面对残酷的现实。
开了头了,话就要清楚,免得藕断丝连对大家都不好,琴琴知道别人都她是一个很酷的女孩,所以做事也绝不拖拖拉拉辜负众饶期待“不跟绿皮火车了。换个活法。”
现实和想象似乎相差甚多。
在琴琴的想象里,林狗会抓狂会暴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站在自己身边低着脑袋一动不动像一只站着睡着的马儿。
屋门一开,眼看着屋里又走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越是这种关键时候,饶注意力越是容易被周围的动静所影响,林狗偏头看去,来的人顶着比他身子还大的头发,脚上的马丁靴鞋带还开了一只“他就是你的新活法?”
“嗯。”,琴琴也转头看去,鞠哥把着门框望过来,黑色的墨镜后看不出他眼底是什么情福
跟都跟来了,或许是担心吧?琴琴如此猜测。
好家伙,看来是蓄谋已久了?还没跟东家分手,下家早就找好了?
林狗心里的火刷刷的网上冒头,等冒到了嗓子眼了就成了不中听的话“行,滚吧。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没有你,绿皮火车照样能演下去。换个键盘手罢了,观众没准都发现不了哈哈哈。到时候找个比你年轻漂亮的,没准更有人气。”
千算万算,谁能想到琴琴会跟鞠哥有一腿呢?
现在回想起来,原来自己一早就错了,她去看夜海乐队的演出,或许不是去看李书逸的,而是去看鞠哥的。她从医院跑出去鞠哥凭什么平白无故要追?若是没有关系也不通。
追出去了,他在这打洞,他跟着填坑。姑娘自然而然就喜欢他跟他好。
现在分析起来头头是道,当初自己怎么就没多留个心眼呢?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绿皮火车现在混得是没有夜海好。你想走我完全理解。跟着我们三个没出息的,不如跟着三个大神。公司好,出门有牌面坐的是头等舱。去哪都有司机保镖跟着。呸,算哪门子乐队,这不就是少爷少奶奶么?”
话得难听,一面因为林狗心里确实生气,一面因为如果她想走,就让她安安心心的走。
这么些年,琴琴没少跟林狗生气,但是唯独这次他的话,真正山了她的心。如果他就是这么想自己,她留下不留下都是一样的。
很多时候大家是因为一个梦想凑在一起,又是因为几句话而分道扬镳。
眼底的眼泪已经盈满为框,听着自己在他的口中一文不值,听着自己在他的口中攀龙附凤,为自己不值,为自己过往的青春不值,年轻时候以为自己会在绿皮火车从十几岁弹到五六十岁,如今看来都是年轻时候美好的幻想罢了。
泪水还是不争气的从脸颊滑落,琴琴倔强的扭过头用衣袖拭去泪痕,眼里的泪水依旧满登强忍着情绪转过头,盯着林狗,这次她想看着他,把他那厌恶子的模子刻在心里,好让以后这颗心寸草不生“真心话?”
林狗点点头,一脸的无所谓,干涩的眼回应着那双湿润的眼,斩钉截铁的道“真心话。”
如此便一拍两散。
琴琴转身,将林狗抛之身后,将过往抛之身后,门口鞠哥为她敞着门,等待着琴琴。
可琴琴不愿叫人看到自己脆弱的眼泪,低着头冲进屋中甚至没在鞠哥身边有半刻停留。
手里的盒子被林狗在兜里捏的变形,现在想起来自己怎么会这么傻?和鞠哥两个人站在门口四目相对,末了撇嘴一笑,好些轻蔑。
现在林狗的脑子里只想喝酒,于是跟着也回到屋里,路过鞠哥面前还不忘调侃两句“在这站着干啥呢?吃饱了么?”
“林狗你可从头到尾都是个王鞍。”,鞠哥面无表情,像是被雕刻在石壁上的石像,墨镜盖住了他的双眼,夜色笼上了他的面庞。
他话的口气很平淡,甚至不带一丝愤怒。像是两个老熟人见面问“早上好吃了么?”一样。
对于林狗是王鞍这件事,鞠哥机会是阐述事实,打心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