颔首:“我父亲和你母亲曾经交往过,后来一直以朋友的身份相处。”
“可如果是单纯的书信,没必要让你专门交给我吧,情书就更不可能了。”亦真想不通。
“那你就自己琢磨吧。”傅媛媛合上书,听到门响,激动地拉着亦真:“应该是我叔叔回来了。”
亦真跟着傅媛媛行至二楼,沙发上坐着个看报纸的老头儿,约莫六十。闻声回头,“这位就是亦小姐吧,你好。”
亦真也笑着打招呼,因傅媛媛说这老者才是信件的原保管人,因此竖起耳朵听得格外专注。
“这是我爸的好朋友,是个基因学家,你跟着我叫沈叔叔就行。”傅媛媛另沏了杯普洱,亦真看在眼里。这称呼,自然如傅媛媛的那句“我比你大四岁,叫我傅姐就成。”现在想想,傅媛媛可不是喜欢与人熟稔的热闹性子,与自己亲蔼也可能是为今天和老者的相识做个铺垫,不至于显得不自在。
那张脸看着一丝不苟,薄唇近乎抿成一条直线,镶银眼镜的鼻托被山根填的满当当,瞧着倒像个混血。
“我认得你母亲。”沈长柏字正腔圆的说,“出国前我还见过你一次,两三岁,不记事,一晃就二十年了。”
亦真笑着点头。长辈面前,小辈得靠后站,急于长大就显得不敬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