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真挤眼笑:“等下我就把这老鼠塞那三八包里,给你泄愤!”
梁熙见亦真好容易捉了只老鼠,不住笑歪了嘴:“一只哪够?得再来一只!好事成双,坏事也得凑成对!”
亦真乜斜她一眼:“滚吧你,我还嫌脏我的手呢。”亦真把那只老鼠扔进塑料袋子里,裹了又裹,往包里一塞:“咱们得赶紧冲回去,别让这老鼠给袋子挠破了。”
两人一溜上了楼,刚坐下便开始上课了。梁熙坐在亦真面前打掩护,生怕老鼠扒到她身上,不由后背发凉,头发倒竖。
亦真发狠,手卡住老鼠身子,那畜牲“吱吱”叫唤了两声。那女人是坐在她前面,可是双手严严把包一护,生怕有人趁机窥伺似的。
这可怎么办?亦真急的干瞪眼,心里突突的似往上撞。眼一斜,瞄准了那方块男,悄悄把身子往下一挫,抄起老鼠塞进了他的裤管里。
才撒手,那老鼠便如离弦之箭般往上直射,男人瞬间弹了起来,亦真趁势尖叫一声:“有老鼠!”
方块男只觉腿上百鬼作挠,又疼又痒,一面跺脚一面蹦:“下去!死畜牲!”
人群散开一圈,他愈发蹦哒的像个猴儿。那老鼠扒拉的更凶,疼得他扎手舞脚。盟友不敢笑,家长却哄然笑塌成了一片。
“你还愣着干嘛!”他喝斥那女人:“赶紧帮我把裤子脱了啊!”
他女人脸上一红:“呸!老不要脸的!脱你老母!”
他揣着裤子左右摇摆,亦真和梁熙倒在一起,心内愈发欢乐。前面梅壬兴和那高官的脸却更黑了。那老鼠隔着裤子,在男人手上咬了一口,他沙嘎叫了一声,也顾不得面子,当众解起了裤子。
亦真和梁熙混在人群里,一溜烟跑离了现场。一面跑一面疯笑,停下来看周围没有人,眼一瞪,头一扬,益发笑的口张眼合。
梁熙捧腹笑了好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呀,他们不会查监控吧!”
亦真转转眼睛:“我用包打着掩护呢,大不了就系鞋带时正看到有老鼠。他毁了梅壬心霸王基业,你没见刚才梅壬心脸黑成啥样了。以那方块男巴结讨好的心理,应该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生事。”
梁熙又大笑起来:“也是,估计他以后都没脸来了!”
方块男没追究,梅壬兴却是恼的头发倒刺,取消了晚上的点评课,查了监控找上亦真:“请问你那个时候在干嘛!”
亦真答:“年纪大了受不得凉,正把秋裤往袜子里塞,就见一只老鼠从我脚上跳了过去。怎么了?”
梅壬兴盯着屏幕,里面她一副惊慌的样子。想:就算是做贼的喊捉贼,她上哪儿逮了只这么大的老鼠?又逼着脸诘问:“我听你们不久前闹了矛盾。”
亦真眼睛一转:“您这么一问我就敢话了。保不准就是他逮了那老鼠吓我,偷鸡不成才倒蚀了把米!您看我这佝偻柴瘠的样,又是个穷苦可怜相的女人,别人不欺辱我我还要松上一口气呢,还反赶着招惹那有仗腰子的人吗!”
梅壬泄听得没了主意,显得他欺负了这老女人一样。她又不美,不过仗着显老扮弱装可怜罢了,这也算是个女人?他在心里狠狠砸了她几拳,又跺了她几脚。
亦真用手把脸一扪,一行啼哭,一行气凑:“也是,谁让我好巧不巧弯了下腰,两边横竖得罪不起,又见我是个女人,随意一指就上赶着脏派我。您是我儿子的救命恩人,您什么就是什么!我认了你们大家谁也干净!”愈发连话也不成了。哭的不可复制,一声比一声响。
梅壬兴心烦意乱起来,和那方脸男大动干戈的是大鹏妈。可这大鹏妈财大气粗的,他委实不想招惹。这么一想竟心虚起来他确实有脏派这老女饶嫌疑和倾向。可这样的没底气是他断不能接受的。
要是卜世仁会怎么做?之前也有这么个反叛的家长,卜世仁他精神有问题,最终借着治疗的名义控制了他。
梅壬兴不住发起狠,期待策划着怎么实施,却被那哭声拉回了现实:还不到那个程度吧?再今时不同往日,他没那个把握和自信。可难道他要凭白无故地吃亏吗?他的字典里没有过这两个字!
这么想着,他的语气又生硬起来:“你口口声声不是你,我也信你干不出这样的事。可大家都是你做的,我不站出来发声,大家都以为我糊涂无能,以后我还怎么在盟友们面前树立威信?他们还会听我的吗?”
“依我看,你就充个样,赔偿些损失,我也吃点亏,看你这情况,五千块钱了事。我还让你留在家委会,你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亦真一听,也不哭了:“你这话轻巧,可和我一样的可怜人就要寒心了。再一个巴掌拍不响,既是无凭无据找嫌疑龋责,这事跟大鹏妈和那方脸男人也有干系。他们要是肯分担你的损失,我也不哭冤枉了,一分不讲价。这样既显得你公正,又能衬出你的威严,还能让大家心服口服,你也没有损失。这不是一举四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