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男反思了两个小时,终于拉下脸给她打了电话,结果打了十个都没接。
于是电话就打到了梁熙这儿。
“亦真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梁熙瞥了眼紧闭着的卧室门:“手机都给扔了,你到底骂她什么了?”
“把你家地址发过来,我现在过去。”
“你要把地址告他,我马上就走。”亦真从卧室里冲出来,抢过梁熙的手机,直接把夜烬绝给拉黑了。
那头的夜烬绝很是吃味,他向来对事不对人,都给她低头了,她还要怎样?
习惯了众星捧月,就很难再主动低头。以前是,现在也是。他的桀骜冥顽不化,须臾间刺骨又锥心。
亦真自认她不算个太小心眼的——至少比绿豆大。庞大的无力感在她心里蒙了层浓稠的雾,一次两次的敷衍可以有,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了,可这次不一样。
五年前他在国外对她置之不理的时候,也是这么觉着吧,风筝飞的再远,扯扯风筝线风筝就回来了,无论他走到哪,她都被套的牢牢的。
亦真觉得自己贱透了。
翌日,夜烬绝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果真没看到亦真。
项以柔微笑:“我已经把会议记录发给你了。”
夜烬绝打开邮箱扫了一眼,脸登时黑了下来:“你一个刚来公司实习的,能做出这么完整的会议记录?谁给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