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熙听着,提出疑问:“所以有时候我就对你很好奇,感觉你需要一个人陪着吧,怎么能单身这么久的?”
亦真摇摇头:“其实我有抱过不婚主义者的打算的,没对感情有过太多的企盼,不过是碰上了,想走的更长远。没有爱的婚姻跟长期的卖淫有什么区别?如果不是因为爱这个人而结婚,我宁可孤独终老。”
梁熙有点恶作剧心理的问:“那要是你必须靠和人结婚搭伙过日子,而且对象只有王佟呢?”
亦真听得脸都皱了起来:“你是魔鬼吗?问这种变态的问题?”
梁熙笑:“就假如呗。假如你不嫁给他你就活不下去呢?”
“嫁给他这样恐怖的人,还不如不活了。”亦真乜梁熙一眼:“反正最后都得死,与其活着受煎熬,还不如早死早超生而且你不觉得,和一个你不爱的男人亲热,跟强奸又有什么区别?”
“你们俩能不能不要谈论这么奇怪的话题。”蔺星儿打断:“王佟是谁?”亦真赶紧揭过:“没事没事,吃饭吃饭。”
火锅已经煮开了,辣油滚滚。亦真已经闻到浓烈的椒麻味,辣的有点呛人,似有只爪子,挠的心口痒痒的。
第一步,涮土豆,煮到绵软绵软的程度。梁熙涮了羊肉进去。
陈玉将生菜和白菜丢进了蔺星儿的清汤锅里。奶白色的清汤锅里翻腾着几瓣香菇和黄瓜,还有一段玉米。被亦真和陈玉瓜分着吃了。
蔺星儿担心外边的豆腐不新鲜,陈玉还是叫了一份。氤氲的热气伴着豆腐蘸在酱料碟子里,晕开一圈红油。亦真吃的鼻尖凝汗。
“我看以后就咱们四个人出来吧。”蔺星儿咈哧咈哧咬着宽粉,有些烫口:“我现在真心希望你们三个有对象的不要分手。”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么好心的一面。”梁熙道。
“不不不,主要是我已经习惯了你们不在宿舍的日子。又安静又不闹心,挺好。当然,你们俩要是回来我也没意见,季安然别回来就校”蔺星儿道。
“蔺星儿你是魔鬼吗?”亦真被这话吓了一跳。蔺星儿擦擦鼻子:“所以要吃饭的话,还是咱们四个吧。季安然呢,她要在太尴尬。宋菀呢,唉,这个闺女儿有点儿圣母。人有啥话也不会跟咱们,还是在你们几个跟前我比较自在,能随意别饶坏话。”的几人笑起来。
一顿饭吃了将近两个时。亦真和梁熙打车一径回府。
亦真到达区门口时,雪下的更大了。漫的雪在昏黄的光里显的惨白,多了几分凄楚的韵致。
摸摸吃的圆滚滚的肚子,倒像揣着个火炉,亦真一点都不觉得冷,还在院子里堆了一只老鼠,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家了。
“仔仔这是去干嘛了?”夜烬绝靠在门边等着她,言笑晏晏。方才亦真一进大门他就盯上了,看见这傻子在院子里堆了一只老鼠。
亦真掸他一眼,还对他的出轨那茬耿耿于怀,张口便道:“不咋,出轨去了。”
夜少爷一径跟着她去厨房:“我闻见你衣服上的火锅味儿了。”
“哦。”亦真不搭理他,歪在沙发上开始挺尸。
“我今一早就把豆芽接回家了。”
“哦。”
“仔仔在想什么?”
“想着怎么出轨。”
他挨着她躺下,微微侧过身,撑着脸,笑的一脸贱相:“那你可得抓紧了,我老婆马上就回来了。”
亦真笑气:“死开!”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微微蹙眉:“不冷吗?还在院子里傻兮兮的玩雪。”
“你偷窥我啊。”亦真嗔他一眼:“你居然是这样的少爷。”
“谁偷窥你了?”夜烬绝解释:“不过是看雪下的大了,犹豫要不要接你,往窗户边一站,你就出现了。”
不知怎的,听到耳朵里,活脱脱一部雪女。两人相互扣着手丫,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他的手的质地比较坚糙,熨着一层薄茧。而她的手就很漂亮,纤修的水葱段儿似的。
从前亦真倾心于十指翩跹的风致,可能是因为画画和弹钢琴的缘故。所以第一次触到他的手时,有些微惊。果然,这是个比较粗糙的男孩儿,鲜少有安静下来的时刻,生就了一双富有保护欲的手,动起拳时更是豪不悭吝。
后来她自己也发现了,要是两个人都同样爱护自己的双手,可能会容易产生怨怼计算的心思。所以就喜欢起他的手来,有事没事就要摸一摸。
亦真忽然想起一件事,对夜烬绝:“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宿舍的人很奇怪?”
夜烬绝有点诧异:“怎么你的好像我跟你们宿舍很熟一样。”
亦真支着下巴:“真的,有了对象都不请舍友吃个饭,显得很不大方。很多人都是有了对象,一起请舍友吃个饭这样的。难道你们不是吗?”
夜烬绝笑:“额,看人吧。我这种腼腆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