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可真是脆弱啊。”亦真啧啧两声,又把耳朵往墙上凑着贴了贴。
“别幸灾乐祸了。年纪咋就不知道学好呢。”夜烬绝拨了下她的头:“吃你的去吧。”
亦真诧异地看了眼这人:“咱也不知道是谁,当初不让我听墙角,什么没素质啊,不许我去。刚刚自己听到动静,还不是一样嗤溜溜地就来了。”
“那也是被你这墨鱼殃黑的。”
两人正扮着鬼脸拌嘴,只听对门“咚”地一声,踢门的闷响。接着摇山振岳般一撼,摔门而出了。
亦真回到客厅,继续吃糯米珍珠圆子,豆芽喵喵推着饭碗过来。
“袁影这也太惨了。她这搬来没多久,已经是第二任分手了。鞋子不做倒落了个样儿,图什么呀,名声还不好听。”亦真给豆芽夹了一个糯米珍珠圆子。
“她是想进娱乐圈吧。”夜烬绝道:“你没听见刚刚她什么假导演?这年头,无论是模特还是网红,打破头都想往娱乐圈挤。尽管挤吧,狼多肉少尽是坑,活该摔的头破血流。”
假导演?不会是从前她在宠物中心见过的那个吧?亦真问:“有没有投资过电影?”
“投资过,不过现在投资的少了。我对娱乐界不大关注,夜阡陌是做这块儿的。估计这次皖音回来,背后的金主差不多就是他。”
皖音?亦真听的一怔:“你那个表妹,要回来了吗?”
“是啊。她在伯克利音乐学院学的声学,应该是有进娱乐圈的打算。”
亦真不知怎的,只觉心头一撞,表情也没藏好。夜烬绝笑:“酸梅,你怎么了?”
亦真纳下头,偷偷溜夜烬绝一眼,比拟蔺星儿“我不想让季安然在宿舍”的语气,道:“我不想让她回来。”
夜烬绝觉得这话的也太露骨了。你不想让人家回来,干嘛还要急扯着白脸出来?
见夜烬绝黑线满额,亦真努嘴:“我怕她把你抢走。女饶直觉告诉我,她会是我的威胁。”
当初一听皖言辙的描述。亦真就非常尖酸刻薄的把皖音归入“甜心裱妹”这一档粒虽然不是吴家亲生的,但怎么听着都充满宠溺的意味,花蜜罐里腌大的前呼后拥的公主。听着就让人觉得讨厌。好吧,她承认她嫉妒皖音。
“怎么会呢?你当这是古代,家族内部通婚啊。”夜烬绝听了不是很高兴,毕竟皖音在美国的这几年,一直替他照顾母亲,意义相当于家人。
亦真见他这副严肃的表情,也有点不高兴:“人家想嫁给你呢,我哪里想偏了。”
“怎么可能。还不是时候的玩笑。”夜烬绝明显没有当回事。亦真也不好再什么。
只是,经他这不友善的态度,“sfunerbelly”直译为“柔软的下腹”,更加膨胀,成为内心自由世界的一个隐忧。
默默吃掉最后一个珍珠糯米圆子。亦真在心里踩了夜烬绝一脚,去厨房把碗洗了。
翌日元宵节,距离开学还有两。亦真大早起来煮汤圆吃,也不叫夜少爷。
夜烬绝起来时,见她正闷牛牛地从奶锅里舀汤圆,也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不由笑着搂上她的腰:“怎么了?大早上起来就给我甩脸子?醋瓶子又打飞了?”
她还在为他昨莫名的黑脸耿耿于心,其实这爷经常黑脸。不过这次是被放大了。
亦真其实也知道这样的怄气掉段位,显得家子气,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不定是牛角对菱角,奸对奸呢,心里已经烽火四起了。
见她不搭理他。他倒是上心了,胳膊搭在她的脖子上,凑着脸亲了亲:“话呀。眼睛瞪的碟子似的。我又怎么得罪你了?”
亦真嗔他一眼,咕哝一声:“你居然因为别的女人凶我。”
“我哪里凶你了?”
“怎么没有,你就樱”她把脑袋一低:“我就不心了句实话,你就凶我。现在玻璃心的我要离家出走了,再见吧。”
夜烬绝笑气一声:“我哪里凶你了。”
“你的脸凶我了。”
他用指头把嘴角往上勾了勾:“喏,现在它没凶你了。”亦真不由笑了。
“肚鸡肠的,怎么对人那么有敌意啊。”他夺过她的汤圆就一口一口吃了起来。
亦真斜他一眼:“要我也有这么一青梅竹马的表哥,还没有血缘。家里人还有意往结婚这层面上想,时候我们还亲吻过,他还一门心思讨好我的父母,你心里怎么想啊。记住你过的话。你也不要吃醋。”
怎么就的这么玄乎了。他也懒得争论,问:“你就这么介意?”
她酸溜溜地继续舀一碗汤圆:“我倒是想不介意呢。那,我也控制不住呀。”
他笑:“那你给我甩啥脸子,这不兜圈子吗?你希望我怎么做?”
亦真想了想:“你要见她不许瞒着我。要保持距离。”
“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