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板过她的身吻她,“不知道为什么,一到这儿就喜欢和你腻一块儿。”亦真想了想:“你喜欢这种安静的地方。”
夜烬绝笑:“喜欢也只是暂时的,人都是群居动物。”
薛子墨和晏晚凉开了几瓶弥尔顿达芙,叫夜烬绝去天台打牌,三缺一。亦真去厨房帮梁熙,梁熙笑:“薛子墨这个笨蛋,我告诉他面饼厚度不能超过三毫米,他要用擀面杖,哪有西饼用擀面杖的?”
亦真问:“那不勒斯比萨?”她记得梁熙喜欢意大利美食。正宗的那不勒斯比萨中间薄边缘厚,烘烤后饼边鼓起,作车轮状。
“我去帮你拿西红柿和芝士。”亦真去车上拿食材,回来时梁熙正比较着几套高级餐具,问:“你家少爷喜欢中餐还是西餐?”
亦真回:“更喜欢中餐。不过我看食材都是牛排、意粉、帕尔玛火腿什么的。傅媛媛晏晚凉的饮食应该偏西式,随众吧。”
梁熙点头,忽而说:“傅媛媛还挺有个性的,熟稔了就不再绕弯子。”亦真笑:“傅媛媛也不能说是直,侠义范儿。”
傅媛媛对食材选取讲究。T骨牛排选自彰贵的契安尼娜牛,烤制的炭用的是橄榄木。正宗的佛罗伦萨T骨牛排一般不超过三分熟,只佐以盐和胡椒粉。亦真生怕做残了,切了一小块儿尝鲜,外皮硬脆,内里绯红鲜嫩多汁,应该是成功的。
帕尔玛火腿是全世界最著名的生火腿,口感于各种火腿中最为柔软,搭配蜜瓜是最经典的吃法。两扇小窗洞开,紫黝黝的夜空兜着大片星钻,欢声笑语从阳台上一阵一阵飘进来。
梁熙说:“在车上我给蒋茜茜打电话,说程实被打了,她叫我们小心点。”
“嗯?怎么说?”亦真不解。
“程实的妈是个泼辣货,脸酸心硬,当年卷了程爸所有的钱和人私奔,一分没给程实留。”梁熙简单道述,又道:“当时肯定是想和那男人在外组织家庭,再生个孩子,程实就这么不管了。现在对他上心,也不过是为了给将来找个依靠。”
亦真听得皱眉:“蒋茜茜怎么跟你说这些?自家的丑事,传出去多不好。”
梁熙嗤地笑:“说不说都一样,他妈的事迹在那一带都传开了。”
亦真听得头疼:“你说程实他妈会不会上门来闹?”
“指不定怎么讹咱们呢。”梁熙陡然疾言厉色起来:“总之咱咬住牙关不松口,事情都是王佟挑的,有什么事她找王佟去。”
亦真点头:“可程实是为了你动手的。”
“我让他动手的?”梁熙冷笑:“我出医药费,这是情分。不出他能怎么样?敢借火烧房子,我就把医药费都要回来,开了他了事。我可不做这老好人。”
“走一步看一步吧,不定怎么样呢。”亦真不觉梁熙的话大有错处,可麻烦到底咎于自己,还是得记程实的好。
一屋人吃饭时,豆芽和阿牛靠卧在沙发上,皆已皤然的形貌。亦真戳戳夜烬绝:“你看,就这样静静的,像是永远。”
“唔。”夜烬绝放下酒杯,反扣住她的手:“那咱俩的三年五年,早一点晚一点,都不大像一生一世。”
她觑眸:“你今天很会说好听的嘛。”
他喝光杯里的弥尔顿达芙,脸上飞红:“那当然了,今天晚上要带你看星星,多浪漫呀。”又是一顿:“不定会发生什么呢……得先哄好了……”亦真正把牛排往嘴里送,闻言差点呛进气管里。
晚饭后的洗碗工作由男士交接,夜烬绝是做惯了,其他两位均是敢怒不敢言。薛子墨驳诘夜烬绝:“你不是有洁癖吗?就这么沦丧了?你的男人尊严呢?”
夜烬绝自顾挽起袖子:“你不应该洗吗?你是准备食材了还是做饭了?有本事你别吃啊。”薛子墨无话。晏晚凉嘻嘻笑着,也撸起了袖子:“夜小爷是妇联主任,我这是妇女之友。你是被敌对的公害。”薛子墨回乜一眼。
亦真打扫天台,点上香薰。傅媛媛去花园剪了几支花,梁熙准备甜酒点心,收拾完毕后三人聚坐天台聊天。梁熙看傅媛媛插花,笑:“我妈前段时间还让我学呢。她就这点烦,总想着门当户对,贵妇的爱好。”
亦真摇头:“其实插花的成本不高。在网上买本教学工具书和干花泥就能做。网上拼单能买到二十五元四十支的空运玫瑰,本地也有物美价廉的花束。”
傅媛媛吹了声口哨,应:“和花友平摊费用,性价比更高。”说着,一盆琼云堆翠的花已落成,用的是玫瑰、星太子、尤加利叶和排草。
梁熙和亦真用的是黄玫瑰、紫玫瑰、勿忘我、黄莺草和银叶菊。丝绒般的浅紫嫩黄叠在一起,活泼鲜亮。
正说着,手机响了,是万超。
“不是来借钱的吧。”梁熙翻了个白眼:“要么就是接了委托,他和大鹏解决不了。”
“咱们学校有个女的自杀了!”万超在那头惊咋:“好家伙,我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