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昨晚会上演那么一出。想来不由悲哀,影子拿了张凤年的钱,在卖身契上签字画押。这世上果然就没有不求回报的爱。
亦真还溺在厌恶里。张凤年忽然塞了把喜糖给她,亦真反应过来,问:“什么时候?”
“就明。”
“明?”亦真只觉头皮一凛,好像撞破一场阴谋。这样催逼着丧嫁,像棺材板钉钉,急不可耐的是要做什么?
婚事进行的这样赶,定然是省了婚宴的。亦真还记得时候她同影子做的游戏,穿着纱裙扮新娘子,头上笼着金橙橙的围巾做头纱。
影子比真饶装束要好看,徐徐向着堆朵朵的玫瑰色云霞迈进。影子在风和阳光的影子里曳动,花风是现拌的,一路要途经长长的甬道,一步一步,显的庄严而神圣。
她格外喜欢在那个甬道上玩这个游戏。亦真想她一定有个愿望,长大后嫁个白马王子。现在落空了,现实治愈不了童年,童年也只会让她的现实问题更加疼痛。
张凤年临走时又叮咛亦真:“你去劝劝她吧。”
亦真不大想去,影子那样心气高的一个人,不定曲解为幸灾乐祸,同情也是幸灾乐祸。