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烬绝正穿着外套,就见一个绒啾啾的脑袋探了出来:“你又要走了吗?”
夜烬绝一怔:“今怎么醒这么早?”
亦真叹气:“我去送你吧。”
“别别别,外边冷。你好好睡会儿。争取睡上一,不费事。”
“你一都不回来吗?”亦真跟在夜烬绝身后:“你要把你的可爱扔在家里一整吗?难道你不怕你再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无声无息地死掉了吗?”
“胡什么呢?”他嗔她一眼:“话没个轻重,再我生气了。”
亦真便不做声了,一脸幽怨的目送他出门。夜烬绝走到门边,回头瞥了眼这表情包,笑着回来抱了抱亲了亲,这才走了。
唉。亦真站在窗前,看着他走远了。又闷头闷气回卧室里疗伤了。
柠檬一大早就醒了,夜烬绝一直没回来。她不由有些担心,虽然知道他去了哪儿,但是一大早就去院子里把了几次风。
正杵着,墙头忽然蹿出一个人影。她不由笑了,这是翻过多少次墙啊,这么干净利落。
夜烬绝悠悠走过来,轻声:“起了吗?”指夜景权有没有起床。
她忙道:“还没呢,我也不知道您什么时候起来,一大早就在院厅里等着呢。”
夜烬绝微微一愣,再看柠檬,果然耳根子都冻红了。柠檬很有些不好意思,双颊微红,双眸带涩,微微别过头。
“你这不是傻吗?”他忽而一笑。柠檬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绽放了一个微笑,整个人像经历由黑昼忽然到烈日曝光,一时空白了。很久才反应过来,遽忙低了头。
夜烬绝没注意到她的羞赧,又道:“我每差不多这个点回来,你不用一大早出来放风。”走几步又忽然想起什么,转头道了声谢,便大剌剌走了。柠檬倒是在外发了好一阵儿怔。
夜阡陌惯常起的很早,看见夜烬绝从外面回来,也没有多问,心知他去了哪儿。弟兄俩简单打了声招呼。
夜景权是个时间观念很强的人,每准时准点下楼吃早饭。然后再去花园里打一套太极拳。
收拾了餐盘,柠檬正往房间里走,陡然看到夜烬绝靠在一般等她,胸腔震了震。
“您是来找我的?”柠檬一脸诧异。
“嗯。想麻烦你去家里看看。”他笑:“她一个人在家怪无聊的,又是年前,你去跟她做个伴儿,价钱你开。”
柠檬把头略低镣,夹杂着气音笑了笑:“您笑了。在哪儿不都是一样?工钱都是夜家开的,就当您派给我一个差事。再,我和亦真姐也是朋友,应该的。”
夜烬绝听她左一声“您”右一声“您”,听的浑身不自在。可是也没什么,转身走了。
快乐在胸腔里持续地久久振动,柠檬这一整都是快乐的,仿佛耳边都是营营的乐音。这短暂的片段能在她脑子里循环播映一整,他与她那近距离的心弦触动……
其实,这样对一个有伴侣的异性充满渴慕,是病态的。如果只是单纯用于心理慰籍上,就更是病态了。她竟一点都没察觉出来,不曾想过会不会奢求更多。
怀着这炽热的欢烈,柠檬站在了公寓门前。敲了敲门,没反应。
“亦真姐!”柠檬又拍了几次门。亦真在卧室里挺尸,多肉盆栽一样躺着不动。听到手机响,这才反应过来门外的是柠檬。
“你怎么来了?”亦真打开门。
“大少爷怕你一个人在家无聊,让我来陪你做个伴儿。”柠檬笑着。
亦真动了动嘴角,问:“他在家做什么呢?有没有勾搭姐姐?”
柠檬一怔:“怎么会呢,无非是陪董事长打打高尔夫,下下棋。今一大早翻墙回去的。”
翻墙?亦真微微愣了愣,笑出声:“多大的人了,还翻墙?不知道走正门吗?”
柠檬倒是希望他能翻墙,这样她便能借着放风多跟他打几次照面。一想到早上的场景,她不由又如醉如痴起来。
亦真给柠檬倒了杯水。豆芽也喵呜喵呜起床了,扫着毛茸茸的尾巴跟在亦真身后晃荡。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个猪,一大早起来就闹着要吃东西。”亦真不耐烦地给豆芽弄好早饭,给自己充了杯维维豆奶。
柠檬把窗帘拉开,今日头高,阳光好。柠檬坐闲不住,问亦真需不需要干活。
亦真呜呼一声:“本来想着今年不用留在江宇,所以什么活都没做,嘤嘤嘤,还是没能逃过要干活的命运。反正今年家里只有我一个,干脆就这样吧。夜烬绝不在也好,不然又要揪着我干活了。”
柠檬听的不由笑了:“哪有人过年不扫洒家的?我帮你吧。”
亦真苦着脸:“我是被遗弃的破孩儿,就适合在破烂堆里呆着。”正着,手机响了,是夜烬绝。
“仔仔起床了没有?”
“没有!”
他闷闷笑了一声:“虽然今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