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没有热闹可以看。”
“你不会找梁熙来吗?”
“可是我怕被人打呀。没有你的保护,我就孤单弱又无助了。”
夜烬绝笑气一声:“怕被人打你还上门挑事?你能不能给自己积点德?”
“不能。”
亦真昨晚开心的睡不着,叽叽喳喳个不停。夜烬绝本以为她会一直挺尸到下午,结果一大早还没亮,这人就两眼冒光地翻身下床,生龙活虎地纠缠着他来了。
自打上次从精神病院回来,任栀雨简直听不得亦真这个人。现在气的戳肺扎耳,心胆俱裂,重重一记拍起桌子:“亦真这个不要脸的狐狸!这时候踩着弹花槌就滚跌着来了!你瞧瞧她心那个样儿!看我不撕了她的嘴!”
项以柔忙拦住她:“妈,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脚后跟扎刀子,离心远着呢。咱们不能先乱了阵脚,只管坐镇着就是了。”
任栀雨以前也是个富有心机的人。嫁给项舟后就走起了下坡路,现在更是大不如前了。也许就是她这一生的顶峰,却只有年轻可以助她达成。这样想着,项以柔不觉有些绝望。
亦真和夜烬绝撤出视线,眼见着身后的车开过来了。蒋茜茜披着丝绒般的发,乌浓浓堆在肩膀和衣领子的周边,托起一张秀丽的巧脸庞。那张脸上仍是神秘不外露的戴着墨镜。一袭黑色系的修身服装包裹着肉体,衬出年轻的风致。
那熟悉感又来了。项以柔蹙眉。任栀雨端坐在椅子上,隐忍地呷了口平温的茶。
项舟领着蒋茜茜走了进来。蒋茜茜预见性的朝项以柔微笑了一下,摘下了墨镜。
项以柔愣住了,虽这张脸和印象中的有所不同,但有形有棱,模子里也还是那个人。
“你好呀,老同学。”蒋茜茜笑的很轻佻。她这一出口,项以柔的脸即刻就扭曲了起来,一巴掌不受控制地就招呼了过去。蒋茜茜躲开了。
任栀雨一怔,她还没疯,怎么这丫头就率先控制不住了?
“你……”项以柔简直不出话来,她这算不算是引狼入室呢?多年不见的朋友,竟是以这样讥诮的方式出场。项以柔急痛迷心不出话来,又是一巴掌招呼了上去,这次被项舟挣住,往后一掣。
“胡闹什么?”他幡然变了嘴脸。项以柔看着这两人,脸上起了一层憎恶的痉挛。她张了张嘴,终还是什么都没。狠狠吐纳几口凉气,她需要即刻冷静一下,拔腿出了大门。
亦真声音清脆地追问着项以柔:“是不是很惊喜呀!”
蒋茜茜勾了勾唇角,像任栀雨看过去:“这就是任姐吧,比我想象中的要年轻。”
任栀雨没有听见蒋茜茜的话,一门心的恨不得掐死亦真。不过这冲动还是被按捺住了。她采取冷处理态度,看向项舟:“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外面冷,进屋吧。”
项舟正色着点点头,扶着蒋茜茜进了门。任栀雨瞟了蒋茜茜平坦的肚子一眼,笑容阴冷。
怎么似乎没有动静了呢?亦真溜溜湫湫走到门边,探头看了看。夜烬绝揪住她就往车上塞:“差不多就行了,你丫贱不贱呀?我要是项以柔,非给你头打掉了。”
“难道我不要面子的吗?”亦真捶夜烬绝一下:“我就贱兮兮怎么了?好不容易能让志一下,我开心死了。”
“你的开心可真是独特。”夜烬绝乜亦真一眼,启动了车子。
蒋茜茜挽着项舟走了进来,上次她从这里离开,未免溃狈了些。所以这次回归,面上很有些得意。
张芸和钱妈已经把早点摆上了桌。蒋茜茜率先朝柏哥儿看了过去,笑:“这就是柏哥吧?”从兜里摸出糖果。钱妈淡漠着接了:“医生了,柏哥不能吃甜的。”蒋茜茜微笑着点点头,并没有什么。
这样的宅斗模式,和亦真的想象大相径庭。蒋茜茜很狡猾,早在搬出来之前,她已经拥有了自己的房子,所以注定不会在项家落地生根。
她也不一门心思地针对任栀雨,反正她有筹码。她就是为了隔应任栀雨,让她处于被动,不断地承受来自于她所给予的新一轮的刺激。
眼见项家摆上了她的东西。蒋茜茜很是快慰,吃过早饭,就在张芸的带领下西转转东串串。这一周,她只有三会呆在项家,女主人一样,拥有随时出入的权利。
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在这样机变的折腾下,任栀雨大概需要相对长的时间来把控自己的节奏。
亦真和夜烬绝回家时正值中午十点,雪已经停了。
“下雪不冷消雪冷,你还把窗帘拉这么敞亮。”夜少爷从卧室换了衣服出来,坐在沙发上日常打游戏。
“我喜欢下雪啊。”亦真隔着窗户深呼吸了一口:“这样的气,就应该喝雪梨汤呀。”
“来来来,你坐过来。”夜烬绝招手,示意亦真坐在他对面。
“怎么了呀少爷。”亦真穿着蜡笔新的卫衣,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