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程实不话,佑嘉越发没了捆儿:“我知道她在第三院呆着,你要是真为我不平,就替我出了这口恶气!”
程实又不是傻子变的,自然不肯:“你既然知道她不好招惹,又和你积仇,干嘛还要招惹她?”
“招惹?”佑嘉呜呜哭起来:“我不招惹她她已经拿我这般那般了,还要怎样?难道以后我受了欺负你也这样窝缩着脖子?鸵鸟一样钻沙堆里给自己埋起来?程实!别让我瞧不起你!你丫还是不是个男人!”
程实一听,面上做烧。虽然他对亦真没有坏印象,却也没有多少好印象,当他不知道吗?她何尝不跟梁熙一样,防备着他?会咬饶狗不叫,除了她做的,还有谁?
这样一想,程实不由得也发起狠来,一是怨,二是恨,三是气,四是妒。有钱有背景就能这样欺负人吗?于是四下里凑成一股怒气,摔门而去。
这头,佑嘉挂羚话,心里不住得意起来:她也是时候找个接盘侠了,正好有程实这么个傻子。不仅喜形于色,又担心程母会跑到家里闹,赶紧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家。
项以柔回了家,把所见告诉了任栀雨,任栀雨一愣:“你看见钱妈去了医院?不对啊,她去医院做什么?”
钱妈与亦真来往,皆在项以柔和任栀雨不在的时候,故没有把这事朝上面想。张芸在一边出主意:“太太干嘛自己费神呢?把钱妈找来问上一问不就尽知了?”
项以柔道:“那老东西鬼祟精明的很,怎么可能告诉我们?何况早上刚问过。”
“早上有先生做她的挡箭牌,她自然就胆硬了。”张芸思了思:“那干脆太太别找钱妈来了,钱妈惯会迂盘周转的,肯定会思好了对策再来回您,听不得实的。早上她刚应对过您,心下应该没再做答案了,您直接问到她脸上,保不齐不心就了。”
任栀雨听得有理,便腾腾下了楼,钱妈正在厨房准备午饭,跟李嫂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任栀雨上前,劈头盖脸地诘问:“钱妈,你把柏哥儿送医院做什么?”
钱妈面上微僵,心里知道早上被跟踪了,她也没打算隐瞒:“这是先生的主意,您把柏哥儿的耳朵打的失聪了,还不许孩子治疗吗?”
任栀雨登时被压下来一头,怒不嗤嗤瞪了眼钱妈:“少背着我耍花样!你领着先生的薪水又能怎么样?家里的事我了算,我有的是招儿给你撵出去!”撂下这句狠话,便转身回二楼的房间了。
夜烬绝今医院时带了三个大纸袋。
豆芽跑在最前面,亦真撮尖了鼻子一闻:“是红烧牛肉面!”
“好灵的猪鼻子。”夜烬绝乜亦真一眼,把纸袋放在桌子上,亦真帮他解领带:“少爷忙完了?”
夜烬绝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这不是记挂着你吗?头还晕不晕?”
“不晕了。”亦真笑了几声,跟着夜烬绝进了洗手间,叽叽喳喳把今早程实妈来找自己的事跟夜烬绝讲了一遍。
“叽叽喳喳的你好吵。”夜烬绝洗了手,弹了下她的头,脸上的表情酷酷的。
“什么嘛,还以为你会夸我机智呢。”亦真嗐了一声,跟着夜烬绝出了洗手间。
柏哥和豆芽巴巴注视着桌上的三个纸袋,亦真笑了一声,夜烬绝也笑,拍了柏哥儿肩膀一下,柏哥儿吓了一大跳。
“这孩子怎么跟鹌鹑似的。”夜烬绝睨柏哥儿一眼:“想吃就自己动手,还等人伺候你啊。”
亦真乜夜烬绝一眼,夜烬绝立马不作声了,拿过一个袋子,从里面掏出三个塑料盒,将面条放入盛着汤的碗里,再在汤碗里盖上牛腩,推给亦真,亦真正欲推给柏哥,夜烬绝打她的手:“干啥呢?我给你的你就给别的男人?吃你的吧。”着弄好下一碗面,给了柏哥儿。
柏哥儿正欲接过,夜烬绝剔他一眼:“哑巴啊,不会谢谢啊。”柏哥儿涨红了脸,实在被馋的不行,这才蚊蚋似的了声谢谢。夜烬绝方才作罢。
“驴大的人了,连孩儿的醋也吃。”亦真咕唧一声,被夜烬绝听见了,板着脸凶凶的:“翅膀硬了啊?你再一句试试?”
亦真斜夜烬绝一眼,转而对柏哥道:“看吧,这就是个坏叔叔,谁他也骂。”柏哥不由听得想笑,没笑出来。夜烬绝倒是笑气出来了:“你装什么萝莉?还坏叔叔坏叔叔的叫上了,仔细我削你的皮。”
“哦。”亦真应一声。豆芽叼了自己的碗讨食吃,它有了牛腩就不吃面了,亦真分了勺牛腩便不再管它了。
“你这么快就吃完了?”亦真看了眼柏哥:“吃饱了没?我再给你挑点面吧。”着便接过柏哥儿的碗,挑了几筷子,又拿勺子舀了几勺牛腩和汤:“吃不饱要吭声呀。”
“这孩子是被饿着了吧。这么瘦。”夜烬绝挑柏哥儿一眼:“他们平时让你吃几碗饭?”
柏哥儿低下头,低低回了声:“半碗。”
夜烬绝惊了一下,看向亦真:“你这后妈够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